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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就特别在哪怕江秋已经上楼了,这里终究是“他的地盘”。

这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个档次中等偏上,卖点在安全隐私和物业服务体贴入微,外卖和快递员送不进楼,但有专门可靠的物业人员每天帮忙送。

楼盘大部分公寓长期出租给固定客户,合同要求不允许自行转租和类似操作,只像是为了保证人员流动可控的安全措施。其中小半部分楼房本身其实在江秋个人的名下,但所有租赁与维护事务都被委托给特定的律所和物业团队代管。而另外一半则属于很多干干净净的投资企业,虽然法人各不相同,其实利益牵扯下归根结底还是属于江卓。

这里算是江卓为自己未来基本上没条件搞商战的儿子专门囤积的不动产,像是宏伟直观版的储备黄金,而已经建好的房子可比半成品值钱且稳定的多。

阳光隐隐有着想要低温烘焙慢慢把人烤熟的势头。空气里有一丝被夜露蒸散后的湿甜味,混着柏油路面在日光下升起的热意,像是某种安抚,也像是某种混杂的暗示。

小区入口方向的道路安静得出奇,凌晨散场的外卖小哥和夜班归家的人都已经消失在街角。整片住宅区弥漫着一种“风平浪静得反常”的静默。

就在这片静默里,远处转角忽然传来一阵压低的发动机声。

不是寻常居民生活用的轿车,也不是配送用的小电驴。底盘颇高,声音沉稳扎实,是一辆非常宽敞的越野车——牌子虽然不便宜,但也出了名的质量可靠、性价比优良,外形低调但有内涵,是姓梁的七八年来一直后悔当初太保守没能买下的梦中情车。

他于是真像是单纯欣赏好车一样侧了目,眼神轻轻一凝。

墨绿的越野车从道路尽头缓缓转入他的视线。

车身高,前脸宽,车灯亮得晃眼,却又不是紧急刹车、不是疾驰追赶,而是老老实实地在展览处写条子登记预约,然后稳稳驶入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区。

望见从车窗里伸出来的手上包裹着的司机白手套,梁安不太感到意外,把双手放在了方向盘上,轻微地嗤笑了一声。他自问一直带人和煦可亲,除了很多审讯中唱红脸的情况——和邵梓这种天赋选手搭档,或者和其他人猜拳在审讯中痛失保持友善的资格。

他毕竟不是那种以惹恼别人为精神饲料的死变态,和大多数人的情况一样,心中的负面情绪总和负面情绪勾肩搭背结党出现。比如现在,感觉到危机降临自己却没有一个完整的方案,他很沮丧,于是也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凭借语言把别人也拉下水的冲动。

就在越野车开到小区内部稳稳停好、发动机声逐渐沉下去的同时,驾驶位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一个魁梧的身影先于整辆车的静止落进了光里。

呦,算是四分之一熟人。

梁安深刻的认识到自己队里的人起外号的水平确实不错,因为那的确是个典型的“光头外国佬”。他在许多三支队警员的口述里反复出现——最近经常在江卓身侧,五官生得深刻、鼻梁削得像刀,肤色红里透百,光从骨架长势就能看出来不像本地人。

最显眼的还是那颗反着光的头,辨识度堪比车牌号。梁安虽然从未与此人正面遭遇,但要辨别已经够了,凭借这些过分明确的特征,还是能一眼把人从记忆里调出来。

关门的动作极其轻,像是怕吵到谁,可脚步却踩得稳、沉、有分量。没有绕弯,没有试探,也没有任何铺垫,那双穿着白手套的手自然垂着,整个人就径直朝梁安走来。

像是在履行一项例行而无从拒绝的任务。

他停在了梁安车门前的阴影里。

“哇哦,”梁安仍旧处于低能耗的状态,话语内容还算充斥着活力,但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身份,态度带着种半死不活的挖苦意味,“外国友人,nice to meet you。”

光头外国佬不亏待他那张高加索人的脸,国语发音相当蹩脚,但称呼上的俗称用的倒是挺亲切顺畅,缓慢而坚决的来了这么一句:“小兄弟,有人请你走一趟。”

那个弟字读的有点像“dei”——外国友人天然自带的网感还挺潮。

梁安在心里挑刺,同时扯了扯嘴角,“凭什么?”

当然了,他知道究竟凭什么。这个地方可不能死人,老板儿子的不动产,江秋就算不工作而且忽然打通任督二脉变成纨绔子弟也一辈子花不完的财产,贬值哪儿也不能贬值这儿。梁安对这位显然应该是个狠角色的光头男保持基本警惕外头一回在关键时刻专注于分心,利用这种“闲暇时间”考虑起了一个颇为缥缈,近似于伤春悲秋的问题:

死亡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见过很多尸体,或许是因为童年时为了更加无懈可击接受过的许多次暗示训练,他尝试过模拟受害人临终前的情绪变化来还原真相、尝试过模拟犯罪者的想法以推断他们的行为特征,却从来没想过这个最让绝大多数人感同身受、“触景生情”的问题。

这么多人一辈子都为此杯弓蛇影、夜不能寐,那应该是一种独一无二的体验吧?

眼前这位发型敞亮的仁兄也不是很意外会有抗拒的反应出现,低头从怀里顺了个东西出来,然后再一抬头,手已经是想把东西递出去的姿态,就看见刚才还仿佛在进行消极抵抗表现出混吃等死姿态的梁警官悄无声息拿出了把警用手枪,手腕搭在车窗边沿,枪口正指着他心脏的方向。

“……”

通常来讲,不是得先你一句我一句,沉重地聊个几百块钱的才开始同时动真格?

怎么还带抢跑的?

