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吃枪药了,我也不能跟他叽歪,便不说话了,回到铺子,李老板往铺子搬椅子,我将车里的瓷器摞在一起送进铺子。
两个人出了铺子,准备搬李老板车里的瓷器我才发现,的确有个盘子碎了,一个碗还崩了个豁口。
李老板的脸色都不对了:“那个大爷,没事儿就刹车,我一个没注意,一脚刹车,就掉下来了。”
“好好好,那个大爷的不是,行了,听话,乖,不生气啊,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李老板见我要摸他的头,用胳膊挡了一下:“哎呀,别闹了,烦着呢。”拿起碎了的盘子:“你看,细路的盘子多好,碎了,还有这个碗,还有个缺口,妈的。”
我看着李老板生气,就想笑,但是又不敢笑,便将车里的几件好的都搬进铺子,我对花姐说:“给我拿九万块钱。”
花姐给了我十万,我将钱扔在李老板的车里,李老板趴在后座,在找碎片,看到钱,将钱都扔前座去了。
我还第一次见李老板有点激恼,还挺可爱的:“行了,找不到就别找了,找到了也不值钱。”
李老板是趴在后座上找,见我说话,掘着腚看着,将碎了的盘子拿起来,走到垃圾箱前,摔稀碎,还不忘补上两脚。
“晦气。”说完转身便走。
我看着李老板激恼,准备将大片的捡起来,扔垃圾箱里,结果李老板说:“捡它干嘛,再给手割了,我去取扫帚。”
李老板进了铺子,没一会儿就见这货拿着撮子和扫帚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布袋子,来到我面前:“帮我撑着点。”
将碎片扫干净后,扯过我手里的袋子,狠狠地扔进垃圾桶里,一句话不说,回了铺子,我走进铺子,花姐瞪着眼睛看着我,示意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敢说出来,担心这货又激恼,李老板将撮子和扫帚放到原位,转身来到我面前:“走啊,去看看字画真的假的。”
这货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无奈的笑了笑:“行,你先上车吧。”
“我车里等你,弟妹我走了啊。”
花姐笑着说:“行,注意点。”
李老板走后,花姐问:“打眼了?”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哈哈哈大笑:“不是有几件瓷器么,都是民窑细路,东西还行吧,我刚开始运凳子,找了个人力三轮,他没注意,一脚刹车,结果碎了个盘子,就生气了。”
我刚说完,花姐和李丹捂着嘴笑,李老板站在铺子外面:“小宇,走不走?”
我忍住笑:“我去了,”
“去吧,注意安全。”
我出了铺子,准备上车,结果李老板把他的车钥匙扔给我:“你开我车,我看着闹心,我开你车,这几天你就开我车吧。”
坐上奔驰,的确不错,很舒服,跟着李老板回到潘家园,下车后:“小宇,咱俩去前面铺子看看。”
“走吧。”
来到李老板铺子的前面一家,进门后客气了下,上次来过,也是看物件,叫什么我是记不住了,我只能笑着点点头:“哥。”
老板接过字画,用放大镜看了起来,我看了一眼,题识:壬申春暮,写为玉岑词兄,大千居士,钤印:张季,大千。
我看不明白字画,只能坐在椅子上喝茶,老板看了十多分钟后:“小李,这画没毛病,是张大千的。”
我一听是张大千的,有点激动,也凑了过来,李老板笑着说:“这画能值多少钱?”
老板看了一眼李老板:“我能出四十个。”
李老板笑着说:“不卖,我留着玩了。”
老板还想说些什么,李老板和这个老板很熟,就开始不要脸:“小宇,咱们走,不卖了。”
我笑着对老板说:“小孩子一个,哥,你别生气啊。”
老板倒是没生气:“我早就知道他不能卖。”
我笑了两声,出了铺子,李老板往自己的铺子走,路上:“小宇,捡漏了吧。”
“嗯,还是李爷啊,眼力厉害。”
“小宇,我当时看到这幅画,就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你看看,潘家园,谁不知道李爷这眼力啊。”
两个人回到铺子,李老板泡完茶,就将字画收了起来,放进保险柜里,顺手从保险柜里拿出二十万:“小宇,你这份啊。”
“别啊,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
“说好的,字画咱俩一起么,你收的椅子,是你铺子的事儿,画是咱俩的事儿,钱拿着啊,不能反悔。”
我将钱摞起来,喝了口茶:“怎么样,心情好了?”
“心情大好。”
“那一个盘子碎了,你看那个脾气。”
“价格高低无所谓,晦气你知道不?对了,我车你开几天,我不想看到我的车,看见就闹心。”
我摇摇头:“你要是嫌弃,就去洗个车,我还真的开不了你的车,最近我事儿比较多。”说着我去拿我的车钥匙,结果没李老板手快。
李老板拿着我的车钥匙:“你开我的吧,我的车,谁都不让开,你能开上就不错了,怎么,你嫌弃啊。”
“那倒不是,你车太贵。”
“别扯没用的。”
我叹了口气说:“行了,那我先走了,铺子还有事儿呢。”
“行,去吧,过几天我找你要车啊,你要是不开,就停你铺子哪里,哪天我去换。”
回到铺子,花姐看着我:“老公,两把椅子,加上瓷器,一共九万块钱收的?”
我点点头:“嗯,便宜吧,这两把椅子,怎么也能卖个好价。”
花姐说:“椅子不错,不行就留下吧,拿回院子。”
我倒是无所谓:“都行,你定吧。”
花姐点点头:“那就拿回家吧,椅子卖了可惜了,正好是一对。”
“就是瓷器不值钱,可惜了,我看到椅子,以为一地的瓷器,怎么也有一件官窑啊,结果就几件细路,剩下都是西贝货。”
花姐说:“还不知足啊,一把椅子回本,白捡了一把椅子,还有这些瓷器呢。”
“运气好而已,好像上一家压的太狠了,客人没卖,我直接让他出价,要了十万,我砍到九万块钱。”
花姐看了眼时间:“下班还早呢,你就在铺子休息,晚上去刚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