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
这是啥？
那是啥？
我是啥？
要不要谦虚到这种程度啊！
技术层面的碾压让老王如鲠在喉血妈难受，合着我们玩车床的手艺人就不能算技术工种了呗？
“驾驶员是要生命形态、神经、脑波多重吻合的，基本处于量身定做的状态，不过如果你们想试试看的话，我可以稍微调整一下，至少做出一些比如行走、拍手之类的简单动作还是可以的。”
上手的自然是要上手的，至于体验嘛...
除了精神上如同下班一般的激爽无比之外，其余一言难尽，非常、非常、非常之僵硬，同步率相当低，左脚绊右脚是常事儿。
即使换到小型机甲身上，这种问题得到部分改善，但依然存在。
厉蕾丝对大号高达不置一词，反倒小型的给出了相当中肯的评价：“力量和防护上做的很不错，对普通人反而没那么友好，大概要15c以上的身体素质才能勉强驾驭，助推加速力度非常大，全覆盖式还好，至少有软体护甲和保护层，单件的话，身体会受不了，非常容易在部件拉扯中受到严重伤害，不过，确实很强！尤其对有一定身体基础或者体术功底的人来说！”
安尔很认真的点头：“嗯嗯，那缺点呢？”
“细节上的灵活性不忍直视，很多普通人都能做到的动作穿上它之后反而做不到了，推进器正推反推加减速、力度应该再控制一下，我想它的主题还是需要人去适应它们，不是这些东西去适应人，双方应该都会蛮难受？”
“我更愿意把它们叫做外置动力装甲，不过我父亲显然更喜欢强殖装甲这个名字。”安尔带领几人来到另一间科技感十足的车间：“能量基质反应炉，靴子、腿甲、胸甲、臂铠、肩甲、头盔，可以全覆盖也分体式着装，16个喷射式动力装置，红外探测雷达共享短暂飞行这些都能做到，其实我有试着装配雷暴电力的辅助能源模组...”
“转化率太低所以没有采用？”
“不止，驾驶人员的安全得不到任何保障，高热高压和强大的电流都是致命的，而且需要额外的装载空间，在初号机危险流浪者这种超巨型架构上表现中规中矩，小型化都很难，普及率想都不要想，即使勉强做到，也需要用驾驶人员至少一个雷暴相关的技能代偿，以保证补充能源过程中的残余雷电不会损坏更多精密元件。”
听到这，老王人都惊了。
“直充？”
“直充！”
“嘶，那你牛逼...”
老王忽然若有所思的诡笑着朝李沧挤了挤眼睛，李沧没搭理，问安尔：“也就是说，你更倾向于大型机甲发展雷暴能源？”
“能量基质反应炉相对稳定，但它的造价和使用成本，实在一言难尽，灾难发生以来雷暴之海这种诡异的雷暴不光从未消退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我虽然不明白它的原理，但如果守着这样一座宝藏不去开掘，还要舍近求远发展别的东西，无疑是一种本末倒置。”
“华夏成语用的不错。”李沧开了个玩笑：“这么说等离子或者阳电子武器貌似很适合门罗。”
“谢谢，等离子炮我做出过原型的！”
老王又激动了：“啥？等离子炮？”
“哦，看过星河战队玩过星际争霸么，那里面的电浆炮就是等离子武器的一种表现形式。”安尔还以为老王不懂，特地解释一下，“那种东西雷暴之海确实有天然的区位优势和研发条件，可偏偏在雷暴之海用不了，或者说不适合有人类居住的绝大多数场景。”
“殉爆还是逸散？”
“殉爆和逸散没什么，可怕的是它们时而殉爆时而逸散啊...”安尔小姐的脸垮了下来：“威力高度不可控，形态也是，以炮的形式来表现的话，基本就是一次性用品了，击发成功后炸膛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四点五，炸谁、在哪炸、有多大破坏性完全随缘。”
“唔，用磁场加以约束时，库仑力会使带电粒子的轨迹改变、相互碰撞，射出的等离子体多数会像烟花一样四散逃逸，能量越高这种现象越严重，而且就是磁场也成问题啊，空岛时代都不是干扰不干扰的问题了，是直接断流或者季风季的北太平洋。”
“除非我真能像p型虫族那样弄出什么高耐热黏液泡包裹投掷，又或者干脆就是幻象化粒子的晶格收束通道，哈，这个困难程度还不如找办法祈愿榨干地球大气层然后搞真空发射呢，至少比祈愿约束能量便宜。”
老王是真的心动了，又?叒瞅李沧一眼，说起来以沧老师这个玩弄文字游戏和弯道超车的水准，说不定...
