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奥斯本老狗你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何南这样想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跟诺曼·奥斯本或奥斯本集团有仇的帮派，都有哪些？”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有些帮派确实跟他们关系一般，但似乎没有明面上敌对的吧！”
“这样啊……感谢你的配合。”
“等等！别、别杀我——”
“我也没说杀你吧？”
何南抡起手枪猛砸他的头颅，将其击晕在地。
随后，将他也塞进了箱子里。
这里面还挺能装……何南盖上盖子，发现里面的空间还有些余裕，暗自在心底吐槽起来。
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何南蹲在窗前，谨慎地瞄了瞄外面的情况。
不知道他们开会能开多久。
总之先靠近点吧。
会议内容应该是无法被偷听的。
刚刚那个方向……如果有通风管的话，我爬过来时就应该注意到了。
所以肯定是靠独立的换气扇等等维持空气流通的。
至于要在门外听到里面说什么，也不现实。
那种房间肯定要做特殊的隔音处理，否则重要会议内容不就泄露了。
何南看了看接待室周围的环境，挑中了附近的一个房间。
隐藏在那里面好了，等兜帽帮的人出来再做行动。
这会应该不至于开太久，毕竟之后他们要去见笑面鲨。跟他的谈话才是最重要的，乔尼只是事实上的二把手。
在巡逻的人经过房间后，何南悄悄行动了起来。
很幸运的，他挑选的房间没人在。
……但不会一直是这样。
他刚进去没过五秒钟，便听到有两个卫兵从附近的厕所出来，有说有笑的朝这个屋走来。
为了避免暴露，何南立即躲进了电视柜后面，看看他们是否要离开。
然而，这两人的对话内容，属实让何南的心里一惊。
他们在谈论巴罗夫警官想让他们杀的那两人今天会不会来。
根据这两人的对话，何南得知，巴罗夫把何南与雪莉的照片给了他们，希望煤气灯集市在二人来时把他们杀掉。
但是煤气灯集市似乎不想这么干，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要求手下活捉他们，乔尼会和他们聊聊，然后再做决定。
就算是警局高层请求他们帮忙杀这两人，鉴于原则上不伤害任何顾客的规矩，煤气灯集市都要考虑考虑，何况区区一个巴罗夫。
何南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果然如此。
就知道让我们来查这个案子是有埋伏。
看来警局高层没想直接动我们，否则就他们出面了。
他们只是默许了巴罗夫的报复而已。
但黑市方面不怎么想鸟他。
只能说，还好是蒙面来的。雪莉的茶色头发都被银色的假发盖住了，和照片上一点想象点都没有了。
这种地方可不方便盘查每位蒙面顾客。
很多人都不想暴露身份，你一定要揭露他的隐私，他可能会直接愤然离场，不再光顾。
那生意就没法做了。
何南大概能猜到煤气灯集市如果真抓住了他们会怎么样。
会要求他们合作、给黑市办些如调查情报之类的事，或者交钱赎身。否则就要把他们交给巴罗夫处置。
……除非他们是在那些禁止客人进入的区域被逮住。
那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因此，即便巴罗夫的请求落空了，何南二人来这调查的行为本身也是非常危险的。
要查出点什么，就不得不潜行到地下三层，这中间有太多暴露的机会。
好啊，巴罗夫……阴我是吧？
……可别让我抓住你的马脚！
何南越想越气。
这笔账迟早要算，但算就得算得他身败名裂才行。
……虽然这家伙早就没什么名声了，但所作所为都是要么被遮掩住要么被舆论洗地，得想办法让他的公众形象彻底臭掉、被警方开除才行。
然后，再考虑杀不杀他的问题。
此时，雪莉那边。
总算是成功过来了啊……
雪莉终于跳到了破碎地形的对面。
落地的一刹那，脚下的砖块便松动起来、滑落向深深的裂缝之中。好在雪莉立即调整平衡站稳了脚跟并向前一步，没有随之摔下。
那么一瞬间，她心底一颤，但很快便镇定起来。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些后怕。
……总之之后的路应该都挺结实的。
雪莉匆匆走开，远离了刚刚那段危险的区域。
之后，她放慢脚步，缓缓接近了底部的铁门。
嗯，果然这里也是上锁的……
掏出钥匙，雪莉在插入锁孔前特意倾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
……怎么感觉有潮水的声音？
这不是地下建筑吗？
抱着疑问，雪莉又仔细听了一会儿，但除了这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不管了，开了门再说。
就在她这样想着轻轻将门推开一道缝后，朝外窥视的一瞬间，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外面是个地下湖泊。
潮水也是远方被水车和蒸汽机驱动的装置搞出来的。
还真是够有情调的……
雪莉暗自在心里这样想着，看了看那架水车。
瀑布从上方垂落而下——不知是否也是人工开凿，但在雪莉看来，它应该是天然的。
毕竟这个洞穴都有很多锥状岩石悬挂在洞顶，各种形状的怪岩堆积在四处，看上去没什么人为雕造的痕迹。
也许当初煤气灯集市就是以这个洞穴为基础一点点朝上扩建的……或者，人们一点点朝下挖，挖出了这个最底部的洞穴？
这样一来，可能湖也是天然存在的吧……
雪莉关掉手电走出楼梯间后，立即将门关上，并找了块就近的大石头蹲伏其后，隐蔽起来。
这附近黑得很，只有零星的火把照耀，连煤气灯都没有。
足以可见，平时没多少人会通过这里。
毕竟这个出口已经报废了啊……
雪莉这样想着，掏出望远镜观察起附近的地形。
她看到水车那边，瀑布上面站着个卫兵，正很不文明的朝湖里撒尿。
如此令人作呕的一幕，让雪莉皱起眉头，挪开了视线。
……那边有座了望塔啊。
她看了看湖对面的高地，发现了望塔上也站着个卫兵。
但真正惹人眼球的，还是塔边正坐在渡口上钓鱼的黑发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