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限制的研究
如果选择了天灾飞升，连那些埋在墓地里的一百年前的尸体都可以挖出来当骷髅兵，这似乎意味着迪菲亚兄弟会将拥有源源不断的兵力......
听上去很好，但费利克斯却认为这是一个陷阱。
虽然他们可以通过死灵法术来暂时地获得一点军事上的优势，并把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亡灵全部嫁祸给隐居在暮色森林的摩本特·费尔，让这位亡灵巫师来替兄弟会背锅，但一旦这样做了，迪菲亚就真成了十恶不赦的强盗了。
到时候，还愿意站在他们这边的人将微乎其微。
什么跑到东威尔德对抗诅咒教派、武力消灭贵族领主分配土地、刷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声望值，这些计划统统都将化为泡影。
“我们不能答应他，范克里夫。”费利克斯坚定地说，“兄弟会将凭借自己的方式来壮大自己的力量，对抗暴风城。我始终坚信一件事，那就是活人绝对比死人的战斗力更强。”
“我们的兄弟、甚至西部荒野的农夫，可以学习各种各样的战斗技巧。他们能成为潜行者、战士、猎人。如果我们能成功拉拢今晚被俘虏的那位高阶法师、让他来当教员的话，说不定我们的兄弟中还能诞生一些初阶法师。这些职业者一旦成了规模，将具有可观的战斗力。”
“但是那些低智的亡灵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费利克斯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以克拉文·摩特维克远逊于克尔苏加德的药剂水平和魔法水平，他应该只能制造最低等的丧尸，搞不出来像被遗忘者那样的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亡灵。
“克拉文制造的亡灵只能用作炮灰，而且是最低级的炮灰。暴风王国将可以轻轻松松地凭借巫师工会的杀伤性法术，还有他们从铁炉堡那里弄来的迫击炮，将这些亡灵快速地消灭干净。”
“但是我们有很多兄弟都在今晚的行动中丧生了！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见不到胜利的那一天了！”范克里夫的情绪有些激动，看上去他还没有完全被费利克斯说服。“摩特维克告诉我，只要使用了这种他研制出来的药剂，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就能起死回生，继续和我们并肩战斗。”
起死回生？听到会长提及此事，费利克斯就想起了他做过的“藏尸者的妻子”任务。
亚伯·克隆比无法接受自己妻子伊莉莎的死亡。为了使她复活，他对伊莉莎使用了一种亡灵药剂，结果却使她遭受了可怕的诅咒，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食尸鬼。
他顿时对“起死回生”的说法更加嗤之以鼻了。
“听我说，范克里夫。”他的语气顿时变得严肃了不少，“我也对兄弟们的牺牲感到悲伤和遗憾，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活着。”
“但是你会发现这种所谓的‘起死回生’绝对不是你想要的。我们的兄弟会被变成无脑的怪物。他们会吃人肉。为了能吃到肉，他们还会毫无理智、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身边的其他人。”
范克里夫惊讶地抬起了头，疑惑地注视着费利克斯的目光。
事实上，他早就困惑许久了。费利克斯似乎......懂得太多了。
为什么这个年轻的小兄弟会知道得这么多？难道他是什么先知吗？但是先知这样的一尊大神，又怎么会沦落到在石匠工会里打工？
不过，范克里夫瞪着面前的这双眼，明白了他是对的。
这双闪耀着异样光芒的眼里没有支配，也没有威胁——只有对世事的洞察，它们深沉而确信无疑，直看进他的骨头里。
“我——”范克里夫用力地吞咽了一下，深沉地看了一眼旁边兄弟的尸体，然后点了点头。
看上去他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会拒绝摩特维克的。而且我会让他别再继续在我们的地盘上进行这种危险的实验。”
“不。”费利克斯否认道。
摩特维克并不是毫无价值。实际上，按照费利克斯现在比较高调、装逼的行为，就算瓦里安和伯瓦尔没有对这群盘踞在西部荒野的盗贼采取措施，肖尔也一定会对他们引起重视，毕竟这是一位情报头子的本职工作。
到时候，说不定他还能利用一波克拉文，把暴风城的注意力吸引到夜色镇那边去。
“我并不是想让你把克拉文直接赶走。相反，只要他不干涉到我们在西部荒野北部地区的行动，不恐吓到这些地区的农夫，随便他在克拉文之塔和暮色森林怎么实验。只是有一点要注意，你现在必须要尽量减少和他的来往。”
“他可以挑选并带走暴风城士兵的尸体，但这事不能在迪菲亚兄弟会的面前发生。”
“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范克里夫点点头。
“对了，那位被我们抓获的高阶法师怎么样了？”费利克斯突然想起了这位极具价值的俘虏，“他醒过来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范克里夫说，“他在和克拉文的对抗中已经耗尽了体力和魔力，而最后我在阻止他逃跑时，下手也有点重，他伤得不轻。就算布兰科已经为他敷好了草药，估计也得过上一天才能醒来。”
“等他醒了，我们得去和他聊聊天。”
“你是想要劝降他吗？”范克里夫还是有些疑惑，“费利克斯，我们可没法为他提供各种各样的魔法的材料。”
“不。”费利克斯微笑着，“就算不能让他为兄弟会工作，和一位高阶法师聊聊也能使我们受益良多。”
魔法（包括六大原力的魔法，不仅限于奥术）描述了艾泽拉斯宇宙万物运行的基本规律，其地位相当于地球的“科学”。
至于矮人、侏儒、地精比较擅长的“机械工程学”，倒是更接近于地球的“力学”，只是科学这个板块中的一小部分。
法师以及堕落的法师，显然对奥术、死灵、邪能、暗影这些东西的研究更为深入。
范克里夫虽然会使用一些暗影魔法来辅助自己的潜行，但他理论水平太差，只是知其然，并不知其所以然。
作为一名求知欲旺盛的大学生，费利克斯早就盼着能和一位理论功底扎实的高阶施法者交流了。
实际上，他渴望能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