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克……” 程勇捏着手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给蒋震拨去电话，“刚晨升发消息过来，说今天的买家是托洛克。怎么样，你这边有把握拿下吗？”
“托洛克……” 蒋震在那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顾虑，“要是他的话，恐怕咱们这边寻常的负责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以前没跟他打过交道？” 程勇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接触过几次……” 蒋震的语气里透出几分无奈，“这人强势得很，对各类军火的行情、价格门儿清，手下还有专门的采购团队盯着。上次跟他交易，我们几乎没赚到什么利润！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曲文斌想从他那儿讨到好，也没那么容易。”
“可徐老的吩咐，咱们总不能违逆吧？” 程勇皱紧眉头，语气里带着提醒，“这事儿还得按他老人家的意思来。”
蒋震听着，眉头也拧成了疙瘩。
他比谁都清楚，托洛克可不是那种随便捏的小型武装 —— 那是能跟正规军正面对抗的狠角色，西边那几个小国家，光是听到 “托洛克” 这三个字，都得忌惮三分。
“我是真没料到，曲文斌一出手就找了这么硬的靠山。” 蒋震揉了揉眉心，想到托洛克的实力，心里就发怵，“要是硬着头皮上，这托洛克指定得跟我们狮子大开口，到时候怕是要吃亏。”
“我看啊，就算这次得担点损失，也得把托洛克拉到我们这边来买军火。” 程勇沉吟着说，“要么，你给徐老打个电话问问？听听他的意思。”
“行，我这就打。” 蒋震没有犹豫，当即应下。
挂了程勇的电话，蒋震立刻拨通了徐老的号码。
听完蒋震的汇报，徐老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们啊，怎么能这么看问题？”
“啊？” 蒋震心里一紧，还以为徐老是在批评自己，连忙追问，“您的意思是，我们刚才太软弱了？还是说，该借着之前穆扎的事，找曲家讨个说法？”
“都不是……” 徐老打断他的话，语气严肃起来，“你现在是想偏了……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你在西东不管是在官场上，还是在战场上，都必须要展现出强硬的方式来！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方嚣张，你就要比他们更嚣张！可是，嚣张也分很多方式……你们这次为什么不能联合起来嚣张呢？”
“联合着嚣张？”蒋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顿时觉得有点儿找不到北了。
“对，”徐老解释说：“你刚才说这个托洛克很嚣张，同时，你跟他之前接触的时候，也表现得很嚣张。既然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嚣张，同时还接触过，那么你完全可以把这次的事情嚣张到底！你们两个联合起来，一起嚣张地黑吃黑！直接吃掉曲文斌！反正这种武器交易谁都管不着，你们还不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吗？”
“您…您这是要气死曲文斌的节奏啊……”蒋震吃惊地说。
想过徐老大胆，但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
这个黑吃黑的事情经常见，可是，这种军火生意上的黑吃黑，那是很少见的。因为越大的交易， 就证明对方有越大的后台。
这么个谁都有强硬后台的情况下，谁敢贸然行事黑吃黑？
“你是对我的方法不认同？蒋震，你要知道你接下来面对的各种情况，曲文斌这次的交易是想要搞个大的，那么就必须把这个大事儿给他搞砸！想要搞砸，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通过你自身的副外长和特使的身份找正规军去施压来搞砸；第二个方法，就是你跟别人联合起来，黑吃黑！我更趋向于后者，不仅是因为你跟这个托洛克认识，更因为这个托洛克绝对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徐老说。
“您…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儿激动了？”蒋震皱眉问。
徐老那刻真的挺激动，因为他也没想到那边的情况会那么复杂，可是，越是复杂的时候，越需要快刀斩乱麻！
快刀斩乱麻的本质是什么——本质就是及时冲突——及时将所有的问题都爆发出来！
“你这样做事我能不激动吗！？”徐老索性直接不再隐藏内心的着急，“你以为你们现在的处境很轻松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曲家的人很好玩啊！？告诉你多少次了？碰到复杂问题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去把这些问题及时戳破！你为什么利用王振这个身份来隐藏，隐藏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后面戳破这层伪装，直切要害！？真是的……都告诉你怎么办了，怎么还一遍遍的问？按照我说的去做！”
徐老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刻，他的心里也是有些发虚的。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必须要加快节奏了……
倘若按照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标准去做这些事情的话，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务。
到时候自己撑不住倒下去的话，肯定还会让蒋震担心，甚至说分心。
所以，必须要快，催促着他们快点去解决，最好不过。
——
蒋震在挂断徐老的电话之后，内心之中非常不解，但是，他也不敢怠慢了。
毕竟徐老之前都没有发过什么火，这次突然发火，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拿起手机当即给托洛克直接打过了电话去。
——
托洛克那刻刚刚坐到餐桌前，正在摆弄桌前的餐具，看到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他当即拿起手机来。
众人见他拿起震动的手机，表情还那么玩味的时候，当即皱起眉头来。
“呵，你们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吗？”托洛克没有接电话，笑着问他们。
“谁？”曲文斌问。
一边的徐晨升见到托洛克那表情，便猜到可能是王振了。
“王振。”托洛克毫不遮掩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