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巧合吗?如果不是,那苏尘对力量的掌控简直神乎其神,细想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薛保又羞又怒,这一巴掌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脸,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他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朝着苏尘攻去。
可惜,哪怕是他和苏尘境界相同,也完全不是苏尘的对手,更别说他只是归一境初阶。
“啪!啪!啪!”
苏尘随意挥掌,清脆的巴掌声接连响起。
在众人眼里,苏尘打得实在太轻松了,那些看似随意的巴掌,按理说很容易躲开,可薛保却像着了魔似的每次都主动凑上去挨打,场面诡异得让人发毛。
薛保满心不甘,他自认力量和速度都比苏尘强,可对方就像会邪术一样,他怎么都打不中。
他咬牙,心里盘算着只要抓住一次机会反击,就能把苏尘狠狠收拾一顿。
可惜,他根本没这个机会。
最后,考官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叫停了这场一边倒的战斗。
虽然苏尘每次下手都不重,但巴掌数量太多,薛保的脸已经高高肿起,惨不忍睹。
薛保不得不停手,死死盯着苏尘,眼神里满是怨毒,恨不得把苏尘生吞活剥。
他还是觉得自己实力不弱,只是不知道苏尘用了什么邪门手段。
实战测试结束,每个大区的前二十名都确定了。
薛保因为输给苏尘,没能拿到大区第一,但凭借其他场次的表现,还是挤进了前五。
苏尘同样发挥出色,成功进入前五。
他们这些人,便直接被学院录取,不必参加附加赛了。
随后,前五十名被考官带到宿舍区,这些人将会是学院重点培养的对象。
苏尘进了学院后,便开始寻找姜婷宜。
而薛保不甘心之前的失败,便偷偷跟在苏尘后面,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教训苏尘一顿,出掉这口恶气。
苏尘神意一扫,很快确定了姜婷宜的位置,嘴角一勾,朝着那方向走去。
没多久,他来到一座密林前,姜婷宜就在里面。
苏尘正准备进去时,一道人影从天空飞过,也落进了密林。
看气息,这至少是归一境六重,在轩辕学院也算高手了。
苏尘没有再往前,停下了脚步,悄悄用神意探查密林中的情况。
后面不远处,薛保急得抓耳挠腮,就盼着苏尘赶紧进密林,好让他动手。
可附近还有其他人,他不敢冒险,只能干着急。
此时,姜婷宜正在林子里练剑。
她根骨异禀,不到几十年时间,就从一个修为低微的小武者,一路修炼到了归一境六重,进步速度让整个轩辕学院为之侧目。
突然,一名身着宝蓝劲装、背负宝剑的男子落在了她面前,正是轩辕学院的天之骄子沐源。
姜婷宜一见到对方,便收起剑,拱手行礼:“沐师兄。”
沐源盯着姜婷宜精美的面庞,满脸笑意:“师妹在练剑?”
姜婷宜只是淡淡一笑,没接话,意思很明显,对于对方的搭话并没有兴趣。
可沐源并没有那个眼力见,反而眼神里掩饰不住爱慕:“师妹,你天赋太强了,刚入学时才归一境四重,现在都归一境六重了。”
姜婷宜摇了摇头,开口道:“沐师兄要是没别的事,我还要练剑了。”
沐源碰了个软钉子,却不生气,接着问:“上次我说的事,师妹考虑得怎么样?”
姜婷宜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也冷了下来:“沐师兄,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对此并无兴趣,请师兄自重。”
沐源深吸一口气:“我是认真的,师妹却为何要拒绝我?如果你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我可以……”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没有兴趣,你可以走了!”
姜婷宜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被多次拒绝后,沐源终于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姜婷宜,别给脸不要脸!我可是日冕皇朝负责驻守沧天域的九王爷座下,横天大将军沐通的儿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是谁关我屁事!离我远点!”
姜婷宜也被激怒了。
沐源见威胁无效,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姜铭宇,才不答应我。既然如此,我杀了他!一个归一境六重而已,我将军府收拾起来,易如反掌!”
“你敢!”
姜婷宜面色大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我怎么没觉得这是什么福气?”
随即,一道人影出现在密林里,正是苏尘!
“你……啊!”
姜婷宜乍一见苏尘,先是愣住,但随即苏尘身上那股特别的气息,便是被她一下子捕捉到,认了出来。
她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到苏尘旁边,随即又不好意思起来,拉开了一点距离。
戚无畏见状,更是恼怒,他一直认为姜婷宜是贞洁烈女,没想到居然会跟一个陌生男人气氛如此暧昧,当他是瞎子吗!
苏尘拍拍姜婷宜的手臂,看向沐源,淡淡开口道:“你自尽吧。”
竟敢威胁自己表姐从了他,苏尘怎么可能放过此人。
躲在一旁的薛保看清情况后,吓得直冒冷汗。他自然知道沐源的身份,没想苏尘居然有胆子和这样的大人物作对。
沐源也忍不住笑了:“你哪里来的自信?知道我是谁吗?”
苏尘耸耸肩:“你马上就是一具尸体,没人会在意你生前是谁。”
“放肆!”
沐源大怒,打量着苏尘的穿着,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今天学院招新,你没穿学院的统一服装,肯定是新生。”
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新生挑衅,还被姜婷宜无视,沐源更是怒火中烧,杀意满满。
他朝着薛保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让薛保心都凉了。
薛保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沐源的对手,要是被当成苏尘的同伴,恐怕小命难保。
他吓得浑身僵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绝望的大喊,完了,全完了!
他紧贴着树干,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