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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下引爆了惊雷。

帮忙?帮那些他随手可以碾碎的反抗者的忙?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了。

迭卡拉庇安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了一丝波动。

他依旧没有动怒,但周身那内敛的威压,却开始缓缓弥漫开来。

“帮忙?”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得可怕。

“帮他们……什么忙?”

白启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周遭空气中那逐渐凝聚的威压,也似乎无视了迭卡拉庇安眼中那愈发锐利的目光。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于闲聊般的随意。

“是的,帮忙。”他确认道,目光坦然,“帮他们,也是帮这座城邦里所有被圈养的‘羔羊’一个忙——让他们能够抬起头,好好看一看,统治着他们的,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王’。”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

“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话音落下,顶层空间内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沉的死寂。

迭卡拉庇安沉默了。

他那张威严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某种可以称之为“愕然”的细微痕迹。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挑战、结盟、索取、宣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可说是冒险闯入他的绝对领域,最终的目的,听起来竟然如此的……“儿戏”?

仅仅是为了让那些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子民,“看”他一眼?

这理由听起来荒谬,不合逻辑,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慢。

然而,从眼前这个神秘外来者口中说出,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自信。

良久,迭卡拉庇安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凭什么如此笃定……本王会配合你,完成这……可笑的‘展示’?”

他身为烈风之王,统治蒙德无尽岁月,他的意志便是此地的法则。他为何要因为一个外来者莫名其妙的要求,就去满足那些他根本不在意其想法的子民的“观看”欲望?

面对这近乎质问的话语,白启云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清晰的弧度,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笑声。

“呵呵……”

笑声止住,他的目光变得如同解剖刀般锐利,直刺向迭卡拉庇安那看似坚固无比的心灵壁垒。

“原因很简单。”

他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在这空旷的神域中回荡:

“因为在我看来,统治着这座高塔的孤王你啊……”

“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要如何去‘统治’‘人类’。”

“……”

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

迭卡拉庇安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因为瞬间的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那双蕴含着烈风眼眸,第一次真正地地聚焦在白启云的脸上,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疯狂凝聚。

白启云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破了一层他自己或许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薄膜。

“……”

迭卡拉庇安周身那原本就内敛而庞大的威压,在这一刻骤然凝实。

然而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风暴威压在即将触及到白启云之时,却又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迭卡拉庇安缓缓垂下了眼眸,避开了白启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

“荒谬……一位王者,若无统治之欲望,为何要建立这高塔,立起这隔绝内外之风墙?若无统御之心,为何要将众生聚于麾下,制定律法,维持秩序?”

他的话语,列举着他作为王者的“功绩”与“象征”,试图以此反驳白启云的话语。

高塔与风墙,是他力量与权威最直观的体现,也是他统御子民的证明。

然而,白启云面对这看似无可辩驳的质问,神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像是早已预料到对方会如此回应。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洞悉本质的怜悯。

“高塔?风墙?”白启云轻轻摇头,语气不急不缓,“在我看来,那或许并非源于什么深思熟虑,更可能只是你在当时情境下的……一种下意识之举。”

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击在迭卡拉庇安的心防上:

“或许,在更古老的岁月里,你只是见到了流离失所、在混乱中挣扎求生的人类,心生……不忍?于是,你凭借着你强大的力量,建立了这座高塔作为象征,立起了风墙作为屏障。你的初衷,可能仅仅是‘保护’这些主动或被动聚集在你身边的人们,让他们免受外界的侵害。”

白启云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勾勒出一幅被漫长时光掩埋的、模糊的画卷。

“但是,”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无比肯定,“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当你真正开始面对如何管理、如何引导这些复杂而拥有独立意志的‘人类’时,你才发现……”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

“你其实,并不擅长于此,甚至……并不真正热衷于此。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们的期盼,如何处理他们内部的纷争,如何引导他们走向繁荣。你唯一擅长且习惯的,就是用绝对的力量去‘保护’,或者说,去‘压制’一切你认为可能带来混乱的因素。于是,保护变成了禁锢,秩序变成了死寂,最初的善意,在漫长的时光与你的无力治理下,扭曲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

白启云的话语如同利剑,刺穿了高塔与风墙那宏伟的外壳,直指其内核可能存在的连主人都不愿直视的真相。

迭卡拉庇安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与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高大的身躯依旧端坐在王座之上,但那份仿佛与高塔融为一体的绝对威严,却仿佛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他没有反驳,没有斥责,甚至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垂着眼眸。

仿佛真的被那番话,说中了深埋于心底、连自己都未曾清晰面对的……心事。

空气中那沉重的威压依旧存在,却仿佛失去了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攻击性,变得有些滞涩,有些茫然。

