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拿着手电,光芒扫过对面的两张脸。
白公子。
刘诚知。
“花,采花贼,两个,是你们俩吧?”
白公子抿唇不语,刘诚知叹一声:“王妃,何出此言?”
颜如玉微挑眉:“还不承认,还想把罪都推到姓白的身上?”
白公子怒视刘诚知。
刘诚知不看他:“王妃,在下何罪之有?有何证据?”
“按说本王妃抓你,并不需要证据,想抓就抓。”
“不过,本王妃向来愿意让律法更公平公正,自然是有证据。”
霍长鹤一指白公子:“扒了他。”
手下立即上前,白公子脸色惶恐。
“不是问他要证据吗?扒我干什么?”
霍长鹤不说,侍卫自然也不语。
他们俩被包围,别说武力值也不怎么样,就算是强,也不敢在霍长鹤面前造次。
乖乖认扒。
白公子被扒去外袍,里衣,只留下裤子。
上半身光了。
露出手臂上的伤和肩膀上扎伤。
颜如玉一指:“那就是证据。”
刘诚知偏头看看:“那是他身上的,与我无关。”
白公子:“……”
“再说,只是几道抓痕,一个血洞,又能证明什么?”
颜如玉嗤笑:“你当然不懂,你个井底之蛙。”
“本王妃找到了扎他的簪子,簪子上有血,就是他的血,至于怎么证明是他的,本王妃说了,你是井底之蛙,说了你也不懂。”
“另外,余小冉都招了。”
白公子骂:“那个贱人,早知道我就该腾出手杀了她。”
霍长鹤道:“还有公羊华。”
白公子一愣,刘诚知眸子也一缩。
白公子大骂:“我就说那个家伙靠不住!该死。”
刘诚知咬牙:“害章远威的人是他,害那些镖局元老的人也是他,我不过就是个普通镖师,并无决策权。”
“无决策权?”霍长鹤哼道,“宋公子的货,不是最终由你同意,才能运的吗?当本王不知?”
“宋公子?”刘诚知惊讶。
难道……宋公子也是他们的人?
霍长鹤不耐烦道:“本王烦了,不想在这儿废话,既然不想说,那就带回去。”
“打到说为止。”
“是!”
侍卫把二人捆起来,摘了下颌骨,押着回城。
颜如玉和霍长鹤走在最后。
“王爷,公羊华招了吗?”
“没有,什么也不肯说,不过,回去以后应该就说了。”
颜如玉:“……可以。”
“看来,在余家的收获不小,”霍长鹤笑说,“余小冉真与死者的死有关?”
颜如玉脸色冷下来:“岂止有关,她是始作俑者。”
颜如玉把余小者的所作所为,简单和霍长鹤说一遍。
霍长鹤怒道:“此人实在歹毒,枉为人,当严惩。”
“放心,这些我和曹刺史说过了,”颜如玉一提缰绳,“双花抓住,不管他们承不承认,都是一样。”
“我们去一趟镖局,检查一下刘诚知的住处。”
“好。”
两人和侍卫兵分两路,去远威镖局。
此时章远威已回镖局,听说霍长鹤和颜如玉来了,赶紧打开门出来迎接。
“草民拜见王爷王妃。”
“起来吧,”霍长鹤带颜如玉往里走。
“刘诚知住在哪里?带路,王妃要看。”
刘诚知的住处很干净,和其它镖师的住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单独一间。
霍长鹤 关上房门,在门外守着,其它人都退到台阶下。
颜如玉在屋里,也没有浪费时间精力,把眼睛切换状态,查看屋内,有没有什么暗室暗格之类。
很快,发现衣橱内有个夹层,里面放着个箱子。
打开拿出来,里面是些银票,还有几册子,应该账单一类。
上面写的是赌妨。
果然,一切都是刘诚知暗中主导,白公子,公羊华,都不过是他的傀儡。
至于说,裴颂之流,就是公羊华夺了掌控权之后,收买的小角色罢了。
颜如玉翻看箱子,东西实在不算多,账目也只有近两个月。
看来,他还有上线,是隔一段时间上交一次。
再查看其它地方,认真搜索一次,确认再无其它,这才把箱子收进空间,开门出去。
霍长鹤回身:“搜完了?”
颜如玉点头:“走吧。”
章远威送到门口,霍长鹤道:“你重新接手镖局,就要好好做生意,幽城好,各行各业都会好,你也一样。”
这无异于是一种承诺,虽然不章远威不知以后会有什么,但他激动又心安。
“是,王爷放心,草民定会整顿镖局,好好做生意,安分守己。”
霍长鹤点头:“明日,本王派把布匹收回。”
“是。”
颜如玉上马:“章镖头,你们若是闲暇时,可去西城去帮忙,建设幽城,人人有责。”
章远威立即拱手:“是。”
霍长鹤和颜如玉离去,章远威意气风发,一切阴霾过去,像又活了一回。
待明日,日出之时,他的那些尚存的心腹老人也会回归。
远威镖局,将重新回到他手中。
回到王府,时间不早,霍长鹤让颜如玉先休息,明天再审不迟。
次日一早,大夫人请他们过去用早膳。
屋子里还有一大批做好的棉布帕子,汗巾之类。
别看是白送的东西,但棉布材质好,做工也好,实在不错。
颜如玉惊喜:“这么快做出这么多?”
“可不,几个娘子军,做得可好了,文晓莲的针线活也好,还利索。”
大夫人对文晓莲赞不绝口。
颜如玉暗想,“花”已经抓住,现在就剩下“山”。
审问清楚,相信,“山”也快了。
吃过早膳,霍长鹤命宋平去刺史府,把张七提来王府。
张七被关在大牢,焦躁不安,又觉得自己不回去,主子肯定会知道,说不定会想办法查消息,救自己。
正等着,有狱卒来提他。
“张七,出来!”
张七心里期待又忐忑:“差爷,要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废什么话。”
张七不敢再多言,跟着狱卒往外走。
看到宋平,他脸色微变。
宋平上下打量着他:“又见面了。”
张七:“??”
他虽然认识宋平,但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偷偷在暗中观察认识的。
怎么宋平像是认识他?
他哪里知道,几次威胁,威胁的都是假扮周山的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