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跟着艾露莎，一起去了凯尔的房间。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天使老婆，我更多是一种渣男式的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不是当初因为特蕾莎的事，我也犯不着非得用上灵魂契约这个能力，去封印她的天使本体。
主要是封印封印了，也就算了。
我还调教成了霸道总裁身边的小娇妻。
其实，厨房里的那个凯尔老婆也是挺不错的。
放的开，也很温柔，就是那一份不一样的性情，实际上并不属于，总是拿剑追着恶魔砍的圣战天使凯尔。
现在，天使的契约没有了。
原本的半神沦为了凡人，那么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多多少少也会相互影响。
我其实并不担心失去她，就是怕那个温柔又懂事的女人，融合了灭绝师太的性格后，还是会砍我。
不过，想是这么想，怕是这么怕。
渣男的我，还是得亲自验收一下。
毕竟，睡都睡服了，总不能出了事情，临了事就说，我们都是逼不得已的。
那我当初穿心的那一剑，不就白挨了。
“渣男，你想什么呢？”
“凯尔姐姐在等你”
就在这时，艾露莎的一句怪话点醒了我！？
诶嘿！？
我怎么忘了，我现在还是个渣男！？
于是，我转头兴奋的捏了一下艾露莎有些醋味的小脸蛋。
推开了房门。
此时，真正彻底失去了天使印记的凯尔，正坐在大床上。
表情上看不出悲或喜。
她金黄色披肩的长发，落在了床榻上，折射出来的阳光。
让我记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天使的模样。
当时的她，也是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完成灵魂契约的播种后，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种，男性内心原始的征服欲。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变化。
让我很是享受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却突然变成了小绵羊的凯尔的反差萌。
想起那段日子，做出的各种不可描述的回忆，其实我还是很认可这样一个妻子的。
就像，你在集卡游戏里千辛万苦的抽中了自己喜欢的女性角色。
又因为那个角色吃了一次大亏之后的微妙心理。
爱是常在的，只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略显倦怠了。
凯尔，不像特蕾莎那样爱撒娇，爱胡闹。
也不像艾米莉这么独立，喜欢去折腾领地里的事情。
更不会和丽莎一样，成为我心灵至身体上的绝好搭档。
她就是她，虽然只是一个被梦魇魔法清洗过记忆的女性天使。
她和蛇人女孩莎朗很像，都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变成了事事都会顺着男人，且更没有主见的异性伴侣。
这样绝对的服从，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于我而言，确实是如此。
上一世，也爱过人，所以很清楚。
大多数时候，爱都是不对等的。
你越喜欢一个人，也就代表你有可能在某些方面就越卑微。
而，被爱着的那个人。
在同等的条件下，可能心里记得的更多是，那个更容易带给他们惊喜的人。
越老实，越脆弱，越专注的人，往往在这方面上的付出都比收获少。
所以，我即便到了现在，记得的，也只有这个天使老婆，过去乖巧听话，又在我的心里不是这么特殊的存在。
她在我的心里，只比特蕾莎故意送给我品尝的蛇人族女孩好上一些。
只是因为，在我的意识世界里。
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外在身材，以及契合度，都远远优秀于那个总是会让我联想到渣男欲望的异族女孩。
所以，有时候渣男也挺好的。
至少他们不用去考虑，每一个深入交流过的女人，脑子里会想什么。
在这点上，我甚至比不上，那些自始至终，只会把女人当成工具的哥布林。
“你好些了吗？”
像往常一样，我很自然的坐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这一简单的试探，很快就让我感受到了，醒来之后的凯尔，有些不适应的缩了缩手。
她的属性面板，也早在光明老头撤掉了她的天使契约后，变回了普通人。
从四翼的高阶天使，沦为了一个凡人。
凯尔好像在睡梦中，经历了许多我看不见的回忆。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看向了我。
那双金黄色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卑微，也没有了灭绝师太一般的厌恶。
“我，我，我该怎么办，亲爱的”
她微微颤抖的手，最后还是抓住了我的手。
“我曾经差点杀了你，也差点杀了我们的孩子”
当她提起那个特蕾莎特地写信告诉我的小天使时，凯尔的表情里似乎又多了一丝幽怨。
不过，当时的特蕾莎好像一早就算准了那个女天使的打算。
才在小姑娘诞生出来以后，第一时间，远离了那头暴走的女天使。
当然了，当时的情况我肯定不可能清楚。
只记得，那个时候的王城似乎有人吟唱起了，召唤天使的圣吟。
也不知道是光之神主的有意为之，还是真就这么凑巧。
让，那个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圣战天使凯尔，放弃了当下与特蕾莎的生死对弈。
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连夜飞扑向了王城。
我盯着那张熟悉的天使脸蛋，这才意识到了，那个代表了天使神谕的凯尔人格，好像不见了。
干脆也就稍稍大胆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然而，就在这时，之前还很乖很乖，像是需要安抚的凯尔，突然就上手给了我一耳光。
“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控制不住手”
接着又是一巴掌，这次却被我抓住了。
我运转起来了自己体内的精神魔力。
果然一睁眼便在温柔的凯尔老婆的身后，看到了那个失去了天使神力的另一个人格。
好家伙！？
你这灭绝师太，是非得和贫道作对是吧！？
这个时候，我又怎么会任由那个早已经不是我对手的女天使人格，继续去为难我的天使老婆呢。
于是我反手就是一按，直接就把那个家伙按到了床上。
盯着那个渐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的折翼天使。
我嘿嘿一笑。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真正获得自由的”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影子里的艾露莎，突然从床沿的一角探出了脑袋。
看着，行为有些暧昧，且马上就要有所举动的我们，一脸哀怨。
“你们想干什么！？”
“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死渣男！？”
接着，她下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我顺手一起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