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军这个人选是黄连升推荐的,但他的推荐力度不如娄运升的推荐力度大。可娄运升推荐郝军,完全是因为这是黄连升推荐的人选。实际上他对郝军并不是完全了解。
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郝军给安排好了,娄运升却听到了很多人对这个郝军的评价不高,这让他很是担心起来。
黄连升道:“运升兄,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抽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郝军,让他夹起尾巴来做人。”
娄运升还是不放心地道:“我听说郝军这个人劣根性比较顽固,你敲打他一次未必见效。要想让他不出事,就得经常敲打他才行。如果发现苗头不对,那就赶紧把他换了。可别因为他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黄连升忙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娄运升和黄连升的这次密谈,过程波折,但结局很好。
送走了黄连升,娄运升立即抓起电话就给陆芬丽打了过去。
“丽丽,黄副省长刚从我这里走了。我把该说的都说了,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李初年竟然和黄家有着深仇大恨。这个忙我想帮也帮不上了。”
陆芬丽很是吃惊地道:“你说什么?李初年和黄家有着深仇大恨?你说的黄家和李初勤还是李初年有深仇大恨啊?”
“当然是李初年了,不是李初勤。”
“李初年怎么会和他们黄家有深仇大恨?这怎么可能?”
“我骗你干啥?这都是事实,是黄副省长亲口告诉我的,这还能有假?你不知道就不要问了,你今后也要注意点,不该帮的忙就不要帮。李初年和黄家的深仇大恨就是个马蜂窝,根本就碰不得。谁碰谁倒霉。你知道这个事就行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老娄,你就是不帮这个忙,也该把原因告诉我啊,李初年和黄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去问李初年吧,让他自己和你说。他既然求你帮忙,可他什么也不给你说,还故意瞒着你,就让你帮这个忙,简直就是胡闹嘛。丽丽,我提醒你,你今后离这个李初年远点,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我现在就明确无误地告诉你,李初年的仕途走不长,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完蛋了。”
“老娄,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李初年和黄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电话中说不方便,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你给李初年打电话,让李初年亲口告诉你吧。李初年这人很不地道,你今后不要再搭理他了。免得惹祸上身。”
说完,娄运升就挂断了电话。
这让陆芬丽大吃一惊,因为娄运升还从来没有胆子敢率先挂断陆芬丽的电话,每次都是陆芬丽先挂断电话才行。
可这一次,娄运升竟然破天荒地先挂断了电话。
陆芬丽随即给李初年打手机,李初年的手机是打通了,但却一直没有人接。
当时李初年正在抢救室里做手术呢,他的手机就放在了公文包里,公文包也被医护人员给放在了抢救室门外的柜子里。
陆芬丽拨打了很多次,最后是田政接听的。
这个时候李初年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李初年当时没有接,而是让田政去接,就说自己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
陆芬丽是真得想要帮助到李初年,这一次娄运升竟然敢先挂断她的电话、说明这件事的确很是棘手。
当务之急她要弄清楚李初年和黄家到底存在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打电话找不到李初年,她如果再给娄运升打电话,说不定娄运升又会挂了电话。娄运升已经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很复杂,在电话中一时也说不清楚。
因此,陆芬丽等不及了,她当即决定返回省城,找娄运升当面问个清楚。
于是,下午一下班,她立即亲自开车往省城赶。
在往省城赶的路上,她接到了欧阳丹的电话。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李初年竟然受伤住院了,这让她很是吃惊。吃惊的同时,也替李初年很是着急起来。
但欧阳丹说李初年正在睡觉,伤势稳定,她这才放了点心,集中精力开车往省城赶。
陆芬丽到了家,就给娄运升打去了电话,让他到家里来当面谈。
但娄运升正在开会,根本就走不开。
娄运升身为省委副书记,工作也是非常繁忙。
他主要是协助云书记和龚省长开展工作,各方面协调的事务很多也很杂,他必须要事无巨细,才能贯彻好云书记和龚省长的各种指示精神。
云书记和龚省长不走,娄运升就不能随便离开。
娄运升开完会后,就想离开。但云书记和龚省长没走,不时有工作要让他去协调处理,他忙的团团乱转。
直到晚上十点多,云书记和龚省长忙完离开后,他才终于可以自由了。
由此可见,云书记和龚省长,作为省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平时的工作有多繁忙。
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上下班之分,更没有什么节假日,每天就是不停地工作。
党和国家将权力交到了他们手上、他们就要尽职尽责,恪尽职守。
当领导的,尤其是职位较高的领导,不是那么容易好当的。
只要坐上了那个位置,整个人就交给党和国家还有人民了。
为人民服务是无止境的!每时每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陆芬丽一直等到晚上接近十一点,委运升这才赶了过来。
陆芬丽长得漂亮,又很年轻,娄运升进门就猴急猴急地拉她去卧室,但她却坚决不肯、而且是冷面相对。
看到陆芬丽的脸色这么冷,娄运升这才老实了起来。
他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慢慢一会儿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老娄,你现在就告诉我,李初年和黄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丽丽,你怎么对李初年的事这么上心?”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看上他了?”
“我看上他不是很正常嘛。他那么年轻有为,哪像你这种糟老头子。”
“丽丽,你太过分了。”
娄运升果真动了气,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陆芬丽道:“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知道吃醋?”
“我当然吃醋了,我遇到你后,才让我品尝到了什么是爱情的滋味。你才去枢宣市,就看上了李初年,我能不吃醋吗?行,你不是看上他了吗?那好,你就等着我收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