清冷的辉光洒落,将两位沉默对峙的身影拉出长长的影子,投在空旷冰冷的地面上。

白启云的话语之所以能如此精准地刺入迭卡拉庇安心中最不设防的角落,并非仅仅源于此刻的观察与推测。

在他来自未来的记忆中,温迪在某个酒香微醺的夜晚,一次偶然的闲谈中跟他讲述了过往。

那时,温迪拨弄着琴弦,用他那带着些许怀念与怅然的语调,讲述着古老蒙德的故事,讲述那被风墙遮蔽的天空,那压抑的旧日城邦,以及那场最终颠覆了孤王统治的战争。

然而,无论故事的细节如何渲染,一个根本性的疑点,始终横亘在白启云的心头。

当时的温迪,还只是一只初具灵智、力量微弱的风之精灵。

即便他汇聚了人们向往自由的信仰,即便他得到了古恩希尔德的追随,以常理度之,他也绝无可能正面战胜那位统治蒙德不知多少岁月,力量深不可测的烈风魔神。

力量的鸿沟,绝非单纯的信念与勇气能够跨越。

更关键的是,温迪自己曾亲口提及,在那决定蒙德命运的最后时刻,他“接受”了来自迭卡拉庇安的力量。

“接受”。

这个词,意味深长。

它隐隐指向了一个被时光掩盖了的真相。

一位强大的魔神,为何要在决战的关键时刻,将自己的力量“给予”挑战者?

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当年的迭卡拉庇安,在最后的时刻,选择了自我了结。

他并非被弱小的风精灵与反抗军正面击败,而是主动放弃,甚至可能是……有意成全。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这位看似固执傲慢、将子民禁锢于风墙之内的孤王,或许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终局。

他看到了风墙的局限,看到了子民眼中日益累积的麻木与压抑,也看到了那微小的、却顽强燃烧着的自由火种。

他或许在漫长的孤独统治中,早已对自己的道路产生了怀疑,只是被自身的骄傲所束缚,无法自行转变。

白启云凝视着眼前陷入沉默的王者,心中了然。

那并非被戳穿谎言的愤怒,也不是计划被识破的惊慌,而是一种被触及了内心深处连自己都不愿直面之事的……默认。

这位孤王,恐怕早已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为自己写好了结局的剧本。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说,一个能让他确信“改变”已然不可避免且或许会更好的契机。

迭卡拉庇安长久的沉默,如同高塔本身投下的阴影,沉重无比。

就在这片仿佛连时间都冻结的寂静中,白启云再次开口,声音平稳。

“如果你愿意,”他看着迭卡拉庇安,目光中满是平静,“我可以帮你,退出这场魔神战争。”

“……”

迭卡拉庇安霍然抬眸,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诧。

身为魔神,他深知魔神战争的铁律,争夺权柄,败者要么陨落,要么力量被剥夺,几乎不存在“体面退出”的可能。

而眼前之人,却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帮你退出”?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实行的问题,由我来解决。”

白启云打断了他,语气依旧笃定。

“你只需要考虑,是否愿意将这个位置,交给更适合引导蒙德子民未来的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常理的自信。

迭卡拉庇安凝视着白启云,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找出虚妄或欺骗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坦然。

他心中的惊讶缓缓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仔细的思索。

“为什么?”他沉声问道,问出了最核心的疑惑,“你为何要这么做?介入他方魔神的战争,承担未知的风险,对你而言,有何益处?”

他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是在涉及魔神权柄这等核心利益的事情上。

面对这个问题,白启云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他反而轻轻向后靠了靠,姿态显得更加放松,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问题,或许不必急于一时回答。”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新提议。

“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不如……先来打一个赌如何?”

“赌?”

迭卡拉庇安眉头微蹙,对这个词汇感到陌生而又意外。

身为魔神,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进行赌局。

“是的,一个赌约。”

白启云肯定道,目光扫过下方,仿佛能穿透塔身,看到那座被他形容为“羊圈”的城邦。

“就赌一赌,你治下的子民,心中是否真的只剩下麻木与服从?赌一赌,那被压抑的人性,是否还能绽放出你所不了解的光彩。”

他重新看向迭卡拉庇安,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诱惑力:

“若我赢了,你便认真考虑我的提议。若我输了……”

他摊了摊手,神态轻松:

“那就当今日我从未出现过,一切如常。对你而言,并无任何损失,不是吗?”

白启云提出的赌约,像是一阵不可预测的风旋。

迭卡拉庇安端坐在王座上,目光再次垂落。

“并无任何损失……”他低声重复着白启云的话。

确实,无论赌约结果如何,他作为烈风之王的权柄和力量并不会因此立刻丧失。

或许,在他内心的最深处,也早已对这百年未变的格局感到了疲惫。

他也想看看,在这片被他以力量强行塑造成的“平稳”之下,是否真的还隐藏着别的可能性?

沉默在持续,塔顶的清冷辉光仿佛都随着王者内心的权衡而微微波动。

终于,迭卡拉庇安抬起了头。

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逐渐沉淀,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平静。

“可以。”

他吐出了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应允了某种重大事项的郑重。

“本王,便与你赌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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