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
傅悦君倏然站起身来，整个人都被戾气所覆盖：“我傅悦君说的话就是天意，我让傅月影死，她就得死，就是皇帝来求情也没用！”
她还就是这样一个人。
想让谁死，那个人就永远活不了。
哪怕是圣旨来了，她也无所畏惧。
傅悦君站在戴佳氏跟前，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挑着眼睛邪魅地问：“当年是你怂恿喜塔腊氏对我母亲下手的吧？”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教女儿那么做？”戴佳氏心尖一阵颤抖，这大冷的天，她被吓得额头都开始毛冷汗了。
傅悦君冷然地笑出了声来：“戴佳氏，你以为我杀了喜塔腊氏和傅月影，就会让这件事一笔勾销了吗？”
“当年我额娘怀孕后，你便借口来探望富察家嫡母，时常来往府中。”
“可你却很少去看我额娘，都是待在喜塔腊氏那里的。”
“当年我年少，心思都在我额娘身上，如此你们便以为，我什么都不知晓了吗？”
傅悦君当年的确忽略了戴佳氏母女，可这并不代表她忘记了这件事，她阴森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来自投，我未曾来找你，你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傅月影现在就被放在门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是最疼她吗，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把你也做成人彘去陪她。”
“怎么样？”
姑娘浅笑着问戴佳氏，她笑起来的时候，那棱角都柔软无比，美得不可方物，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寓意死亡和杀戮的笑容。
“不……不要……”
戴佳氏顿时面如死灰，如同丢失了三魂七魄一般，可她也懂得恐惧和挣扎，她不断地往后倒退，却被下人给拦住了。
“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要！”傅悦君轻轻地挑起尾音，手朝着少年伸了过去，少年恭敬地把那把匕首，递到了她手上。
“不要……不要过来……”
戴佳氏看到傅悦君拿了匕首，脸色都是一阵死白死白的，差点没吓得晕死过去，瞪大着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匕首。
她又不敢叫，只得哭泣着哀求。
“去陪你那外孙女多好啊，你们祖孙两人，可以在一起共享天伦了。”傅悦君笑眯眯地说着，手上用力，迫使戴佳氏张开嘴巴。
匕首精准无误地伸了进去，惨叫声戛然而止，那血淋淋的舌头掉了出来，在地上蠕动了两下，便不动了。
戴佳氏疼得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嘴里只能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呈现出充血的状态。
傅悦君把匕首扔了出去，摆了摆手阴冷地吩咐道：“去，把戴佳氏做成人彘，放在傅月影旁边，让她们祖孙相聚。”
“至于庆纶……”
姑娘微微偏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处置他，眼眸稍微眯起，好半晌才道：“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玩的刑罚了。”
“就把他丢到荒山喂狼，派人看着，确保他真的被野狼啃噬了再回来。”
她转过身去，已经不想再看到这对不要脸的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