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亮,赵长安就鬼头鬼脑的离开了唐霜的房间,下楼回一楼客房。
推开虚掩的房门,赵长安走进去,又悄悄的把门关上,走到床前。
在黑暗的房间里,君子不器的目光就像黑夜的丛林里,猞猁游走在山林的眼睛,使得赵长安可以清晰的看到齐宣儿白皙的巴掌小脸。
她一直都是短发加上中性宽松的服装示人,再加上性格爽朗大方,甚至有着一点大大咧咧。
就像昨天晚上,她不在乎这张床是赵长安睡过的,过来睡,让赵长安上二楼去睡唐霜,这一点不仅够意思,而且还说明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孩子。
而且自己其实已经可以说无意中冒犯到了她那么多,虽然赵长安不愿意承认,然而齐宣儿昨晚的表现,真的让赵长安很感谢。
在之前,赵长安一直都觉得齐宣儿太假小子了,这时候望着她恬静的睡眠,仔细端详,更加确定其实她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绝色美女。
只不过平时她又那么爱怼人,说话从来不嗲,所以就忽视了。
赵长安看了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齐宣儿的肩膀:“齐宣,你该回去睡了。”
赵长安作为一个古武高手,手指的触感的敏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在弹吉他之前,他因为喜欢乐器,就自己用竹子做笛子,而且还从那些粗大的楠竹里面小心翼翼的剥下来竹子里面的竹膜作为笛膜。
他的手很巧,做出来的笛子的质量很不错,甚至还卖过几根给同样爱好吹笛子的同学。
只是后来有了更喜欢的吉他,才很少再去碰笛子,更不耐烦到竹林里面去砍竹子,剥里面的竹膜做笛膜。
虽然多年没有重操旧业,可基本上的手感还是存在,更何况赵长安又是一个古武高手。
所以他知道齐宣儿是一个大闺女,可看她现在眼睛没有浮肿,脸蛋没有泪痕湿,显然她并没有真正的很生气。
然而齐宣儿根本就不搭理他,翻身继续睡,连带着被子都被堆到肚子那边,这边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赵长安看了一眼穿着唐霜的睡裙的齐宣儿,这套睡裙他当然看过唐霜穿着这么背对着自己的模样,要说区别当然有,可都很好看,在这一瞬间,齐宣儿的身上竟有着女性的柔美。
她的背很薄瘦,腰部下塌很细,两条腿很白很纤细,这时候并拢在一起蜷缩着,就像是人鱼线条优美的鱼尾。
因为睡姿和猛地翻身侧睡,大幅度的动作,这时候睡裙的后下摆被无意中撩到腰窝堆着,齐宣儿觉得这时候房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赵长安也看不着。
想要把睡裙的后摆放下来,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这时候的自己应该装作很生气才对。
赵长安目光如炬,视黑夜如同白昼,这时候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宣,等会你姑姑姑父就起来了,看到你在我床上睡。”
赵长安回到这时候可不是欣赏这的时候,又轻轻的去拍齐宣儿的薄背。
其实他更想拍别的地方,而且保证一下子就能把齐宣儿拍醒,劲儿真有点不敢。
赵长安不知道的是,刚才他喊她的时候还有点硬邦邦的语气,这时候却已经变得非常的温柔,甚至里面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眼睛还是忍不住死死的盯着齐宣儿的——
“真烦人!”
齐宣气呼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怒着对赵长安说道:“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怕个鸟?”
说完跳下床,光着脚找鞋子,只踢到一个,又怒着问赵长安:“昨晚我鞋子呢?还有,赵长安,三百万!”
“啥?”
赵长安吃惊的望着齐宣儿:“这么贵!”
“啥乱七八糟的贵啥的,我是说你得给我们项目部追加三百万年度预算,昨晚我表姐不还嘲讽我们没有做出来成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知道?”
齐宣儿这时候也不找另外一只鞋了,又一屁股重新坐在床上,学起了无赖:“你要不同意,我就不走了,让姑姑来抓咱俩得奸!”
“咱俩有啥奸,你可别乱说,我和你一清二白,啥都没有。”
都过去一夜了,赵长安当然死活不承认,笃定的说道:“要不然就拉你去检查,证明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的污蔑自然是不攻自破。”
“哼哼,”
齐宣儿冷笑着说道:“这你可失算了,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有男朋友了,那啥都尝了。怕不怕?”
赵长安听了不屑的讥笑了起来:“你骗别人也许还行,骗我简直在做梦。”
“为啥?”
齐宣儿不解的问,她不明白赵长安这么胸有成竹的自信来自哪里:“你要懂得人不可貌相。”
“盲人摸象这个成语你听过没有?”
赵长安不好明说,用一个成语来暗示齐宣儿,自己很精明,哪有那么好骗。
“啥意思?啊!”
齐宣儿突然明白过来,怒不可遏的扑向赵长安,嘴里低吼:“我和你拼了。”
却被赵长安一把搂进怀里,在她要抓他的时候说道:“我给你们项目部追加五百万年度预算。”
齐宣儿顿时风平浪静,觉得自己简直太成功了,笑着就让赵长安搂着自己说道:“这还差不多。姐夫,你是不是可以松开我了?”
——
赵长安开车,唐霜和齐宣儿坐在后排。
今天早晨他们三个不到六点就起床了,而这时候齐秀和唐文炫还在睡觉,三人也不墨迹,洗脸刷牙了以后就匆忙离开。
这时候是正月初八,明珠的黎明已经到来,东边的天空中浮现着一线红色,那是太阳正在升起。
听到齐宣儿得意洋洋的说,赵长安给她们智能手机操作系统追加五百万年度预算,唐霜知道这是昨晚自己这个表妹跑到楼下客卧和赵长安谈的条件。
本来想毒舌一下齐宣儿,不过现在心里面甜蜜快乐,也不和表妹继续杠这件事情。
“这件事其实我之前就想了,一开始对他俩搞的这个项目并不看好,不过这一年以来确实做的很不错,虽然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不过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赵长安满嘴跑马,胡乱的说着。
心里面流光一撇的想着今早在客房,齐宣儿背对着自己的那一幕。
显然这是一个永远都不能说的秘密,就当自己没有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