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被关进来的黎歌被带走了，一个晚上都没有音讯，小歌一个人蹲在角落时不时的抬头盯着外面看。
她们原本是互不相关的陌生人，可阴差阳错的互换了灵魂，她变成了她，她成为了她。
短短几句交谈，黎歌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尽管小歌觉得黎歌为人有些淡漠，可当黎歌完全失去了消息无法确认安危的时候，她的内心无比惶恐不安。
实验室的灯光太过刺眼，远处又时常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随着时间拉长，越发的无助。
显示器屏幕画面切换，变态教授将一排隔笼挨着扫了一眼，确认无特殊情况便很快调整画面，调出来自己最为注意的镜头。
不过，当画面匆匆而过时，他还是对坐在墙角睡着的小歌多看了两眼，毕竟是重要的实验材料，总不能太过苛待。
外面的太阳高高升起，深处地下的人无从察觉。
昨天和奚舟商量了一会儿对策之后黎歌就睡了，失血过多，体力估计需要很长时间来恢复。
清晨她被一道略微惊讶的声音吵醒，扩音器声音太响，奚舟用手捂住她的耳朵也没能成功隔绝。
“咦？还活着？”
墙角小型扩音器中传出变态教授的声音，语气里满含惊讶和浓浓的好奇。
早在她和小歌的谈话被窃听之后，黎歌在实验室内就不敢随便说出任何一句秘密，之前跟奚舟说的也都无关痛痒，这位教授至少在监视人的方面做的令人牙痒痒。
环视房间一圈，黎歌的目光锁定右上方的小型摄像头。
“你把我推进来的时候恐怕没有想过我会活着吧？教授？”
坐于办公桌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捧着一杯热茶轻抿，饶有兴致的对着屏幕展露笑颜。
“自末世降临一个多月以来，被丧尸抓伤或者咬伤必然转化为丧尸，这已经成为人类心中的定律，没想到既最新震惊世界的两大发现之后，你会再次给我带来惊喜。”
拥有人类意识的丧尸，两位毫无关系的女孩之间的灵魂互换，再加上被丧尸吸血之后不但没有也没有转化成丧尸的人。有了这三大发现，他不禁觉得自己毫无进展的研究可以暂时放一放。
当然，放弃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即逝，毕竟他的最引以为傲的研究若是成功了，足以颠覆整个世界，这样的成就是无与伦比的。
知道变态教授通过摄像头盯着他们，黎歌面无表情的板起脸，将自身情绪完全的隐藏起来。
“会觉得惊讶是因为你见识的太少，如果你能离开实验室出去走走，就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想象中的要丰富。”
他目光短浅？
变态教授放下茶杯胳膊摆在桌上撑起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微微抬起下巴的倨傲女孩。
“或许我行走的路程不够，但足够让我理解这个世界的秘密。眼睛和耳朵很多时候会发生欺骗，真实只会藏在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角落，留给那些探索真相的人去发现。”
说个话怎么绕来绕去的，黎歌眼中闪过一道不耐烦。
“黎歌黎歌，你在和谁说话？”
奚舟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哦，一个变态教授，穿着白大褂，之前你应该见过。”
“他是骗子，你不要和他讲话。”
奚舟不假思索的绕到黎歌前面，高个子一下挡住了摄像头。
“呵呵，若我是骗子就不会帮你救她。”
不仅是骗子还是不折不扣的变态，即便看不到人，黎歌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笑意。
摄像头被挡住，黎歌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先救人再杀人，说你是骗子似乎太轻了点。”
“就是！”奚舟在一旁表示赞同。
变态教授对他们的话不以为意，抬起手腕看了眼快到吃早餐的时间，毫不犹豫打断这断毫无营养的话题。
“在你们来到实验室之后不久，我得到了奚舟变成丧尸的消息，目前全国五大基地联合起来通缉他。算来算去你们还是安心留下来为好，毕竟出去了也是人类公敌，留下来配合我的研究还能救一救这个无可救药的末世。”
“怎么？难不成你和他们一样破解丧尸病毒成为人类的救世主？”黎歌拉开奚舟，眼神直白。
“救世主我倒是没有兴趣，不过就研究价值而言，丧尸病毒相比人类起源可重要的多。破解了丧尸病毒无疑可以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变态教授可以通过监视器看到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可他们无法看出坐在昂贵办公椅上的他，此刻神情有多么讽刺。
“嗤，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有正义感的英雄。”
变态教授笑而不语。
有力气顶撞他，想必饿上一两顿不成问题，黎歌还不知道他们的早餐就这么被取消了。
过了很长时间扩音器里没有再发出一丝声响，好在房间里还有奚舟在，倒也不至于太无聊。
狭小封闭的空间太过压抑，再加上呲呲的电流声，待上一会儿就让人难受，奚舟很快就待不住了。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出去好不好？”
黎歌在脚边盘腿坐下来，这个房间是特别打造的，只能从外面打开，除了脚下其他方向都通了电，从内部打破是不可能的。
“先忍耐一会吧，他对我们有兴趣，应该不会关我们太长时间。”小白鼠没有必要一直被关起来养着，总要开刀的。
“我不喜欢。”奚舟撇了撇嘴，学着她在旁边坐下来。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背后，被电流烧伤的痕迹已经淡的差不多了，强大的恢复能力再次令黎歌乍舌。
“你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丧尸吗？”
想起来他们从东部基地逃出来的方法，黎歌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一句。哪知奚舟有模有样的闭上眼睛，还真去细细的感应。
过了一会儿，他懊恼的摇了摇头。
“这里什么都没有。”
“嗯？”
他指了指额头，“这里有我，还有你，没有别人。”
他的解释太过混乱，黎歌也无法确定指的是附近没有丧尸，还是他感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