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苏蔷不是个男人吗？
怎么眼前的澍王，会唤着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的小姑娘为苏蔷。
除了震惊与不可思议，那些人没有再多的表情。
苏蔷看着那两人的表情，看起来他们并没有一个人相信，那个传说中的畅销书神话苏蔷居然是个女孩子。
后来想想也就明白了，毕竟自己写出来的那些东西的尺寸和拿捏的情感，怎么看都像是个经历过感情磋磨的男子，哪里会和一个小姑娘联想到一起。
苏蔷深吸口气，也并没有在意眼前的中年男人的视线，快步的走了过去，在澍王的身旁站定。
“方才我来的时候，在门外也瞧见了很多的书商，所以，王爷也是觉得和书商合作这个主意不错。”苏蔷看着澍王，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书商，开了口。
“本王原本是没有什么合作意向的，因为本王也并不缺钱，开设名雅集只是为了满足本王的爱好而已，不过后来想想，这法子确实可以让更多的人能赏阅，这些个书商，大多都是为了你来的；所以，本王想征求你的意见。”
“为了我？”苏蔷略微的还是有那么一丝震惊，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她就一个写稿子的，在二十一世纪也就只能糊口饭吃，又不是什么大神。
可是到现在，却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屋子里的这两个书商是为了她来的，那屋外的那些书商还是为了她来的，让她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最后澍王的轻唤声再一次的在苏蔷的耳边响起的时候，她才稍稍的回过神来。
“哦！我的意思。”
“没错，就是你的意思。”澍王摊了摊手，看着眼前的苏蔷。
“其实我觉得，王爷我们可以和那些书商意向合作。”苏蔷小声的道着，看着眼前的澍王。
又转身看着不远处依旧处于错愕的中年男人：“小女子苏蔷见过二位。”
她恭谨的道着。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苏蔷。
“没有想到，传说中的一出书便会一扫而空，被读者揣测是男是女什么身份的苏蔷，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位姑娘。”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捻了捻胡须盯着眼前的苏蔷，语中依旧还是有着那么一丝错愕与惊讶。
毕竟那些书里的内容多多少少的他们是见到过的，若说是个大胆的男子能写出那样的尺度，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是男人都懂；可是偏生是眼前的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么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写出那些情节总归是让人震惊的。
索性那两人还不知道苏蔷是丞相府的小姐，否则大概会真的在桌面上敲破脑袋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两位过奖了，不过是随笔一提而已，大概是找准了定位，所以大家喜欢吧。”苏蔷干脆的道着，看两个书商刚才那不可思议的眼神，苏蔷又联想到了那书上面的那些尺寸，想来这样的夸奖自己并不想怎么往身上揽，毕竟她依旧还记得沐谨风和沐如雪两个人在得知自己写了这些东西的时候，第一时间的态度。
都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写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光彩，而且还会抹坏自己的名声。
“既然大家有意向合作，我们自然是要坐下来一起谈谈的，我在外面也看到了许多的书商，王爷不妨可以让国子监的博士们将那些书商的拜帖留下，转而让人去调查那些书商的资料；可以挑一些有基础的大规模的书商进行合作，最好是有自己的印刷厂和员工，免去了中间商的那一重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最好在促进合租的时候，就组建一个书会的管理阶层，类似于商会的会长，到时候一季度过后一起开个书会，汇报一下各地的购书者的信息与爱好，可以针对别人的爱好和当地的市场下手；这样商业链也比较好掌控。”
苏蔷一五一十正经的道着这么一席话，令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尤为的震惊，谁都没有料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经商起来居然也这么有头脑，不仅写书能抓住读者的口味，就连窥探市场的脉络的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
一时间，纷纷对苏蔷投去了赞赏的眼光。
“苏蔷，你要不是嫁了人，本王真就想要将你留在澍王府里替本王做谋士了。”澍王道着，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这么欣赏苏蔷的理由；这个女子聪明、擅辩文采斐然，最重要的便是生意头脑好的不得了，让人不得不欢喜。
这样一看，他那个大外侄孙真的是捡到宝了。
“一直都在传闻中听说关于那苏蔷的传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除了能抓住读者的心理以外，还能这么精准的道出合作的要领。”那两个书商中的另一个书商也道了出来。、
而苏蔷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几人的谈论内容又跳到了合作的细节上面，商议了一些细节，当下就敲定了。
直到送走了那两个书商后，苏蔷才松了口气，有些倦意的坐到了一旁的桌边。
“你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的惊喜了。”澍王就这么站在一旁，盯着垂着自己肩头的苏蔷。
“也就是想要谋生活，殿下你难道没发现吗？我方才对那两个大书商说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强调我写的本子有多贵。”苏蔷微笑的回答着。
澍王笑了笑，忽然有些好奇：“本王很好奇，你是有多喜欢银子，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拿的润笔大概有两万两左右了吧！我还记得你们官宦之家的儿女，每个月应该是有月钱的，虽然你母亲是庶出但是少说也是有一百两左右的，本王看你也从来没有买什么珠宝首饰，古玩字画，两万两应该能用很久了？”
澍王道着，还没有将听说的封御景送去的那一万两的银子加进去；这么一个没有什么特殊嗜好的女孩子，需要这么多钱吗？
他不太懂。
不够不够真的不够。
苏蔷在心底不禁叫嚣着，她的那个系统就是一个无底洞，什么东西都太贵了，所以银子她自然是想着，越多越好的。
“有谁会嫌钱多呢！我才十六岁，后面还有这么多年要过活，一介女流也没有什么赚钱谋生的计划，现在自然是有赚钱的机会就要抓住，谁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变，有钱在身边总是好的。”苏蔷认真的道着，想到的也是实话。
