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甚感压力山大,她回想起为霍临引出蛊虫的办法,不禁想故技重施。
于是用银针将蛊虫逼到萧恒的手腕处,再用银针刺破她的手指,放到蛊虫鼓起的位置,想用鲜血的味道将那个蛊虫吸引出来。
却没想到,她却突然感觉到,空间内风神医送给她的蛊虫躁动了起来。
穆晴只好偷偷将它取出,放到手心,没想到它瞬间吸干净她手指上的鲜血,又将萧恒的手臂咬破,一口将萧恒体内飞速逃窜的蛊虫吞了下去。
它小小的身子撑着大大的肚子,爬回到了穆晴的手心,接着一动不动。
穆晴估计它吃撑了,在慢慢消化,于是轻轻拢住掌心。
抬起头面对众人疑惑的视线,她轻轻解释道:“好了,这个蛊虫已经被吃了。
等会臣妾取出萧郡王体内的银针,众位太医再开些滋补气血的补药,萧郡王静养一段时日,就会恢复了。”
其中一名太医好奇道:“不知穆贵妃手中的是何物?竟能将如此厉害的蛊虫吃了,还不伤人。”
穆晴解释道:“此物也是一个蛊虫。”
此话一出,穆晴看众人眼神害怕的瞬间远离她,唯恐这只蛊虫像刚才那只伤人,她尴尬的笑着解释:“大家放心,这只蛊虫是不会随意伤人的。”
苏予芙不等穆晴继续解释,想打断穆晴的继续出风头,急着开口道:“穆妃,你说它不伤人它就不伤人了吗?
穆贵妃这么懂蛊虫,莫非萧郡王体内的那只蛊虫也是受你控制的?”
穆晴听到她的急声质问,眼眸幽深的静静地观察着她。
这位苏贵妃这么急着往她头上安置罪名,莫非她狗急跳墙了,她才是伤害萧恒的真凶?
苏予芙这句话一出口,穆晴就发现有些人的神色已开始动摇了,认为苏予芙给说对了,开始面色不善的怒瞪着她。
白太后神色不善道:“穆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辩解的?”
白太后这是看在穆晴医治好了她的皇儿,她才给的解释机会,否则她早就对她进行严苛审讯了。
穆晴语气不紧不慢道:“这是风神医送给臣妾的蛊虫,霍少将军也可以作证。”
穆晴这句话落下,震惊了众人。
这穆妃怎么还与风神医认识,为何又说少将军可以作证?
萧祁听到穆晴提起了霍临,他神色变得晦暗不明,嗓音冰冷道:“好了,既然穆贵妃给了你们解释,也有证人作证,你们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至于真凶,等萧郡王醒了,再细细询问一番。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萧郡王醒来,彻查萧郡王身旁的宫人,而不是在这质问无辜之人。”
众人听到圣上发火了,再不敢质问一句,齐声道是。
萧祁说完,也不去看众人的反应,很快抓紧穆晴的手腕将她带了出来。
穆晴一路被他拉着回他的寝宫,随后就被他甩在了宽阔的龙床之上。
他不发一言,狠狠钳制住她的身子,沉重的身体俯身悬在她的上空,眼眸深深的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眸。
穆晴被他喜怒无常的行为弄的神经紧张,她语气忐忑道:“皇上,臣妾又做了何事,惹您发怒?”
萧祁不语,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低着头默默做他想做的事。
穆晴喘着粗气,寻着机会开口:“皇上,你弄痛臣妾了。今日臣妾受惊颇重,身子有些乏了,还请皇上放过臣妾。”
萧祁嘴唇重重咬了一下她的下唇,随后将她放开,躺到一旁闭着双目,声音闷闷道:“你何时又与他相见了?你们之间看来经历颇多。”
听着萧祁怨念的语气,穆晴沉思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霍临。
于是,她只好不带什么情绪的将之前救治霍临,遇到风神医之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萧祁沉默片刻,微侧身子将脑袋埋在她雪白的玉肌上,他用舌头轻轻舔舐雪肤,声音发闷道:“穆妃,你答应朕,以后再也不要与别的男子讲话,尤其是霍临。”
穆晴被他脑袋的乱动弄的脖子有些发痒,她缓缓捧住他的下颚,柔声道:“皇上,你冷静些,臣妾以后会注意的。”
萧祁听到她这似是而非的承诺,心中有些不开心,只能发狠似的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就将她放开,甩袖离去。
穆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无言。
眼眸环顾四周,看到萧祁这颇为豪华的龙床,闻着屋内袅袅升起的龙诞香,不禁被熏的有些昏昏欲睡,很快她就在龙床上闭目睡去。
这几日,由于萧郡王中毒之事,宫内戒备森严。
萧郡王清醒后,在众人的询问下,才将近日他的日常都叙述了一遍。
没想到,在这期间他还遇到过苏贵妃,并且吃了她递给他的香酥糕。
白太后也不是蠢人,后宫腌臜之事她经历的多了,只是没想到苏贵妃竟然蠢到暗害她的皇儿。
延坤宫,白太后面对底下跪着的柔弱女子,她神色狠厉道:“苏贵妃,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苏予芙杏眸噙着眼泪,痛哭道:“母后,臣妾冤枉。臣妾哪有那样的本事?更没有胆子暗害萧郡王啊!”
“来人,将苏贵妃带进地牢之中,务必问清缘由。”
白太后听着她的哭闹,心中甚是烦乱,她摆了摆手,让宫人将苏贵妃带了下去。
“皇上救我,臣妾实在冤枉啊!”
苏予芙一边被宫人拉走,一边不死心的回头求救。
萧祁面冷如霜,声音冷肃道:“苏贵妃,你就好好待在地牢中思过。什么时候招供,什么时候就将你放出地牢。暗害萧郡王之人,没人能逃脱。”
地牢中,苏予芙尽管受尽刑罚,她仍是倔强着不肯认罪,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认罪了,她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苏予芙被捆在木架上,浑身是伤,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面容,表面上安安静静,心中却很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