江羽斩下圣阴教大长老的脑袋之后,用一块黑布包裹着,随后放进了储物戒中。
秦野不解道:“羽哥,你留着他的脑袋做什么?”
江羽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走,咱们去给圣阴教主送一份大礼。”
一行人迅速离去。
江羽在途经圣阴城的时候,去城里买了一个木盒子,将圣阴教大长老的人头放了进去,并随手布置了几道禁制。
随后,他改换容貌,隐匿气息,独自一人来到圣阴教山门前。
“站住!”
江羽距离山门还有百丈的距离,便被镇守山门的弟子喝止,四个手持长矛的弟子快步上前,眼里充满了警惕。
自从江羽大闹太初王陵之后,圣阴教就加强了宗门的巡逻和守卫,就连镇守山门的都不再是普通弟子,修为皆在劫难境以上,而且江羽还感受到了两股举霞境的气息。
江羽老老实实的停在原地。
守卫打量他一番,叱道:“来者何人?”
江羽淡淡说道:“几位莫要紧张,我是来给圣阴教主送礼的。”
“滚!”一个守卫厉声呵斥,“我们教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别的天域不说,单说这荒天域,每天有多少人想来送礼巴结圣阴教主?这样的人一多,守山的弟子也就烦了,所以没有任何好脸色。
江羽笑笑,他将那个装着大长老首级的木盒子放在地上,道:“我自知没有资格面见圣阴教主,此行只是给教主送一份大礼而已,东西我就放在这里了,还请诸位转交。”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策。
这时候,山门处走过来一个身穿灰袍的中年人,这是个举霞境的修士,他看了眼地上的盒子,灵识扫过,发现这个普通的盒子上面居然有几个强大的禁制。
而且他根本看不透江羽的修为,知道来人修为高深,于是客客气气的询问道:“敢问小友尊姓大名?如果教主问起,我也好如实回答。”
江羽拂袖道:“等你们教主看了盒中大礼,便自会知道我的名字了。”
话音落下,他一步踏空起,虚空荡起一圈水波般的涟漪,而后江羽凭空消失不见。
那灰袍修士见江羽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心想至少也是个登仙境的强者,也不敢怠慢,立刻拿着木盒子来到主峰大殿。
殿中,圣阴教主和十几位长老都还在,他们都在等待大长老凯旋的消息。
“碧鹿峰执事周群求见。”
门口的侍卫进行了通传。
闻言,殿中一位胡须花白的长老匆匆走出大殿,皱眉盯着周群,道:“你这时候跑来凑什么热闹?”
周群道:“回长老,我方才奉命镇守山门,有个年轻人拿来一个盒子,说是送给教主的大礼。”
长老问:“什么东西?”
周群摇头:“不知道,盒子上面施加有几道禁制,我感知不到。”
长老眉色一凛,一缕磅礴的灵识落在木盒子上,也感知到了禁制的存在,他欲要强行打开,可突然遭受反噬,那一缕灵魂当场崩灭,让他发出一声痛呼。
周群大惊,他知道木盒子上的禁制厉害,可没想到竟如此厉害,连登仙境的长老的灵魂都被崩灭了。
听到他的痛呼声之后,殿中的长老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时候,教主的声音响起:“把东西呈上来。”
周群拿着木盒子走进大殿,对教主和各位长老一一行礼。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那木盒子上。
圣阴教主体内弥漫着一股灵气缠绕在木盒子上,使之悬停在半空。
周群道:“禀教主,这是刚才一个年轻人送来的,说是给您的大礼,盒子上面有厉害的禁制。”
“哼!”
圣阴教主冷哼一声,一缕强大的法则之力弥漫过去,木盒子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玄妙的符号。
圣阴教主眼中寒芒闪过,只听得砰的一声,禁制当场崩灭。
长老们都很好奇,盯着木盒子猜测纷纷:“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施加了禁制。”
“而且是很厉害的禁制,方才碧鹿峰九长老想要强行打开都遭到了反噬。”
“周群说是个年轻人,难道那年轻人的修为更在九长老之上?”
“周群,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听到有人询问,周群立刻转过身去,躬身抱拳道:“他说,教主看了盒子里的大礼,自会知晓他的身份。”
“哼!”九长老冷哼一声,当即跨步上前,“故弄玄虚!”
九长老当着众人的面将木盒子打开,下一瞬,原本嘈杂的大殿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九长老浑身一颤,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
“大……大长老!”周群吓得冷汗直流,立刻跪了下来,“教主饶命啊,我……我不知道里面是大长老的人头!”
“是他!”
长老们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大长老奉命去取江羽的首级,而现在他自己的首级却被人送了回来,送礼之人的身份,自是呼之欲出。
圣阴教主站起身来,脸色阴沉至极,木盒子缓缓的飞到他的面前。
整个殿宇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长老们全都吓得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
……
江羽带着秦野等人回到了蛮荒。
他杀了圣阴教的大长老,如果还把秦野等人留在圣阴教附近的话,他们恐有性命之忧。
蛮荒还是那个蛮荒,并没有因为十几万百姓的死而改变什么。
对于数以亿计的人口来说,死亡十几万人,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不过……
江羽此次回归把速度放得很缓,所过之处皆有人顶礼膜拜,特别是那些村落里的百姓,更是将他奉若神明。
曾经,他们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是没有人在意的,要么被蛮兽肆虐,要么被山匪洗劫。
而现在,虽然他们的生活依旧很难,可至少有人在乎他们的性命了。
堂堂一位圣人,一位当代最有望证道的圣人,可以为了他们这些底层百姓去禁区拼命,如何让人不尊,如何让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