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将郝山怼的说不出话来,郝山气呼呼地走了,回去向他的主子郝军复命去了。
李初年虽然还没有将这个郝山和当初被高书记开除出市纪委的那个郝山对上号,但这个郝山的一举一动, 摆明了就是郝军身边的一条哈巴狗。
对这样的人,李初年向来没好感,该怼就怼,毫不客气。
鲁志东和田启兵进来又坐在了李初年床边,和李初年聊了一会儿,叮嘱李初年好好养伤,两人便离开,返回苍云县了。
李初年这个时候拿起手机,拨通了杭舟行部长的手机。
李初年将崔成带着钱丽秀来向他赔礼道歉的事,向杭部长作了汇报。
并就自己已经原谅了钱丽秀,也出具了原谅书之事,也向杭部长作了如实的汇报。
杭舟行听后很是吃惊地道:“初年,你怎么能原谅钱丽秀呢?她这次的性质极其恶劣,组织上不会轻易罢休的,必须对她严惩才行。你不该轻易原谅她啊。”
“杭部长,钱丽秀一进来,不但下跪,还一个劲地磕头,我哪能经受得起啊。我之所以原谅她,还是看在我和她曾经是恋人的份上。况且她爸爸现在被抓起来了,还没有判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她妈妈是个家庭妇女,本来就没有工作。如果她再锒铛人狱,那她这个家就彻底完了。我不想把事做绝了,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的。我和她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谈,她也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最后我就选择原谅了他。”
“初年啊,你这个人心地就是太善良了,遇到事总是替别人考虑。不过,你原谅她的理由也比较充分,组织上也会考虑这些原因的。如果真得把她给双开了,再把她移交给司法机关依法处理,她这个家还真得完了, 她妈妈可能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啊。”
“是啊,希望组织上充分考虑这些因素,给钱丽秀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初年,不过,我真得没有想到钱丽秀会下跪磕头,这也不像她的做事风格嘛。”
“杭部长,您说的太对了。就这个问题,我也当面问钱丽秀了。钱丽秀也和我实话实说了,是郝军让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获得我的原谅。”
“啊?是郝军让她这么做的?”
“对,就是郝军的主意。”
“初年,上次咱们通话的时候,你说郝军会让钱丽秀对你极尽污蔑,将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但却没有想到郝军会让钱丽秀去给你赔礼道歉,还让她下跪磕头,真是没有想到啊。”
李初年道:“杭部长,郝军今天审讯了钱丽秀两次。第一次审讯的时候,他的确是让钱丽秀对我极尽污蔑,将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反倒是钱丽秀成了个受害者。这与我的分析判断是不谋而合的。但郝军从市局回去后,很快又返回了市局,第二次提审了钱丽秀,而这一次他一反常态,就不再让钱丽秀对我极尽污蔑了,而是让钱丽秀来向我赔礼道歉,还特别叮嘱钱丽秀,无论如何也要获得我的原谅。如果我不答应,就让她撒泼耍赖,不惜下跑磕头,最终达到让我原谅她的目的。我猜想郝军这是拿着第一次审讯钱丽秀的笔录,回去向孔利官交差,但却没有得到孔利官的通过。”
杭舟行急忙问道:“孔利官为何不通过?”
“因为市局早就审讯完了钱丽秀了,市局的审讯笔录和郝军的审讯笔录肯定大相径庭,两个审讯笔录根本就对不起来,他们敢这样去向鲍书记汇报吗?如果他们真得这样去向鲍书记汇报了,那他们就是自取其辱。孔利官和郝军肯定是经过密谋后,郝军又再返回市局第二次提审了钱丽秀,这才有了钱丽秀来向我赔礼道歉的这一幕。我分析这是孔利官的主意。”
“初年,你分析的对,要不郝军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第二次提审钱丽秀了。”
“杭部长,我分析郝军可能会把钱丽秀调到市纪委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钱丽秀充当他的马前卒。”
“初年,钱丽秀的职务肯定是保不住了,她也不能再留在市府办了。如果郝军真得调她到市纪委,倒也不失一个好的选择。但钱丽秀这次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影响,即使郝军要调她到市纪委,鲍书记也未必同意。”
李初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杭舟行道:“初年,你原谅了钱丽秀,那就可能不会双开她了,也不会将她移交给司法机关了。但组织上还是要严肃处理她的。如果不严肃处理她,那就太说不过去了。至于组织上怎么处理地,那就由组织上来决定吧。”
“对,就让组织来决定最后的结果吧。”
和杭部长通完了电话,李初年这才感觉到自己很是疲惫,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钱丽秀用三楼刮刀刺了他两刀,伤口不是很厉害,但失血却太多了。
李初年又坚决不输血,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来慢慢恢复。
但他自从躺到这病房来,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不断地来人,又加上钱丽秀来这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还大哭大闹的,让李初年更加疲惫不堪。
他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李初年感到床前坐着个人。
他以为是田政,便没有睁开眼。
但突然之间,他闻到了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清香,他这才意识到坐在床前的这个人不是田政,他努力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当他看清楚坐在床前的这个人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道:“欧阳部长,你怎么来了?”
坐在床前的这个女子正是欧阳丹,她冲他笑了笑,待要说话,却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道:“看你睡得这么香,我不忍心把你叫醒。呵呵,你知道我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吗?”
坐在旁边的田政道:“李副县长,欧阳部长都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李初年吃惊地问她:“啊?你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她含笑点头道:“是啊,我虽然等了这么久,但看你睡得这么沉,我都替你高兴!”
说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