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眼神。
宋北就被看的一阵毛骨悚然。
鸡皮疙瘩直接起了一身。
下意识和手机拉开距离。
苏羊亨的大手拽着摄像头，从隐秘的角落中拽了出来，双手捧着摄像头，盯着摄像头。
摄像前面的苏羊亨，面具后的双眼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通过面具眼眶的空隙，宋北看了进去，真的在里面隐隐约约看到了黑色的鳞片。
宋北往苏羊亨露出的皮肤看了一眼，当看清楚后整个人愣了一下。
《长生法》。
皮肤暗沉，是练了《长生法》假死后才有的情况！
苏羊亨居然也练了《长生法》。
宋北得到长生法属于机缘巧合，苏羊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
画面中。
苏羊亨盯着镜头。
声音略带一点点的沙哑。
“小黄主，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谁又是我？你是不是我？”
一连串几个问题直接给宋北问傻了。
不知道苏羊亨究竟在说什么。
苏羊亨空洞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
盯着摄像头。
就像隔着摄像头看着宋北。
“我迟早会知道我是谁，也会知道你是谁。等我找到答案，我就会来找你，等我，在这期间，提防于无源，小心邪神。你所看到的世界，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让你看到的世界。”
苏羊亨面对摄像头开始笑了起来，笑声渐渐被风声淹没。
摄像头被重新扔在了原来的位置，苏羊亨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北拿着摄像头陷入了长久的茫然。
回过神后，又把刚才的视频再次重复了一遍。
依旧什么眉眼都没有看出来。
把苏羊亨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琢磨着。
这帮境界越高的大佬，总是爱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思绪逐渐聚焦到了刚才苏羊亨说的最后一句话上面。
你看到的世界是有人想要让你看到的世界！
宋北手指敲了敲额头，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看着四周。
这个世界非常真实。
得找个靠谱的人重新问一问关于苏羊亨的一切。
宋北点了根烟。
监控视频还在播放，宋北随意让快进着。
就要息屏把手机塞进口袋的时候。
宋北忽然再度愣了一下。
盯着屏幕上。
画面中出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蒙着面，穿着夜行衣，贼头贼脑到了埋苏羊亨的地方，围绕着土包。
转了一圈后，最后又找了一个张土蛋安装的摄像头很相近的地方安装了摄像头。
安装结束后，那人围绕着土包转了一圈，又用脚踩了踩，这才离开了。
宋北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这一切，整个人看的一愣一愣。
再次把视频倒回去重新放慢看了一遍。
对方遮挡的严严实实，而且鬼鬼祟祟。
唯一露出来的双眼，隔着一段距离还是看不清楚。
并且办事很小心谨慎，把走过的路留下来的脚印都用笤帚轻轻扫了一遍。
宋北把视频重新放成了正常倍速。
看了四五遍后。
宋北来了人检殿总坛后，把在人检殿总坛的人都过了一遍。
因为人检殿的不少人都再各地，在总坛的人只有百十号人，宋北过目不忘，但凡是看过的人，都能记住，镜头中这个人的身形完全没见过。
人检殿总坛的位置炎夏九殿的人知道。
除此之外，其他人如果想来，需要穿过层层关卡。
并且还有张土蛋和谢笛花盯着。
所以说，有外人来的话肯定会发现。
那就证明，安装摄像头的人是人检殿的人。
宋北把视频放慢倍速，把那人看了好几遍。
对方是个左撇子，但安装摄像头的时候，一直刻意用的是右手，所以看起来并不是很熟练。
这人安装摄像头想要做什么？
宋北把手机踹进裤兜。
朝着监人殿走去。
如今在人检殿的就这么百十号人，宋北还就不相信找不到对方是谁。
往里面走的时候，和端木丰宇几人打了个照面。
“恭喜小黄主洗髓成功！”
宋北拱手致谢，冲着几人笑道。
“要不这样，大家现在都忙活完了，我也洗髓成了，把人检殿的所有人召集起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也算拉近一下大家感情。”
端木丰宇点了点头，“都听小黄主的！”
一行人专门去了人检殿的大食堂，宋北让四个护法去召集人马，让张土蛋和谢笛花去食堂催一下饭。
自己和四位守护者站在一起。
宋北直接开门见山道，“四位前辈，苏羊亨没死。”
原本沉默的四人皆是看向了宋北。
“你说什么？”东方宏颠声音有点大。
觉察到失态后，东方宏颠声音小了一些，“小黄主，这话不能乱说，苏羊亨我亲自检查过，肯定死了！”
“他会《长生法》。”
几位守护者再次愣了一下，“《长生法》再厉害，也不至于我看不出来他死没死吧？”
宋北笑了笑，拉了个板凳坐下。
“你们检查一下我！”
说完话，宋北闭上了双眼。
气息逐渐收敛最终消失。
东方宏颠第一个上来检查，来回检查了三回后神色震惊道，“以前只听人说过《长生法》有多么恐怖，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怕是连虚源境都能骗过去。”
端木丰宇几人都是上前检查了一下。
均是发现宋北气息全无，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宋北逐渐睁开眼。
“怎么样？”
图审离暗沉思片刻，“也不对啊，当时苏羊亨的手抓着小黄主的手，摁着剑朝着心脏刺了自己一剑，当时大家都看到了。《长生法》再逆天，心脏被刺了不还是得死吗？”
端木丰宇接过话茬。
“还有一种可能！”
东方宏颠猜到了端木丰宇的想法，“你是说心脏靠右？”
“对！”
“但当时喷血喷的很真实啊。”
端木丰宇随意道，“到了这个境界，他又练了《长生法》，想要吐点血还不是很轻松？”
沉默片刻后，端木丰宇看向了宋北，“小黄主有什么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派人去追踪苏羊亨，查查这人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