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
“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因为世界意识对我们来说就是神，去思考这种问题只会让自己陷入泥沼里面罢了。”神眷思考良久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对于这种中只有懦夫才会说出来的话，方能不可能满意。
方能眉头一皱，念力催动隔开四周侵袭而来的黑暗。身形再度消失，出现在神眷的头质，一根刺目的光矛破暗而出。
面对方能的最强一击，神眷躲都不躲，只是叶和其一样凝聚出一根黑暗色的长矛，刺了出去。
金色长矛与黑暗长矛碰撞，矛尖刺在一起。金色与黑暗绽片出无边的光芒，在这黑暗中居然出现了一片白昼。
方能的身影飞退，神眷也倒飞出去很远。
方能瞳孔一缩，蓄积的精神爆发开来，倏得消失在了原地。三柄光矛浮现在他的身侧，向着神眷冲去。
神眷不躲，不会躲。它也向着方能冲去，黑暗在它的身后汇聚成了一道巨大的怪兽阴影，两者的距离逐渐拉近。
方能掷出了三柄光矛，在与神眷相差差不多一千里的位置。三柄光矛飞了出去，两柄刺向神眷背后的阴影巨兽，还有一柄刺向神眷本身。
金色光矛爆发出闪耀的金色光芒，给虚空增添了一份美妙的色彩。但方能的神情却慎重无比，因为在他的预感中，它的这三矛应该会被抵挡住的才对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方能深刻明白这个道理。不会觉得是他运气好，也不会有神眷留倩了这种妄想。
从刚才他就已经大概看透了神眷它的性格与想法。
它是绝对不可能对他留情的！
就在方能浮现这种念头时，阴影自他的头顶骤然显现，化为巨大的怪兽，宛如巨龙一样，但还有很大不同，怪兽张开大囗向着方能咬去。
方能在意识到攻击来临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他一瞬间便做出了判断，一枚闪耀的光球在他的手心凝聚，接着他将光球蛇了出去。
阴影怪兽很强，但是应该还做不到瞬息杀死他，差距没有那么大。光球没入阴影巨兽的囗中，裹挟着黑暗的金芒炸了开来，阴影巨兽大半身体化作了虚无。
不过并不见神眷的身影。
方能眼睛一眯，瞳孔中闪过了一道精芒。身形一转，看也不看就对着身后，一拳打出。
嘭嘭——
两声拳响炸开，方能盯着偷袭之人，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这招我已经吃过一次了，你觉得还会有用吗？”
“不觉得。”神眷只是笑了笑。
他依然没有感觉到神眷的战意与杀意，他皱了下眉：
“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真的不能换吗？”方能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想法。
“……对我来说不可能，世界意识的强大，轻易便可毁灭这片星系，就连世界本身它也可以轻松毁灭。”神眷摇了摇头，依旧是那个回答。
连世界都可以轻松毁灭！？
方能眉头一动，心中惊骇脸上平常。世界意识究竟是有多强？
连世界本身都可以毁灭？！
岂不是说世界本身在他的手中如同玩具一样吗？想要毁灭世界本身，他办不到，文明之神也办不到。
毁灭世界简单，但那也只是毁灭认知中的文明！
真正的连同世界未来将世界本身毁灭掉，文明之神应该可以办到，但是那也只是分支世界，但是想要毁灭主世界的话，应该还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毁灭主世界就代表要将所有的分支世界一起毁灭掉，连同主世界的未来一起！
除非是十二位文明之神一起出手才有可能！
但是，神眷却说世界意识轻易就可以办到，这岂不是说世界意识比十二位文明之神还要强大吗？
方能吸了一口冷气。毁灭一颗星球，就算是他居住的支世界，神眷也只能做到毁灭文明。
而主世界，毫无疑问才是真实的世界。
毁灭掉真实世界的世界，这就是世界意识的级别吗？
认知中的世界谁都可以毁灭。但世界本身只有世界意识能毁灭！
想要毁灭世界本身，太难了。
难怪，神眷会说想要杀死世界意识不可能，的确，十二位文明之神结合在一起，不，可能还要更强。
文明之神它的眼中，怕是也是轻易可灭的存在吧。
他深吸一口气。但只凭这些，还是不可能动摇他的决心，他拥有外挂，他有可以颠覆一切的可能性！
只要将全部文明之神杀死，他说不定也能抵达世界意识的级别。
方能向后避退，脸上出现一瞬间动摇，但接下来便被坚定所取代。他看着对面的神眷，问道。
“世界意识已经比世界本身还要强大了吗？”
神眷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具体的我虽然不知，但世界本身只不过是死物罢了，而世界意识可以轻松击碎这个死物。”
闻言，方能脸上出现一丝恍然，随之出现一片喜色。原来如此，他明白了！果然，世界本身只是死物罢了！
不管世界意识是从世界中诞生出来，还是外来存在。他就算毁灭了世界意识，也不会对世界本身造成影响！
他无需犹豫，更不必害怕！
因为，在世界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善恶。
文明之神也是一样。
既然对方不明善恶，那他又为何要用善恶去评价自己对它所做之事。
他没有已见，对世界、文明之神没有、也不可能有所谓守则！
一念想通，方能的心神反而坚定下来。
他的定义根本就不适合所谓庞然大物，比他强的存在。现在想那么多根本没用，等他强于或凌驾之上再说吧。
方能勾起一丝微笑看向神眷，说起来，他能够想通还因为神眷一句“世界是死物”。
他还得感谢神眷。
“你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神眷看见方能神情变化，最后坚定说道。
“嗯，还多亏了你的一句话。”方能没有隐瞒说道。
“一句话……那句世界是死物，那只是我想了很久，想出来的罢了。”神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