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芜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这里很美，看多少遍都不会腻，听到声音的她回过头：“妈妈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她让你今晚去别的房间睡。”
他将人拥进怀里：“听见了。”
薄唇凑过去在她耳畔流连：“晚点再走，现在陪你和孩子。”
秦芜摸摸自己急促跳动的小心脏：“怎么办，我开始有点紧张了，确定是明天的婚礼吗？我明明感觉时间很远，而实际上一眨眼就到了。”
“是的，新娘子。”
“……”
她居然被他轻飘飘的三个字，弄得满脸通红，真要命。
“所以，今晚乖乖睡觉。”叮嘱完老婆，宋临又摸摸她肚子，叮嘱里面的孩子：“别折腾你妈妈，让她好好睡个觉。”
这两天晚上，她总是睡到半夜醒来然后干呕，他实在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睡。
秦芜握住他的手不松开：“放心啦，一个晚上而已，我能照顾好自己。”
她回过身来看他。
自从她从另一个世界归来，两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几乎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她每晚都窝在他臂弯里熟睡，仿佛那才是她的归属地。
可能，她还真不习惯跟他分开。
宋临摩挲着她的脸：“等我，明天来娶你。”
秦芜莞尔一笑，眨眨眼：“你不是早就娶我了吗？我们领过证了啊。”
“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领证是件非常私人的事，举办婚礼才是昭告所有人。
以前他不喜热闹，现在，他只恨不得他们的婚礼，能让全世界知道。
秦芜明白他说的感觉，轻轻笑了，靠在他怀里不言语。
她很期待明天。
——
天蒙蒙亮，遥远的天际弥散着薄薄的雾霭，淡青色，如梦似幻。
被子里的女孩睡得沉，眉目浅含笑意，可能做了个美梦吧，韩琼盯着秦芜的睡颜，狠狠心，不留情地摇醒了她：“宝贝儿！快起来，化妆师要来了。”
昨晚留在房间里照顾秦芜的人是韩琼，她身手不错，警惕性高，宋临很放心。
尽管如此，他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过让她晚上别睡太死，留意着点。
推搡了两下，秦芜从梦中醒来，脑子还未清醒，她懵懵地看着四周，眼中茫然：“嗯？怎么啦？”
“小姐姐诶，你失忆了吗？今天是你结婚的大日子。”韩琼掀开被子火速起床，冲到卫生间刷牙洗漱。
秦芜拥着被子傻坐着。
对哦，今天是她和宋临的婚礼，他们昨晚还关于这个话题，讨论了许久，最后妈妈不得不过来撵人，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秦芜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天还未彻底亮起，天空是极好看的靛蓝，特别像调出来的颜色，美得有几分不真实。
“新娘子诶，你怎么还没起床。”
韩琼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换上了粉红色的伴娘服装，轻纱曳地，她看到秦芜居然有闲情逸致欣赏天空，有一丝头疼。
秦芜慢腾腾起来。
“你穿这条裙子好看。”秦芜很少见韩琼穿裙子，在军营里，韩琼惯常穿规整的军装，猛地看见她穿这种优雅的裙子，有几分意外。
韩琼拽了拽裙摆，感觉不自在：“我可是为了你才穿的。”
“行行行，你最伟大。”
秦芜做了个鬼脸，趿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美人鱼婚纱已经换上了，秦芜背对着韩琼：“帮我拉下拉链，我够不着。”
大概吃胖了，行动不太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