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与老妪、老叟二人走入位于大殿地下的一间密室之中。
关上密室大门后，林越忍不住开口先问道，“两位前辈，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从老叟、老妪二人的状况来看，林越意识到他们想要说的绝非不是什么小事，这也是他主动提出前来密室谈话的原因。
听见林越这样问，老叟看了眼老妪，眼神示意她来说。
老妪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说道，“神主，接下来我们所说的事情可能有些超出你所认知的范围，但你如今已经晋升到了开窍期准帝的境界，有些涉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该告诉你了。”
一旁的老叟此时也出言提醒道，“接下来所说的内容，神主你不必全盘接纳，可以产生适度的怀疑，但绝不能当成儿戏！”
“我明白！”林越也是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老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浮现出一抹非常少见的惧意，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后说道。
“其实我们所有人，包括整个阳间在内，都不过是试验品而已……”
“什么……！”
老妪说出的第一句话，便让林越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没想到老妪一开口便放出了这样一枚重磅炸弹，他们所有人以及阳间都是试验品？是谁的试验品？又是用来试验什么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疑问出现在了林越的脑海中。
突然，老妪的话似乎唤醒了他某
个记忆片段，他回想起曾经出现在自己耳边的一句话，整个阳间就是一个试验场！
然而不知是什么力量在作祟？他竟然丝毫回忆不起自己是从何处听来的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呼……”
林越喘了一口粗气，将这些杂念暂时压下，看向老妪二人继续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之所以说是试验品，那是因为无论是阳间还是我们的存在，都并非在自然演变中诞生出来，而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老妪继续用她沙哑的声音说着，但从她的语气也可以感受出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这里的人为创造并不是指正常孕育生命的过程，而是一种从零到一点凭空诞生，追溯过往阳间的历史，所有的种族都仿佛实在一瞬间出现的，没有任何演变的过程！”
听到这里，林越忍不住提问道，“可是最初纪元的历史不是早已经湮灭在时间的长河中了吗？”
了解阳间古史的他清楚，在他所处的纪元之前，这个阳间已经历经了不知道多少个纪元，像是陈全真、陆羽以及面前的老叟、老妪二人都并非诞生于当前的纪元，而是来自于很久很久之前。
老妪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整个阳间最初的纪元已经无法追溯，但你应该知道每一个纪元的终结都将面临着一场巨大的浩劫，只有极少一部分生灵才能活到
下一个新纪元吧？”
“这个我知道，如今我们所处的阳间也是从新纪元的到来后，经过了上万年才发展到现在的程度。”林越微微挑眉地回答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从始至终阳间万族的数量始终没有发生变化吗？确切地说，每当一个新纪元开启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种族全部加在一起，数量一直都维持在整整一万！”
“这怎么可能……？”林越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那些小规模的种族很可能因为一些事彻底覆灭，即便是规模大一些的种族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挺过纪元终结时降临的那场浩劫，可当一个新纪元到来的时候，整个阳间的种族数量依然会重新回到一万这个数值，纵观临近数个纪元的古史，每一次都是这样。”
“难道那些已经灭绝的种族又会重新出现？”林越疑惑地问道。
“不！”
老妪摇了摇头否决道，沙哑的声音仿佛穿透了空间一般传入林越的耳中。
“灭绝的种族永远不会再现，但当新纪元到来时，会有新的种族凭空出现填补上他们的空缺。”
听见这句话，林越露出有些惊愕的神色。
“凭空出现？”
“没错，就是凭空出现，没有任何一点征兆！”
接下来老妪的一句话更是颠覆了林越的想象，她眼神凛然地说道，“不光是新的种族，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种族，在不知道多久之前也都是凭
空出现在阳间内，就如同被投放到这里的试验品一般，被淘汰掉的种族将永远不会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批更适合生存的新试验品。”
听着这莫名有些熟悉的说辞，林越突然灵光乍现地问道。
“这难道是在……养蛊！？”
老妪见林越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同意地说道。
“没错！这就是在养蛊，每个种族的天赋与能力都不完全一样，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为了选出最强的种族。”
“可这样做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林越忍不住皱起眉问道。
“我不清楚，但事实就是如此。”
老妪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
“以我们的处境，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想要去窥探他们的目的，那样做的后果只有被毁灭一种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在你的境界达到锻骨期准帝后才告诉你这件事，因为知晓此事的人越多越容易引来他们的注意……”
听到这里，林越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阳间居然还存在着这等隐秘。
这也让他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虽然他如今已经突破到了锻骨期准帝的境界，成为了天帝之下为数不多的至强者，可面对老妪所提及的存在依然感受到了一阵无力感。
忽然，林越又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连忙开口询问道，“这么说来，这一次赤雾的出现也并非天灾，而是他们所施展的手段？”
“嗯，根据我们与陈全
真的讨论分析，赤雾的出现很可能是一轮试验。”老妪点了点头说道，“与之前的说法相似，只不过这一次的淘汰并非针对于某个种族而是细化到了个体的身上，赤雾会与修行者体内的曜气产生反应，无法适应的人会死亡，但适应了这种物质的修行者则会获得不同程度上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