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论从哪方面分析,知夏都绝对是理想的另一半就是了(???? ???)
但是!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而且对于知夏来说,要是哪天自己惹她不高兴了,该不会……丢掉自己就像丢掉一件破棉袄一样简单吧??o·(? ??????????? )?o·?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д??)
易安一边脑补,一边烹饪,不久后,简单的三菜一汤便做好了,知夏见状也来帮忙端菜,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很快便呈上了餐桌。
易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不过考虑到这孩子脸上其实就没怎么清澈过,知夏倒也没太在意,正好在饭桌上,刚好可以慢慢了解嘛~
不过……知夏猜不到的是,李凌依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效果竟会如此突出,仿佛在易安的小脑袋里放了颗核弹,一语便点醒梦中人,且让易安进行了一场如此灾难性的脑补,甚至可以说是自我攻略(笑死)。
易安选择坐在昨日的老位置,知夏并未说什么,轻轻一笑,因为这是易安的自由,即使两人的关系再怎么亲密。
饭桌上,知夏的言行举止不自觉见便更放松了些,不像昨日那般,甚至是今天早上那样的拘谨与客气,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易安有了更多的关怀与照顾,比如更加频繁的夹菜之类的。用易安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又少了一分距离感。
这变化很微小,可能只是手肘放的位置稍有些不同,可能只是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也许连知夏自己都未并未察觉到,但易安却是那种连哪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察觉的人。
饭过七分饱,易安擦了擦嘴,准备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
“谢谢知夏姐的照顾!”
“你这孩子,忽然说谢谢干嘛?”凭借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直觉,知夏生出一股不安感,但还是决定先看看易安接下来的陈述。
“知夏姐,就是……想谢谢你这两日对我的关心与照顾,我是来给知夏姐辞行的thanks?(?w?)?”
“啊?这么仓促?是有什么事吗?”知夏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显然还是吃了一惊。
“嗯…这不是,雨疏学校要放月假了嘛…虽然一共也没去上几天课几天嘞…而且刚好这丫头在学校遇到了一些事,我也好带她回家了解一下情况。”
“昂~那把雨疏也接过来就是啦,反正疏影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知夏顿时喜出望外,又有了一只萝莉可以撸,她不开心才怪呢(#^.^#) 而且这只还是真萝莉哦,可不像易安这丫头这样的,只是看上去我见犹怜身娇体柔而已,但其实内心,额……冰棍,梆硬。
至于这只素未谋面的雨疏萝莉颜值如何?知夏可不担心,毕竟祖上基因强大,开玩笑!她谈家人就从来没有长残过的!
“咦?疏影姐原来出远门了嘛…我还以为只是白天要工作……”易安顿感有些遗憾。
“那是,毕竟她可是个大忙人呐~不像我,咸鱼一条o(* ̄︶ ̄*)o”知夏表现得好像还很骄傲。
“所以,把雨疏也接过来的提议……易安你考虑一下(????)?”
“呃…这毕竟是知夏姐的私人空间,我都已经够麻烦知夏姐了,雨疏就更不麻烦知夏姐啦…我在这白吃白喝白住知夏姐的都已经怪不好意思的了……”
“啧,你这丫头,是铁了心要走咯。”知夏情绪一下子没控制得当,语气有些微微重了。
“对不起!知夏姐…”易安一下子便将姿态放得极低极低,毕竟自己是欠她的,而且欠得可多了,仔细想来……自己的要求好像确实挺过分,道歉道:“易安留下就是了…我也就提提……”
“不…抱歉,易安别误会了,我方才不是不同意,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想法,瞧我这嘴……真就抹了油了。”知夏抱歉一笑道,用纸巾擦了擦嘴。
“易安真想走,直接走就是,我又没管制你人生自由的权利,只是易安呀,世界这么大,除了这,又还有哪里是你的家呢?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呀…”知夏的万般宠溺与万般不舍同时交织在一起,随即摸了摸易安的头,意味深长道。
易安在知夏的眼神中,仿佛读到了思念,读到了不舍,还有好多好多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可更重要的,是她还从中得到了丝丝缕缕熟悉的东西。
易安懵懵的,愣愣的,半晌没能参透,没能读懂。
好半晌后,知夏才将手轻轻放下,离开不久,便带着一只文件袋重新回来。
“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但…姐姐舍不得你啊……一分一刻都舍不得,可又留不住你……”知夏将文件袋交到易安手中,随后便静静守在一旁,双手罕见的微微握拳置于身体两侧,微咬嘴唇,显得忐忑不安,显得无所适从。
“你看完,再决定去留吧。”知夏觉得现在提出兴许有些唐突,可早晚需要面对。
这一去,或留,也许……可能便是一辈子,也许……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面对谈知夏的忽然郑重,以及交至手中的文件袋,易安已经察觉到了点什么,却也在想兴许是自己想多,毕竟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或狗血场景。
可联想到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种……易安表现得更不自在,等到她调整过来时,发觉手中文件袋已被自己拆解并翻开。
一份专业机构的检测报告。
易安一行行、一列列的看着,前面的内容,基本可以忽略,但让易安了解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这是一份基因检测报告。
关于自己,关于谈知夏。
她的目光直直锁定在最后几行。
符合遗传学规律,判断为三代内旁系血亲。
这最后几个字,却让易安一向运转得飞快的脑子,此刻竟然有些转不过来。
知夏看易安的反应,便知道她已经知晓了事实。
易安就如中了定身咒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如一座雕像,仿佛亘古以来便立在那。
“旁系?血亲?”
答案早已浮在心头,母系那头的亲戚易安早已一清二楚,同白培霞断绝关系,便是同那一脉彻底斩断联系。那一脉给易安的感觉反而不像亲缘,互相之间无比淡漠,甚至巴不得少一个是一个,幼时,易安只觉自己与雨疏像枚弃子。
唯有父亲,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又凭空消失,只留下自己与雨疏,十多年来也从未有过父系的亲戚提供过帮助,空白到令人发指。
易安想不到,易安不敢认。
岁月早已使她没了想象的能力。
血缘并不代表着坦诚、宽容、互帮互助,也有可能是欺压、坑害、自相残杀。
她始终认为自己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雨疏。
至于那些表姐表哥,他们除了抢自己与雨疏的玩具、偷用来购买文具的零用钱、吃饭时被冷眼相待、闲暇时故意捉弄外,还会做什么?
只是后来易安才知道,原来血亲,其实本不该是这样……
其实血亲,就是应该像……知夏这样的呀……
“我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