不过看李沧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老王只得撇撇嘴，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
“你还是告诉我机甲的价格吧，让我死心。”
“小型基本款外置动力装甲造价在6到8万枚硬币之间，但可以长期使用分区分块的组合，我有看到你们的装甲，其实完全可以做到同——”
“咳咳咳！”
希斯摩尔终于忍不住了，疯狂咳嗽打断，交流归交流，理论上升到实物那还是不行的。
李沧他们又看了一场训练有素的驾驶员之间的对决，就怎么形容呢，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鞋子的感觉吧，速度力量攻击性和加载的武器都很不错，但并不足以抵消操控性上的失格。
“主要还是从驾驶人员的生存几率方面考虑，即常规人员拥有一定战斗力，强力从属者更强的思路，半人脑半电脑，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和适应，有缺陷且造价和能源就是最大的缺陷，但有用，非常有用！”
“为什么不适用全人脑？”李沧说：“太僵硬了，培养驾驶人员也是难点吧？”
“哼，如果我上就不会！”安尔怼了一句：“我用异化生物组织作为沟通回路，同步率相当高，但是太高了，如果完全以人体直接接驳，小型化低功耗还可以维持，巨型机甲的驾驶人员撑不住的，会被机甲在物理意义上同化掉...”
“融合？”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是，很复杂。”
“你应该有机甲这类相关的技能吧？”
“嗯...”
高达的参观流程反而最短，毕竟没人懂这个，羡慕不来。
就像老王说的，要是搁灾难初期能逮一只红发妞，他走机械飞升的路子估计都不带有任何犹豫的。
狗腿子们还在持之以恒的修复空岛各忙各的，李沧在吊脚楼下面的火塘上用炭火煨着一炉蹄髈，一只猪就只有四个蹄髈的，理论上也很珍贵。
炭火微醺，黑得发亮具有金属一般光泽的砂锅咕嘟咕嘟，锅里的汤汁粘稠而润泽，像是把所有油脂都吃进了汤里一样。
“用驾驶人员的本命技能去填充高达倒也是一种解决方案，但如果大家伙本身就是活的，至少是个1+1＞2的结果吧？”
“难得你居然对这种东西也有兴趣...”老王盯着炉子垂涎欲滴，瞟他一眼无欲无求：“你的审美，emmm，不是一向很‘婉约’么？尊敬的李?大魔导师?雷霆之怒?沧阁下！”
“说起来神剑御雷真诀真的超奈斯的！”
“得得得，你等等你等等，等会再说那个，你丫非不要复活道具交流啥技术，现在一看咱他娘的也学不会啊，除非把红发妞拐跑没别的办法更有可行性了，要不你牺牲一下色相，把她办了去球！”
“你懂个屁，主要是思路！”李沧说：“可惜红发妞用脚做兽态用心做高达啊，要是反过来那可太棒了，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放过她？”
“是啊是啊，可惜咱的拉胯单向跃迁点不能跳线，这要是逮着人往跃迁点一塞，有招想去没招死去，爱特么谁谁，老王就带你家闺女私奔了你咬我啊？”
“放过谁？和谁私奔？”
大雷子同志也不知道是被蹄髈的香味吸引来的还是其它什么味道，目光灼灼。
李沧老王：囧
厉蕾丝从砂锅里捞走三只足足炖够四个小时耙烂软糯的蹄髈：“驻泊封存时间好像就只剩下三天不到了吧，你们两个货要是闲得蛋疼就给老娘去盘铁球，轨道从属者混到你们这种浪荡样真的是...”
“这就是你为什么捞走三只蹄髈的理由ho？”
“就是就是！哎你干啥去？”
“找小小姐打游戏啊，我一只小小姐一只邱小姐一只我不拿三个拿几个，女士优先！”
李沧再瞅瞅面前嗷嗷待哺的刀妹和莉莉丝，心累人自哀，啊对对对，女士优先女士优先，我这四个小时还不如用来喂狗，最低起码狗还知道汪两声伸伸舌头呢不是。
“女士优先她不是应该没有的？”老王小声哔哔：“等会儿，你就炖五个蹄髈啊？”
“四个人我炖五个蹄髈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锅里只剩汤了！”
“e=(′o｀*)))，泡饭吧。”
“也行...”
一波肥的满足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天高三尺又怎样，还不是要被霸凌甚至吃不上自己辛辛苦苦炖的蹄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