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他们现在在学院，是不可能被进攻的。
除非攻击者不想好好活了，想永生永世被痛苦折磨。
“前辈！”
方天浩最先看到出手的人，大惊，脸上满是惶恐。
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给他们授课的珍妮。
“老师！”
方进天也是极为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就是珍妮的威压，仅仅只是一出现，就让两人失态。
本身是心魔的珍妮，实在是太瘆人了。
“你们这个样子，我有这么可怕么？”
珍妮咧嘴，笑道。
她明明是很平常的一个笑容，声音也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笑，方天浩就觉得很吓人。
方天浩觉得——自己真的什么内心都被看穿了，有一种随便就能被对方勾起心中的恶魔，然后死掉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就好像——生杀大权和尊严，被对方随便拿捏、掌控在手中。
虽说元境界本来就可以随便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
但这种还掌握他们所有隐私、与及尊严的感觉，比前者更不好。
旁边的方进天也一样。
两人都不太好受。
“不是的……前辈……”
方天浩结结巴巴道。
方进天也差不多，语无伦次。
如果此刻，让混沌之中的其他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
如此强大、无敌的方进天，竟然也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这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人啊。
方进天只不过在自己的位面很强，但也在创世神和S面前吃过亏。
在这里，可是许多位面中聚集的高手。
仅仅一个方进天，还是远远不够看。
珍妮其实并不生气，一个念头，便带着方天浩和方进天，前往了她招待宾客的客厅里。
在这里，
珍妮一个念头，便让几个灵体手下，招呼方天浩父子坐下，并看茶。
方天浩父子小心翼翼地接过茶，轻轻抿一口。
“不用这么拘束，我要是想杀你们，你们根本挡不住。
放松点儿。”
珍妮笑道。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瘆人可怕，有一种可以轻松拿捏一切，包括内心深处隐藏得极深的想法。
所以与这样的强者交流，真的很难受。
和女灵体瑶接触，都绝不会这样。
“谢谢前辈……”
方天浩和方进天，点头恭敬道。
“瑶跟我说过——你们是她位面的，本来我对你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得知你们是父子后，我多了些疑问。”
珍妮笑着道：
“方天浩，或者我叫你85号好了，你很年轻，道心偏阳刚锋利。
我掌握这具身体后，第一个男人就是你这样的，你和他很像，但你天赋比他好很多。
我现在太寂寞了，想要和你续一段缘分，你觉得如何？”
……
她竟然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这让方天浩和方进天都大惊。
太寂寞了，想和你续一段缘分？
一个心魔元境界强者，要和他谈恋爱？
卧槽！
和这样一个恐怖的女魔头谈恋爱？
开什么玩笑？
方天浩瞪大眼睛，瞳孔都紧缩了。
旁边的方进天也听傻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不愧是心魔修成的元境界，内心极其通透，说这种话落落大方，没有任何扭捏。
这点是需要其他修真者学习的。
除此之外，不考虑其他，和这样的一个女魔头谈恋爱，一定是有利益的。
因为——这可是一位导师。
导师随便给他们一点儿帮助，都足矣让他们实力进步很多！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瞬间，方天浩父子脑子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类似这样的想法。
这些想法，无一例外，全部都被珍妮给捕捉到了。
这就非常可怕。
在这样一个女魔头面前，他们的内心，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也许其他元境界，有办法抵抗珍妮的窥视；但他们实力有限，绝对不可以。
“想要我在修炼方面帮你们就算了，我只不过是单纯地想和你有肉体上的接触，并且情感上有一定的温存罢了。
其他你别想，我作为导师，不可能单独给你开小灶，教你修炼，那样对其他学员不公平。
不过，你在这场缘分中，也不是一无所获。
你可以获取新鲜感，这在将来，也许会对你的道心有帮助的；但也可能，会有害。
看你自己抉择吧。”
珍妮笑着道。
笑容依然是善意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让人瘆得慌。
她说的这番话，也是极其直白。
别想我教你、给你在修炼方面开小灶；只是单纯想要肉体的接触。
这也太直白了……
但就是这样直白，反而让方天浩感到坦诚。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讲得直白，不扭扭捏捏，别人反而觉得你真诚。
事实上，珍妮这种级别的强者，不屑于隐藏真实想法，再加上是心魔，属于魔头，处事洒脱、霸道，对实力比自己弱小很多的生物不屑于伪装，也正常。
甚至，珍妮还直白地说了方天浩会收获什么。
新鲜感。
别小看这三个字的作用。
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要增加经历的。
增加和一个绝世女魔头恋爱的经历，这新鲜感，还真不是一般生物能够体验的。
最后的最后，珍妮还给了他自己选择的机会。
可以选择接受；
也可以选择拒绝。
“哈哈，你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渴望了吧？我读得出来。”
珍妮妩媚一笑。
但实际上，她这种笑容，给别人带来的恐惧更深，而非吸引。
她虽然极美极美，
但绝世魔头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实在是让人欣赏不来。
方天浩觉得——自己在危险边缘跳舞，但又有些欲罢不能。
这就是女魔头的魅力么？
危险，而又想要去靠近。
就犹如凝视深渊一般！
“天浩……”
方进天在旁边，看着儿子，有些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理性人，他当然相信珍妮没有说谎，就是单纯想要一个普通恋爱，不包含单独教授修炼的过程。
他也相信——珍妮说的，新鲜感可能有帮助；也可能有害，看方天浩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