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故，你到底是谁啊？”傅悦君红着眼睛，哽咽着问薛故，或许她并不是想知道薛故到底是谁，而是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个熟悉了万万年的名字。
“我是灼华啊，你忘了吗？”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傅悦君攥紧了衣袖，胸口忽然剧烈疼痛了起来，疼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疼。
但这个名字撞入脑海之后，带来的，不是陌生。
是熟悉。
出于本能，傅悦君下意识地问：“灼华是谁？”
“你不记得灼华，那你还记得七梵吗？”男人也红了眼睛，双眼通红的瞧着她，眼睛如同一块烧红了的洛铁一般。
似乎只要滴下一滴泪，便能够冒出阵阵青烟来。
“七梵……”
“七梵……”
“好熟悉的名字……”
傅悦君拧紧了眉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种名字，能够令她在一瞬间产生无数种情绪来，怅然、失望、逃避、熟悉、不舍……
她胸腔里，酝酿着无数能令她翻江倒海的情绪。
薛故已经泪眼模糊了，他缓缓抬起手去，抚摸着傅悦君的眉眼，温柔地开口“七梵啊，他是佛陀，化自莲花。”
“是佛灵最重要的人。”
“也是最爱之人。”
“佛灵曾经为了他，舍弃大祭司尊位。”
“后来七梵也下界了。”
“我不知道他爱不爱佛灵。”
“但只要有灼华和无妄在的一天，所有想要害佛灵之人，都会死无全尸！”
曾经他不在她身边，但是现在，他回来了。
从此以后，所有伤她、害她、不敬她之人，都将因为他的回归，而全部覆灭。
他是佛灵身边最忠诚的奴仆。
他尊她、敬她、爱戴她，绝不会容许这世间有人诋毁她，哪怕是这世间亿亿万万的生灵对她不敬，他都会全部诛杀。
“佛灵……”
傅悦君轻声呢喃着。
这个名字，似乎在她降生之时，便刻入了骨髓之中，便随着她永生永世，蕴含了宇宙万物亿万生灵的信仰力。
薛故温柔宠溺地点头，嗓音如同魔鬼的呢喃：“对，你是佛灵，你是神族至高无上的大祭司，亿亿万万生灵的主宰。”
“那七梵是我的谁？”姑娘微偏着头，有些不解。
薛故偏头宠爱地瞧着她，似乎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之后，他才笑眯眯地开口：“七梵啊，他是你的挚爱。”
“灼华是你的仆人。”
“无妄是你的仆人。”
“而七梵，才是你最爱的人。”
“你对他的爱，走过春夏秋冬，走过岁月轮回。”
灼华也不知道佛灵到底有多爱七梵，爱这个字，是不能够用多少来衡量的。
但是他知道。
爱一个人，可以让人坠入修罗道，永生永世都受着千般痛苦，永远也无法超脱。
薛故轻柔无比地描绘着傅悦君的眉眼，神色是永恒不变的宠溺，他微微开启了唇齿，吟唱出古老悠久的上古灵歌。
后来薛故说了什么，傅悦君全都记不得了。
她只是依稀记得，从岁月深处传来了古老的灵歌，红衣如魅的女子靠在莲台一侧，满心欢喜地瞧着那个艳衣如红莲的僧者。
她记得，那人步步生莲，脚下金莲灿如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