这个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有钱人说话腰背都要硬一截；她这个没权没势的自然是想要多存一点儿钱的。
澍王很是认真的盯着她，半晌后轻笑了一声。
“你倒是看的通透，这世道确实是有钱做什么事都要简单一点儿。”
“所以啊！趁着现在有人想要合作的情况下，坐地先起价；而我也要多谢王爷给我这个机会。”苏蔷微笑着，很是认真的道着。
“我知道王爷从来都不看重钱财这些东西，而创办名雅集也只是想要满足自己无趣的性子，。消磨时光罢了；也没想着从中赚取多少的银子；这一次居然第一时间征求我的意向，在我提出与书商合作的时候，也没有阻拦，谢谢王爷。”苏蔷认真的道着，盯着眼前的澍王。
澍王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况且本王挺看好你的，说实话，这些年来在本王手底下写书的人不少，可是像你这样能抓对读者口味和喜好的，少之又少；而且还有创新和经商的才能，怕是这祁月王朝也只有你头一人了。”澍王道着，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苏蔷会抓人，特别的会抓人心头的喜好。
这一点儿他最看重，而且写作的方式并不是那么千篇一律话，而是多变创新的形势，这一点儿澍王最为看重。
“只是误打误撞，没有想到现在的人还真吃这一套。”苏蔷微微笑着，客套的回了声。
主要是确实是没有想到反响会这么好。
“留下来用个便饭，我那个侄外孙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他问，盯着眼前的苏蔷。
苏蔷笑了笑：“不会不会，誉王殿下他没有这么小心眼儿的。”忙摆着手。
澍王意味深长的看了苏蔷一眼，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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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蔷用完午膳后，大抵又和澍王分析了一下下午在那些书商里跳出来的一部分资料，最后选了7名出来，一共9名书商，敲定了合作方的人选。
到最后又和澍王那里拟定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这才放心的站起身来，同澍王道了别离开了名雅居。
一直到回到誉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进了门儿，便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脸色并不是很好，也说不上不太好，就是面无表情。
她深吸了口气。
“昨天不都是好好的吗？今天又怎么了，看样子好像不怎么开心？”苏蔷喃喃着，嘴里轻轻地念叨着，这么一句话。
系统也并不是很理解：“不太清楚。”就只回答了这一句。
可是也并没有察觉到封御景在系统里面的情绪值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苏蔷深吸口气，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封御景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天色这么晚了，王爷吃了吗？”她的唇角落着笑，轻轻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席话后，那纤细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拉起了封御景的衣袖一角，微微笑着。
封御景的脾气在看见苏蔷的唇角落下的那一抹笑的时候，彻底的没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名雅集了？”苏蔷的行踪，他一直让人小心的盯着的。
“嗯！”苏蔷点头
“今天赚的不少吧！”然后，又听见封御景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吐出来道着。
“嗯！是不少。”苏蔷并不惊讶于眼前的封御景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连她知道封御景肯定是让人跟着自己的，名雅集今天的阵仗这么大，她又在名雅集待得这么久，肯定是已经将她在名雅集做什么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沐泽平大概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会做生意。”他轻笑了声。
苏蔷没有否认，她那个便宜爹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她也不是个蠢的，自然不是事事都摊在台面上的；沐泽平大概连现在都不知道当初那个关于陛下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吧！
想着苏蔷的唇角露出了抹得意的微笑。
这一抹微笑，自然也没有逃过一旁的封御景的眼睛。、
看着苏蔷的眼中又多了一抹笑意：“你这样有经商头脑，不做成商业巨头倒是可惜了。”封御景道着。
苏蔷错愕且困惑的盯着他半晌，到最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不生气了？”
“本王何时生气了。”
得到了封御景的这么一句回答，苏蔷才渐渐的松了口气。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她还就害怕自己在名雅集待了这么久，封御景一个想不通以为自己在给她戴绿帽子；毕竟自己和澍王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关在名雅集的后堂里，待的也是够久的。
“我就是给澍王那里多出了些谋划，想着那么多书商想要找他合作，这种模式或许可以试试，所以就多留了会儿。”苏蔷解释着，想着还是说开了好，免得哪时候封御景要是想不透彻，胡思乱想都不好了。
她这么想着，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
“本王知道。”封御景倒是说的干脆轻巧，就这么轻松的摊了摊手。
“你俩在后堂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的。”
还真是……
苏蔷想过，封御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了人监视自己，可是却没有想到在澍王的身边都安插了眼线，把澍王的一举一动都探查的一清二楚的。
一时间苏蔷忽然有那么一丝松了口气，毕竟要是自己刚刚再多纠结一下撒个谎自己就完了。
一时间苏蔷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说了大实话。
她想着，以后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说大实话才行。
太可怕了，这人哪里都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