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交易
王影在莎利叶的专业动作指导下，趴在船边，撸起袖子，准备进行神秘的拍水召唤仪式。
第一轮拍水，点水面一次，划水面四次。
第二轮拍水，点水面两次，划水面三次。
第三轮拍水，点水面五次。
第四轮拍水，划水面三次，点水面两次。
第五轮拍水，划水面五次。
“长短交替…这是摩尔斯电码？”王影惊讶的挑了挑眉：“那头鲸鱼还懂这种加密通话？”
按照摩尔斯电码的数字密码表对应来看，他五轮拍水代表的一串数字，应该是。
“这鲸鱼去过华国？”王影总感觉这五个数字的组合他好像在某电视台的某广告上面看过…
在等待了一分钟后，远处的水下有一道黑影由远及近，快速接近后，整个头部露出水面。
确实是抹香鲸，和图片、视频长得一模一样。大小也中规中矩，整体长度在十八米左右。体重目测在五十吨左右，在抹香鲸里也算个个头不小的家伙。
王影看到抹香鲸用它前肢退化成的鱼鳍拍打了一下水面，莎利叶就乖乖的把头凑到了他的面前。
难以理解的一幕出现了。王影目瞪口呆地看着抹香鲸用它的吻部，磨蹭着莎利叶的头发和脖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友好交流啊。”莎利叶也伸出双臂环抱了一下抹香鲸的脑袋：“我不是和你说过，在它的眼里，我们人类很可爱，就像小猫小狗一样吗？”
“所，所以呢？”
“所以它的行为和咱们撸猫撸狗一样。”莎利叶收回双臂，重新坐好：“它在撸我这个它眼中的小可爱。”
“……”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快点，你们也过来和它亲热一下。”看到王影有抗拒的意思，莎利叶又补充了一句：“你如果让它撸爽的话，它可能会降低它的交易需求，直接赠送给你龙延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王影立马学着莎利叶的样子靠近了抹香鲸。抹香鲸用吻部磨蹭了王影的脑袋和脖颈后，口中发出一阵悠长的，听起来如同来自远古的长吟声。
对于有畏惧深海的人来说，鲸鱼的叫声是非常恐怖的。会让人产生一种置身于深海中的窒息感。
它的声音的频率在二十赫兹至一万赫兹之间不断变化。这是鲸鱼的语言，被生物学家成为鲸歌。
如果听不懂它的鲸歌，可能会觉得很震撼，产生敬畏的心理。但王影能够兽语，这头抹香鲸语言的模因也没有被加密，所以他知道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喔喔喔，这家伙长得真好看。”抹香鲸的声音传到王影的耳中，被自动过滤成一个他能够听懂的小女孩的声音。“趁这个机会多舔他几口。”
滑溜溜的舌头从王影的脖子上和脸上扫过，王影心中情不自禁地泛起一阵恶寒。
明明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东西，声音却和几岁的小女孩一样，还要舔他…王影觉得这头抹香鲸各种意义上都是个变态。
“不过这家伙脑壳的触感还挺好的。”抹香鲸的脑袋没有王影想象中的那么硬，反而非常柔软，而且富有弹性。它头部的脂肪层很厚，把头骨严严实实包裹住。手掌摸上去，手感细腻柔软弹性满满。
“你可以和它说说你的要求了。”在抹香鲸宠幸完徐太清和王影后，莎利叶示意王影可以继续下一步了。
“我要你把我的摄像机还给我，虽然它进水了，但我觉得我还可以把它抢救一下。”王影指着自己的鼻子：“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刚才那个倒霉蛋。”
抹香鲸用吻点了点水面，发出一声悠远的吟叫：“不记得，面生的很。”
“你还敢说面生，抢了谁的东西都能忘？”王影没好气地说道。
抹香鲸和莎利叶同时愣住了，在想明白王影的话之后，他们两个一起发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能听懂我说话？”“你能听懂它说话？”
“这家伙听得懂兽语。”徐太清叼着烟，无比惆怅地说道：“我还打算过把他带回梵蒂冈做翻译官呢。这样我就立了大功一件，说不定就能无拘无束了。”
“好家伙，我还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替教会做事，把我带回去，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不然呢，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徐太清理直气壮地说道。
就在徐太清和王影斗嘴的时候，抹香鲸已经游回了它的巢穴之中，又叼着王影的摄像机游了回来。
“是这个吧。”抹香鲸给王影看了看他的摄像机：“知不知道规矩？知道的话，你可以拿出你的宝贝了。看在你长得这么可爱好看的份上，如果你用来交换的宝贝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再附赠给你一公斤的粪便…哦不，是你们人类口中的龙延香。”
“你撞大运了。”莎利叶凑到王影的耳边，小声说道：“一公斤的龙延香，已经是它一年的产量了。”
“你可以说的再恶心一点。”王影嫌弃地说道。不过这家伙说的也没错，龙延香就是附着在肠道内壁上的分泌物，被一并排出抹香鲸的体内。等到接触空气氧化之后，就变成了龙延香。
“我说的不对吗，在我曾在格陵兰海域活动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人类专门在海上乘船漂流，专门盯着我们抹香鲸的粪便捡。你们就像那个什么…那个喜欢推球的虫子叫啥来着？…对，蜣螂，就是那个。”
“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蜣螂，俗话叫屎壳郎。王影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形容成这种虫子。
王影从空间胶囊中取出一团灰色的灰烬，捧在左手心，用右手捏了一点，递到抹香鲸的面前。
“这个可以吗？”
王影没有携带什么亮闪闪又好看的物件，但是他有这个从他身上脱落的，由他身体组织变成的灰烬。
虽然王影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决定尝试着用它当做交易的筹码。如果不行的话，他就把徐太清右手无名指上那个钻戒扒下来，因为他看到这头抹香鲸盯着徐太清的钻石戒指很久了。
王影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正在他在心中打着算盘，思考如何对徐太清威逼利诱把她的钻戒骗过来的时候，抹香鲸却突然激动的喊叫起来。
“我再给你加一公斤的龙延香！一共两公斤的龙延香加上我嘴里的这个东西，快把你手里那个灰烬全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