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徐浪,幸会古将军!”
来者,正是徐浪。
看着古海峰略显讶异的表情,徐浪自报家门。
这个名号,却已经响彻了天下。
“是你!?”
古海峰不免为之动容。
眼前这个青年,眉目之间,尚隐有一丝少年人的稚气,然步履沉稳,气度非凡,一看便已具大将之风。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古海峰在心中暗赞。
“徐小贼,纳命来!”
哪知,古海峰还在暗赞之际,风破却已咬牙切齿,提剑欲上。
原来,他是把水怒之死,都怪到了徐浪身上。上回怀州之战后,徐浪追击那帮泽州兵,在杀入敌营时,正好遇上了木虚子、水怒和云开等高手,一个不经意间,差点被他们给困死,幸好最后是方醉和白云真人及时赶来,由方醉结果了木虚子,水怒则被白云真人给斩杀。
“哈哈,谁还惧你?”
徐浪朗声大笑,自无半分惧意。
“师弟且慢!”
古海峰却还沉得住气。
“师兄,水师弟即是为他所杀!还有,师父他老人家,便是被他的义父,梅花岛方醉那贼子所害呢!”
风破急道,一古脑儿地将账都要算在徐浪头上了。
“什么?!”
他这一说,古海峰闻之大惊,眉宇间隐现一丝悲愤之色,手,下意识里握住了佩剑。
“我岂会乱说?!”
风破双目怒瞪,神情恰不似作伪。
“好,好,真是如此的话,今日我古海峰便命丧于此,也当报此仇了!”
古海峰蓦地双目放光,杀气瞬时弥漫周身。
“古将军,令师弟水怒,实为我所杀,令师清虚子前辈,与我义父义母公平比剑,却因悔于这些年所为之事,故舍身求死,临终前曾嘱凌虚子前辈,命其率泰山弟子回归侠义道。只不过,凌虚子前辈等被福王遣归北地时,在途中,却为人所害。至于害他者何人,我想,风掌门便是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
徐浪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古海峰,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这话里,算是给足了清虚子面子。
因为,风破这一说,已经表明了清虚子是古海峰的师父。所以,他没说是清虚子打不过方醉。事实上,当时的情况是,清虚子是不敌方醉和梅若雪的双剑合璧,在最后一剑时,心中万念俱灰,同时更生出无限悔意,故而,梅若雪虽有心留他一命,他自己却迎上了梅若雪的剑。
而他说的凌虚子被害之事,是认为,既然风破最后当了掌门,那说起来,算是最大的获利者,应该就明白这其中的秘密了。
“呸!我凌虚子师叔,明明是被那假仁假义的福王派高手暗算而死,怎的,你这小子,还敢胡言乱语?”
风破更怒了。
“师弟,究,究是发生了些什么?”
古海峰万般震惊,望着风破。
他是甚为精细之人,便是在此心神颇乱之时,仍还保持着一丝灵台清明。
“师兄,稍后我自会慢慢说与你听。总之,这小子,跟我们泰山派,仇深似海!”
风破显然知道一时说不清楚,说着,又拿眼狠狠地瞪着徐浪。
“风掌门,你硬要这般说,好,我徐浪自当应承!只不过,今日当着古将军,你可敢对天发誓,说你说的话,并无半分虚言?!”
徐浪也是稳得住,神光一现,直逼风破。
“有何不敢?!”
风破上前一步,唰地拔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