梁安几乎可以从这位外国友人……外国敌人的眼里读出一句字正腔圆的中文,也许还有几句因地制宜、完美实现入乡随俗的国骂。

但他完全不以为耻,甚至和善地来了句:“您继续说。”

外国佬看上去应该是从一个很经常遇到这种被枪指着情况的国家里来的,缓缓举起双手,这时候才让反应过于一步到位的梁安看清了他究竟是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那是一封信。

在用另一只手接过这封信的同时,梁安心里还是暗自怀疑了一下会不会有炭疽菌这类生化武器,然后又觉得江卓应该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自己也没难杀到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地步。但他依旧谨慎,居然就这么维持着一边威胁对方的姿态一边单手灵活拆开了信件,纸张上的字很快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字迹不是很眼熟,板正到有些像印刷体,而且只有语焉不详的一行字。

【我已经接受了来自巡夜人的邀约。】

……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吗?

梁安哑然,不是第一次为江卓的调查效率和果断感到悚然,也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有的有用,有的已经只剩下用来感慨的余地。

第二点甚至有刚才他想到的那些例子作为佐证——那些人真不是白死的。

理论上自己可以借助江卓的一些行为规则磨上很久,甚至比起在这里耗时间,不是不可以厚着脸皮上楼敲门借住,把江秋这枚人型护身符用到实处,至少等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时间再默默潜逃出去。

但是有了这句话,他就不得不做一些事,确保自己十几年来的心血不要全部白费。

他收起手枪,看向并不意外一封信、一张纸带来巨大改变的光头老哥,“地点?”

“城北外环快速路北三环与新港大道互通立交桥下堆土区,今晚十一点‘满’。”

老外终于暴露了一丝自己中文水平其实不那么完美、不太通畅也会存在词语误用的事实,但梁安所在意的重点信息不在这,因此也没有指出来。

他只是质疑:“……这个地方和时间听起来都很适合抛尸。”

光头外国佬耸了耸肩,一副你如果觉得有危险,大可以不去的态度和模样。

但梁安并不想“谢绝”。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就任人宰割,觉得自己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旧必死无疑。只是这次的情况终究和很多次情况不同。

梁安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因为希望尽最大可能把能做的事不要假手他人,他的所有能够学习到、可能会起到作用的能力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一些作为警察的基本素质更是都处于“如果满分是十分,起码能打个八分”的优秀水平。

但八分不是九分,更不是十分。

十点整。

梁安锁好车,踩着清晨还没散尽的雾气,一步步走向那座闻名于附近居民的不祥立交桥。

天大的事也不能让梁安冒着被罚交停车费的风险违规停车。他的手机早已关了机,下车前也已经观察过了周边环境,然后找了一个一看就不在巡逻路线上,没有被人划成私人停车位、也不容易被抄牌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停好了车。

——考虑后者倒也不是他有多么不想借用身份或者完全没有交警队的人脉,而是假如堂堂市局的刑侦支队长失踪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违规停车,调查出这个疑点时画面光是想象一下就可能有点让有几分包袱的梁安恨不得社会性死亡。

外环快速路在城市边缘拱着一道巨大的阴影,匝道像是断臂般悬空。下方堆着被风刮得乱七八糟的渣土丘,小包装的建筑垃圾袋、弃置的竹片和混凝土碎块与枯草混在一起,散发着潮湿的灰土味。

这个年代,为了Gdp的最大化,大部分的一线城市市中心附近都千篇一律的不夜城做派。但布满维修工具和尘土的地方例外,城市的声音在这里被削弱得近乎诡异——车从桥上呼啸而过,但落到立交桥底下,像是隔了好几层水。

鞋踩在堆土边缘,发出细细的擦砂声。梁安抬头,确认没有摄像头,没有人影,只有匝道的影子像几道黑色裂缝一样在地面交错,仿佛踩上去就能把人吞没在黑暗中。

空气干燥刺鼻,风声像把废弃铁架吹得发出单薄的鸣响。

梁安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像是真的在等一个正常会面。

或许这只是个幌子、一个可能不会来的结果,一个光明正大的杀人陷阱,但他确实想不到自己不冒险的理由。

直到天光更暗,雾气散开,一道削瘦的身影才从远处的土坡背后探出来。

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穿着不合身的灰色夹克,头发乱得像被风灌过。他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却保持着一种“既紧张又努力想表现得不紧张”的僵硬姿势。

他一眼就看见了身材高大、形容还算端正、就是衣服上沾了不少灰的梁安。

“代号?姓名?”梁安没有废话,跟平时例行问话盘查别人的底细一模一样,就差没有把证件亮出来,“是谁,通过什么途径告诉的你今天在这里会面?”

中年男人非常警惕,倒退几步,保持在一个撒腿就能跑的距离,“你又是哪位?”

梁安干咳医生:“‘群主’。”

虽然事实如此,梁安至今不是很喜欢在这种自我介绍里加上主语,尤其是线下更凸显出其中的尴尬之处。也许李铭女士天生带有某种不是很符合外表的中二病属性,过去才能对这种看似低调实际令人头皮发麻的代号习以为常,“你今天是被骗来的。”

“你撒谎,‘群主’明明是个女人!”

……还是个老资格。

“呃,她大概十年前就‘退圈’了。”

梁安一边说一遍想,也放弃了最简单就能从对方嘴里问出身份的方法,在脑海里检索了一遍年龄比较接近,住所在周围附近的人,然后忽然冒出一句让中年人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你家里是有女儿还是儿子?”

中年人被戳了痛处,更加恼怒,下意识回答,“我没有孩子。”

“那你就是李炳,1972年生。”梁安摩挲着下巴,“职业是会计,因协助老板进行经济犯罪入狱,出狱后发现丧偶。性别看来应该是男,代号……呃,绿山墙。您老还挺有童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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