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真的很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杨老师眨了眨眼，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但为了我的清白，我，我……”
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像是暧昧又像是内疚，但更像是终于得以解脱的释然，这种种复杂的表情聚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身为教导主任的某人，强迫了某个清纯又无辜的小女子，然后小女子与他的事虽然暴露了出来，但她也总算能够摆脱他啦……
好一出狗血大戏，在外面的学生们炯炯有神地看着屏幕，瞬间脑补出好几个香艳又刺激的画面，每一幕里的教导主任，都是猥琐得让人恶心的面目。
看到教导主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杨老师在心里默默说了声抱歉。
其实她也不想把教导主任拉进这趟浊水，但她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不把大部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那她身上背负的责任要重得多，以后很难再找到工作。
但如果责任都推在教导主任身上，她顶多算是从犯，还是被迫的那种，以后离开了第一军校，还能以弱者的身份在其他学校找到工作。
想到她账户里多出来的钱，还有她的前程，以及她的名声、她的工作……教导主任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楚教官，不是，不是这样，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教导主任看到杨老师这样，只觉得满嘴苦涩，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楚湛深深地看了教导主任一眼，还未说话，屏幕里的水安若却“噗嗤”一下笑出声：“杨老师，你想要看监控视频，是吗？”
杨老师眉头一跳，心下有些不安，不过还是说道：“你们想看就看吧，反正……”她绞着手指看看教导主任，微微低下头。“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等一等！”由于杨老师太过镇定了，教导主任反而觉得不安起来，在她说完之后急忙出声，同时求助般的看向楚湛。
楚湛却把目光挪向屏幕里的水安若，看到她的虫族形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就是笔试成绩总分第一的水安若同学？”
“楚教官你好！我是水安若！”水安若朝楚湛点了点头，她身后的胡蝶兰、温爽和温飒也跟着一起向楚湛点头问好。
“楚教官你好！我是胡蝶兰！”
“楚教官你好！我是温爽！”
“楚教官你好！我是温飒！”
“同学们，你们好！”楚湛向他们四人一一点头，向来严肃的面容柔和了许多，目露赞赏之色。“你们——都很不错！”
他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刚才屏幕里的那些画面他都看见了，虽然大多数虫族都是水安若一个人杀的，但他们三人义无反顾地跟在她的身后，给予她无声的支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成绩而退缩，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欣赏不已。
更何况这几个人的成绩都不错，哪怕这次考试成绩不好，惜才、爱才的他也不想错过这几个学生，所以他不吝于向他们表达他的善意。
看到传说中的楚教官向自己问好，还夸了自己，这可比考试得到高分还让人高兴，温飒和温爽立刻露出傻呵呵的笑容：“谢谢楚教官。”
水安若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杨老师：“老师，还是把监控调出来看看比较好，这样对教导主任、对你才公平，对吗？”
为什么她一定要看监控？
杨老师在心里咆哮着，看水安若这样，她总觉得对方比她的底气更足。
可是想想她一早就做好的那些准备，并没发现什么纰漏，这么一来，她倒是不怕他们看到什么，反而觉得看了对她更加有利。
于是，她再次假意隐晦的看了教导主任一眼，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没意见！”
教导主任都想当着她的面骂娘了，真以为她这一眼没人看见吗？屁，其实他和楚湛都看见了，好吗？
——他是不知道外面还有一大群学生和带队老师看到了，不然更想骂人。
杨老师转身，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挑衅地看了看教导主任，然后才坐在电脑前，把之前的监控视频给调出来。
大概是她对自己太有信心，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个小摄像头的存在，所以，她看向教导主任的那一眼，被小摄像头拍了个清清楚楚，传到外面，使得外面的学生一片哗然。
“我去啊，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有性格比较冲动的学生立马叫了出来。
“还能是什么意思，挑衅呗，肯定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教导主任死定了呗。”旁边有人凉凉的答道。
有比较心软的女学生说：“看到她这样，我怎么觉得教导主任有点可怜啊？难道教导主任是冤枉的？”
她的朋友立即气愤道：“怎么可能，我看是教导主任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她这么对教导主任，又有什么错呢？如果教导主任敢这么对我，我一定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说罢，还特意挥舞了一下拳头。
“你别这么激动，事情真相是怎么样的，没人知道，我总觉得教导主任是无辜的。”有头脑较为冷静的学生如是说着。
“怎么样？你是男人，所以要帮教导主任说话吗？难道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欺负，还笑眯眯的说没关系吗？找抽吧？你？”那个女学生立刻掉转炮口，对准那个帮教导主任说话的学生开炮。、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呢？”那学生正要和女学生理论，突然有人高声叫道：“校长来了。”
大家立即停止讨论，齐刷刷转头望去，发现收到消息的校长和副校长等人早已来到，不知站在外围看了多久。
而他们自然也看见大屏幕中杨老师挑衅望着教导主任的那一幕，顿时在心里把杨老师骂个半死。
尼玛啊，你这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在这种时候闹出大事，不管教导主任是不是真的跟她有一腿，传出去对第一军校都不是什么好事，其实杨老师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内奸吧？
校长狠狠地瞪了副校长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
没办法，谁叫杨老师是副校长介绍来的呢，现在杨老师玩这么一手，他这个介绍人绝壁逃不了连带责任啊。
想到今年的奖金泡汤了，副校长也是恨上了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