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前辈高看了我，我只不过是区区练气境七阶，我看我还没杀了人，已经分分钟被人乱刀分尸了。”
陈步亚立即摇头了。
虽然灵石是个好东西，但是也得有命才能拿。
但是他知道，事情并没有想象中、别人说得那般的容易、简单。
“呵呵，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想杀谁吗？说不定，你会跪下求我，感谢我给你机会杀了他们。”
老神偷神色淡定，似乎并不在意眼前中年人的这种不上心的表态。
虽然知道强求不来，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他却是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了人。
“小可不知，亦无从揣摩前辈的心思，还望你点化一二。”
虽然他有点好奇，还是顺从地抱拳拱手请教。
按理说，对方境界那么高，一刀杀了他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奇怪的是为何想到拉他入伙，一起去杀人。
而且自己亦是明说了，区区练气境七阶，作为和建树不大。
但是从对方的口吻来看，似乎与着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连性。
“我想杀的人，基本上你都熟悉，就是陈闻及他身边的人。你的生母，就是被陈闻的母亲让人强行喂食了毒药，毒发而死，否则有你的母亲的呵护，你现在的遭遇未必会比他陈闻差得太多。”
“说起来，你的根骨和资质、天赋甚至还在陈闻之上，若是母亲遭人毒手的原因。但是你的母亲死了，陈家的一切便与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诸多好处亦没落到你的头上。陈步亚，我相信你还记得，自己在七八岁，在你的眼前，母亲被人强行喂吃毒药，母亲的那种无助的眼神，相信多年你还是忘记不了，对吧。每天做梦都会记得这一幕。”
“你或许可以骗得了你的仇人和我，但是你永远骗不了你自己。难道你不想报仇，手刃仇人，快意恩仇？呵呵，你这样的机会就在你的眼前，你会让他悄悄地溜走吗？”
陶东西双眼一咪，自顾自的，把陈步亚的心酸往事一点点地揭露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那些事情，我忘记了。非常抱歉。”
或许是会说中了自己的伤心往事，陈步亚悄然闭上了双眼。一行晶莹、滚热的泪珠滚落在自己的脸颊。
“是呀，或许是我真的记错了。算了，不说你的母亲了，那么说说你的妻子，十年前，陈闻的外侄子在某人授意下，当着你的面，把她强上了，这事你一定还记得吧。”陶东西嘴角一抽。
“我……不记得了。”
出乎意外的是，人到中年的陈步亚竟然说，自己不曾记得妻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强#暴。这是多么的违心！扎心！痛心！
“我的妻子，实在抱歉，是我太无能，没有好好保护你了。”
他在心底，暗自黯然泪下。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一点自保能力都不没有，更不提为妻子去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好吧，或许是我又记错了。”老神偷依然风淡云轻，没在意自己的话被人认可，而是喃喃地说：“说说你的左手，在前年秋天时，你在四楼喝酒，就是因为没有对陈闻的二儿子热心、客气地打招呼，就被他叫人，打断你的数根肋骨。至今，旧患隐隐作痛，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
陈步亚愤怒而无语。
这一下子，他再也没有敢承认，神偷大叔说得不对，或者是他不记得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陶东西老脸一笑，却是发#骚诵起一首诗来。
“我们花前月下，光是站着光聊多么意思，不如行乐、喝点小酒，如何？”
他把话题一转，没继续逼迫中年人说些他不高兴的。从对方伤心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说的绝对没错，这些都是他的痛，身为儿子和丈夫，男人的痛。
“噗！”
一坛不重的酒坛便飞了过来。
“这酒，好像是……”
当看到酒坛的酒名了，陈步亚一脸了懵了。
是的，他没看错。
真的是传说中的灵酒五百年桃花醇（特酿），在红古轩商行和天上人间等处有得销售的，光是一坛好得二三亿灵石。
他捧在手上，顿时便感受到了酒坛内散出来的阵阵香味与灵力。
“这酒，真的是灵酒五百年桃花醇？”
陈步亚的手有点发抖，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有机会捧着。
这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一切似乎都在梦里。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你喝了一下便晓得。”
老神偷呵呵一笑，先是揭开自己手上的灵酒五百年桃花醇（特酿），一揭坛盖子，便“咕咕”地直喝。
到底是东方求败主人临前赠送的好东西，而且是自己手上就有足足五十坛不同的灵酒、准灵酒，光是喝着便舒服。
琼汁玉露也不过如此，灵酒真是好东西。
主人似乎什么都好，若不是跟了他，自己哪有出公差，可以享受如此厚待，想喝灵酒就喝的地步。
若是，自己没有估计错误，这些灵酒佳酿至少在一百亿以上。
“好酒，灵酒，真是人间的琼汁玉露。让我喝上一口，我死了亦没遗憾了。”
陈步亚捧着灵酒，一口气喝光了，往地一摔，便摔碎了那只酒坛。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到如此好的灵酒，不可能不动心，直接还给了陶东西不要吧。
“前辈，谢谢你点醒了我。你说的，全是都是事实，陈闻及她的母亲确实是我仇人，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本来有大把的机会一切杀了我的，却是喜欢折磨我，嘲讽和奚落，时时刻刻都在打击我，让我失去了一切，甚至连我活下去的念头都捏灭掉。”
他真真正正向老神偷弯腰鞠躬，正色地道：“在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就是杀人，就是杀陈闻及他身边的人。反正他们从不想过一天的安生，我亦是用他们的血献祭我的母亲大人。”
“只要你给能手刃陈闻及其爱护的人、在意的人，我便把我这条残命卖给你。”
陈步亚双膝跪下，望着陶东西，正色地道。
“呵呵，呵呵，你开始面对你的内心，我非常高兴。你一认真，就是成功的一半。我喜欢。”
老神偷摸着光滑的下巴，富有意味地说道：“我倒是没有看错。本来，我把这么秘密都告知了你，你若与我不是一路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会第一时间杀了的。不过，你果然还不是最渣渣的，还有可以挽救。”
“走吧，我们一起去快意恩仇吧。”
说完，他一拉陈步亚，“嗖”的声音，便在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