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什么？”东方辰问道。
“还因为……”
“有些人都该去死！”
牛兴旺震惊的说不出话。
在他眼里，虽然他的儿子有点叛逆，但整体来说是一个很文静的男孩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后，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在外面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牛哥，名轩……是你亲生的吗？”东方辰通过数字眼瞳委婉问道。
“东方先生，名轩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相信我，他本性不坏的。”牛兴旺赶忙解释。
他误解了东方辰的意思，以为是在怀疑牛名轩的人品。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名轩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东方辰再次问道。
“那必须是啊！”牛兴旺回道。
“dNA检测结果显示，他并非你亲生的。”东方辰直接把检测结果发给了他。
“？？？”牛兴旺脑袋宕机了。
他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刘翠芹。
但想想也不对。刘翠芹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从他创业起步的时候一直跟着他。两个人称得上是贫贱夫妻，怎么可能干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再说了，她也不擅长交际啊？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东方先生，会不会是基因修复的过程中产生了干扰？”
“不可能。我们在检测时已经排除了这项干扰。”
“可我非常肯定，名轩就是我儿子啊！他是我看着出生的，不可能有错。”牛兴旺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抱歉，这种事还是要你自己来判断。我能依据的，只有数据。”东方辰不想和他辩论这个问题。
“好吧，我去问问翠芹。”牛兴旺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牛名轩和视频中的东方辰。
等牛兴旺关上门后，牛名轩开口了：
“好了，东方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你把我爸妈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要混淆视听。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说的有些人，是指谁？”东方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他的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就是像你这样的人。”牛明轩说道。
“像我这样的人？你很了解我吗？”东方辰哭笑不得。
“当然了解，你们就是一群吸血鬼！”
“吸血鬼？怎么讲？”
“装什么装？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说着最高尚的话，干着最龌龊的事。你们高高在上，对人命视如草芥！虚伪至极，恶心至极！”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有地狱该多好！但可惜的是，这只是底层民众寻求解脱的精神安慰而已。”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东方辰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的专业就是基因学，你以为我能认错？”牛名轩反问。
“……”东方辰听明白了。
牛名轩是在醒来之后，看到自己诊疗舱里的设备，才产生的偏见。
他认为东方辰发展基因技术，一定害死了不少人。
因为在他看来，基因技术的发展，特别是针对人类的基因技术的发展，是彻底的反伦理、反生物、反生态的。
这和东方辰当初的思想是一致的。
他们两个人一致的观点是：基因技术就是潘多拉的魔盒。人类在打开这个魔盒之后，也许来不及获益，就会因此而蒙受灾难。
这一点，东方辰单纯解释是没有用的。
在牛名轩看来，东方辰不开展长期的、大量的人体实验研究，就不可能有如今的突破。
道理很简单，你不研究人体、不研究人体基因组，凭什么能够创造出人体基因的修复技术？
“好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即使我们这些人该死，但这和你同意薛福开展人体实验有什么关系？”东方辰不计划辩驳，准备跳过这个话题。
牛名轩皱眉。
他没预料到东方辰的反应如此平淡。
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薛教授是华国最权威的生物学专家。他在秘密开展一项针对修真者能力来源的研究，一旦有所突破，将会彻底改变世界格局。”
“人们将长生不死，他们也将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这个世界需要肃清，你们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