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内...
听到这两个字，徽宗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
马凯嘿嘿一笑，开口道：“穿的龙内衬，敢问，在这京城甚至整个天下，恐怕也只有皇帝您敢穿这种内衬了吧？
再者说，我听说，您老人家喜欢游戏人间，这李姑娘艳名远扬，您来这儿，不足为奇。”
徽宗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马屁，总要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角度去拍，才会有不同的结果。
而马凯又姓马，对于马的那一套，他太熟练了。
“不对！”
猛然间，徽宗反应过来了。
艳名远扬，所以自己来了。
那意思，自己也就是为了猎艳而来啊。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皇帝还有脸面对天下百姓吗？
“马...卿家！”
徽宗想了想，总不能和别人一样喊他马泼皮吧？
姑且随便称呼一个，摆平眼前事儿再说。
“照你的意思，朕也是来猎艳的，那要是传出去，这天下人，又该怎么想朕啊？！”
马凯皱了皱眉，这还真是个问题。
徽宗内心冷笑，如果马凯读懂他的意思，那就应该自裁以报君恩。
到时候，自己才能看到他的真心。
帮他平反，那不是容易的很？
迟疑了片刻，马凯抬头看着徽宗，一脸严肃道：“皇帝，真的信任我么？”
徽宗点头，信任你，看你怎么办？
这就是捧杀啊。
“可...”
马凯犹豫了，“我怕我的举动，会吓到皇帝，这...
到时候，我可就罪过大了。”
徽宗挥了挥手，内心巴不得马凯马上死在自己面前。
到那时，后顾之忧没有了，还怕什么血腥不血腥的。
“朕，赦免你无罪！”
马凯咬了咬牙，“也只好如此了。”
一扭头，提着刀对准姓童的那位直接奔心窝而去！
噗...
姓童的傻了，徽宗和李师师也愣住了。
“得罪了，谁让你知道的太多了呢？”
“我...”
姓童的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马凯，扭头，他看着徽宗，用力道：“皇...上，臣...”
马凯又用力了几分，姓童的直接翻了翻白眼，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嘘...”
不等两人喊出来，马凯急忙竖起手指放在嘴边，李师师已经小脸煞白，而徽宗，也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钢刀一扔，马凯拍了拍手抱拳道：“皇帝，我已经把他杀了，您出来猎艳的消息，绝对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徽宗都懵了，好难过有没有？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结果。
“不是，你杀了他...”
马凯点头，“不杀他，秘密不就暴露了吗？”
徽宗冷汗都流下来了，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看着马凯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死？
你死了，知道秘密的人就更少了啊？”
马凯摇了摇头，“我还要护送皇帝回宫呢。”
徽宗都快疯了，好端端的出来约个会，怎么还把心腹的命给丢了？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自己的命也不在掌控之中啊。
谁知道马凯会不会杀的兴起，连自己也一刀杀了。
那秘密保存的更实在了。
“那他们呢？”徽宗指着杀生和阿力，“他俩为何不死？”
马凯扭头看了看，俩人耸了耸肩。
转过身，马凯挥手笑道：“无所谓，这都是自己人。”
徽宗那个气啊，自己人？
谁的自己人？
死的那个才是自己人啊。
事已至此，好歹他也是一国之君。
往凳子上一座，他脸色冷峻道：“那按你的意思，只要我们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秘密就会多一份保守？”
马凯犹豫了一下，“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徽宗噎了一下，理论上？
“实际上呢！？”
按照这一会儿和马凯接触的经验，本能告诉徽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挠了挠头，马凯指了指阿力。
“这是我手下卖唱的。”
阿力很配合的敲了敲茶杯，来了个慢四拍。
“实不相瞒，您在这儿的消息，他手下的三百六十五个说书徒弟都已经知道了。
也就是说，每天不重样，各种版本的皇帝猎艳记，会在大宋朝上下传颂。”
徽宗没坐稳，直接瘫在了地上。
“你...”
伸手指着马凯，徽宗也算是有修养啊，愣是找不到一个能表达他心情，又能说出口，还能不被和谐的词来骂马凯。
想了半天，他才开口道：“你不止是泼皮，简直就是泼皮王...”
闻言，马凯扑腾跪了下去。
“谢主隆恩！”
“八蛋！”
徽宗傻眼了，什么情况？
自己好像骂了他一句，他为毛要谢自己？
从开始到现在，这货都没跪过自己，怎么自己骂他，他还感激了起来。
难不成，他有特殊爱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凯笑了，抬头，他看着徽宗道：“刚刚，如果我没听错，皇帝应该是对我封赏了吧？”
“我...”
徽宗简直尿不尽啊，说话都滴滴答答的说不全了。
“有～吗？”
挑了挑眉，那种不详的预感不但没有减退，反而增加了。
马凯嘿嘿一笑，摊手道：“刚刚，您不是说我是泼皮王吗？
这刚见面，就封王，足可见皇帝对我的信任。
这样吧，也请皇帝给个机会，让我和童贯高俅他们见上一面，共同商讨怎么保守秘密一事！”
徽宗二话没说，反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他乃一国之君，何时有过这种失态？
今天被马凯这么一诳，他恨不得退位让贤，自己躲得越远越好啊。
“马...爱卿。”
强忍住马字后面没有说出‘了个比’三字，徽宗强忍表情，尽量和蔼道：“刚刚，那是个误会。
封王一事，暂时先不算。”
闻言，马凯站起身，指着阿力道：“去，马上告诉你那三百六十五个说书弟子，在猎艳记之后，还有出尔反尔。
君无戏言，到此为止！”
徽宗差点跪下了，“封！
封封封！”
马凯一脚踢在杀生和阿力的腿上，“还不跪下谢恩！”
俩人懵懂的跪了下去，根本不知道马凯在玩儿什么啊。
同样懵懂的，还有徽宗和李师师。
马凯走了过去，伸手把李师师拉了起来。
“还有你，也跪下。
皇帝亲口说了三个封字，总不可能是封我一人吧？”
反应过来的徽宗，手开始发抖了。
甚至，不受控制的拿起了地上染着鲜血的刀。
马凯急忙把刀收了回去，笑道：“您别激动，灭口的事，交给我了！”
经历了这些，徽宗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沉默是金。
我不开口，你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封赏吧？
马凯还不依不饶，“皇帝，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童贯和高俅他们？”
徽宗抬头看了看他，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刚杀的那个，就是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