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别的摊去。”雪莉低声跟何南说道。
“不，再等下。”何南注意到摊位上还有个东西很令人感兴趣，便指了指另一个装有小海马的水箱：“老板，这里面呈现的景象也是投影？”
“……”店主瞪着他，什么都没说。
“老板你聋了？”何南又问了一遍：“这个也是投影？”
老板似乎咬牙切齿的，还是没说话。
“看来他真是聋了。”何南啧了一声，拍了拍雪莉的肩膀：“行吧，咱们看别处去。”
“你非得怼他两句干嘛。”雪莉无奈地问向何南。
“因为他恶心人。”何南感觉十分不爽：“我最后本来就是正常问问，他回答一下就没什么了。结果非得恶心我一下。”
“他没回答的意思你就别说了嘛，直接挑衅容易把对方激怒的。”
“那他都盯着我看了，还不说话，我就当他聋了呗。亲切友善的表达一下自己对他身体状况的担忧，有什么不好的。”何南皱起眉头：“如果他一直都很有礼貌的说话，我可能这样吗？他从一开始就让人感觉很恶心，最开始装得挺热情，明显就是听到你声音了，想看是不是美女……结果发现不是，就马上摆一副臭脸给谁看呢？他不尊重人就别想得到尊重，又不是什么地位多高的家伙能逼人咽下这口气。”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又不是什么地位多高的家伙，能逼人咽下这口气……他在那装什么大爷？”
“不，我说美女的那段。”
“呃，我说他想看你是不是美女。”
“……然后呢？”
“然后发现你不是啊？”
“……”
“啊，我意思是发现你把脸挡住了，看不出是不是美女！或者说，戴着杀人狂杰森同款冰球面具的女生在主流审美中往往不被认为是美女——”
“——呵。”
雪莉就这样冷笑了一声。
戴着面具不好分辨雪莉的表情，何南只得去看她的眼睛，可惜那神情稍纵即逝，并没有被何南成功捕捉到。
他只得一方面在心里打鼓，一方面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
“雪莉？”
“……”
“啊，雪莉！”
“……呵。”
“呃，雪莉，你看那边的剑鱼标本是不是能用来戳死人啊。”
“……”
“那个……宫野志保小姐？”
“……这么叫我你不别扭吗？”雪莉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似乎还带着点叹息：“让我想起你刚获得异世界记忆的那天，居然叫我雪莉小姐……当时听着就很不舒服，我就没吭声。你跟我有那么生分吗？还用上敬语了……”
“咳……那个……确实是特殊情况。”何南回想起那天和雪莉的相处模式，也觉得尴尬到无以复加：“对了，雪莉，你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我买给你呀？”
“有。”雪莉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那边。”
那是个卖摩托的地方。
里面就有哈雷摩托在。
大概率都是走私货。
“太贵了。”何南不好意思的表示：“能不能换个便宜点的……”
“开玩笑的，我没什么需要的。”宫野志保在面具下狡黠地笑了笑：“不过那边倒还真有意思，聚了好多人。我们也去看看吧。”
于是，何南和雪莉并肩走了过去。
途中，还看到两个人因为在人群中推搡而打了起来。
其中一人现在占尽优势，正骑在另一人身上不断抡拳而下，围观群众发出阵阵叫好声。
然而，底下的人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掏出刀子把身上的人捅穿了喉咙，一时间围观群众有些发出无聊和惊恐的叹息散去，有些在喊卫兵。有些发出兴奋地嚎叫，而有些人，则指责他不是个男人，居然抢先动刀子，真是太耻辱了，他应该感到羞愧然后淹死在狗屎里。
……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鼓掌。
甚至鼓励他再捅死几个人。
很快维多利亚风卫兵来了。
他们问清了围观群众发生了什么，便将尸体拖走，没有管杀人的人。
很明显，杀人者没有明显主动实施杀戮，那他们就是不会插手。
“雪莉，你说多少狗屎才能淹死一个人。”何南皱起眉头，跟她低声询问起对这个高难度问题的看法。
“我怎么知道。”雪莉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恶心死了，你真那么好奇的话，怎么不去自己做做实验呢？然后你就不用再回家了，我隔着家门都得闻到你的臭味。”
“好好好，我们不聊这个了。”何南很不情愿的将讨论这个学术问题的想法压在心底，随后感觉这么臭的问题有必要放在心里这种重要位置吗？于是就将其丢出了脑海。
二人看了一会儿，便看明白了这里正在举行摩托拍卖。
主持人此时正在大喊着，要拍卖惩罚者骑过的一辆摩托。接着戴面具的助手们抬出了一辆不满弹痕和刮痕、焦黑无比的摩托车，众人发出阵阵惊叹。
……当然也有不满的，因为这摩托比想象中的品相差多了。
主持人介绍这辆摩托，说它可是从遥远的墨西哥海运回来的，惩罚者就是骑着这辆摩托，在一天内歼灭了一百二十名黑帮和他们的老大。
这辆摩托的纪念意义可谓是无比深厚。
起拍价一百万美元。
何南听完都傻了。
这么贵？
明明是不是弗兰克真骑过的都不知道吧！
再说就算是，买回去有什么用呢？弗兰克又没什么专属坐骑，都是随手就扔啊！
……哦，不对，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
狂热粉丝嘛，买回去收藏的。
但何南还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因为现场这帮家伙……似乎全员恶人。
更是有个男人大吼着说他是弗兰克的铁粉，以前他加入哪个帮派，哪个帮派就被弗兰克袭击。他曾数次在弗兰克的攻击下逃走，因此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所以，这摩托他要定了。张口就是二百万。
“……雪莉你看，这种人就叫抖M。”何南悄声跟雪莉说道。
“看到了。”雪莉啧了一声：“真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