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玥看着男人过来，强装淡定，“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快放，别浪费我时间。”
她得赶紧回到魔界去。
“你忘记自己是玄灵仙门的弟子了。”
“抱歉，我已经叛变，我现在已经是魔界的弟子，学习的也是魔修。”
莫如玥直言不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用不着虚伪的面对凌守墨。
她就是不喜欢玄灵仙门。
如果玄灵仙门给了她多少好的回忆，或许她还挂念。
可是，她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你是玄灵仙门的弟子，一天是玄灵仙门的弟子，一辈子都是玄灵仙门的弟子！”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叛变是事实。”
莫如玥也懒得解释。
将脸扭到一边。
“你为何如此自甘堕落，放弃玄灵仙门？”
“魔界学的不过都是一些邪门歪道。”
“你不应该如此作践自己。”
凌守墨脸色凝重。
莫如玥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男人靠的太近了，让她很不舒服。
“我只能说，咱们桥归桥，路归路，道不同不相为谋。”
“请你放我离开，我是魔界的人。”
知道了魔界的好又怎么会想念玄灵仙门的差呢？
她没有受虐倾向。
“本座绝对不允许你离开玄灵仙门，你永远都是本座的徒弟，你现在如此执迷不悟，不过是被魔界洗脑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留在玄灵仙门，玄灵仙门在是你最终的归宿。”
凌守墨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对她真正的好？
莫如玥听着凌守墨的话，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好吧，你说我被洗脑，那我想问你一些简单的东西。”
“你问吧。”
“玄灵师尊，请问你的手下有多少徒弟？”
“无数！”凌守墨想了想，他并不知道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徒弟。
这些事情向来都不是他在管理。
莫如玥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徒弟，他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玄灵师尊，你可知道魔尊有多少徒弟？”
只见凌守墨一阵沉默。
莫如玥回应道：“魔尊只有一个徒弟，而我就是那唯一一个魔尊的徒弟。”
“在玄灵仙门，你多不会多看我一眼，而在魔界我是魔尊唯一的徒弟，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宁愿当鸡头，也不愿当凤尾。
更何况，玄灵仙门的也未必是凤尾，鸡尾还差不多。
那她为什么要上赶着当鸡尾，不能选择鸡头呢？
“魔尊师父给了我很多的东西，拿出来一样都能让所有人震惊，而在玄灵仙门，我得到了什么？”
“又要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们玄灵仙门给的太少了。”
莫如玥极度的嫌弃玄灵仙门。
在这里，只有永远的压迫。
虽然魔界不是十全十美，但绝对比在这里强。
莫如玥敢确定这一点。
“就因为这些，你不愿意留在玄灵仙门，不惜背叛玄灵仙门？”
凌守墨冷冷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现实且市侩。
莫如玥垂了垂眸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很是随意。
在这里就不要太拘谨，以前是害怕凌守墨，所以才会拘谨。
现在怕个鸟，拘谨做什么？
“当初我倒是想回来，毕竟我在魔界做过坏事，心里不安，怕被发现身份……”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玄灵仙门求助，可是等来的只是一句，让我再等等，本来三个月，结果一等就快三年，你根本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多么不习惯魔界，天天担惊受怕。”
“我期待着你们早点让我回去，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当攒够了失望，就不会有希望，而且我在魔界的日子越来越好，也许这一切跟我恢复容貌有关系吧。”
莫如玥说到后面有些难过，但是也无可奈何。
人不就是这样吗？
总是喜欢看好看的，注意好看的。
差的根本不想看。
“我就问一句，如果我当初还是那个无颜女，资质平平，你们会让我回来吗？”
“你们会注意到我吗？”
莫如玥质问道，她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有些心酸。
凌守墨一阵沉默，但最终还是点头，道：“会。”
“当你犹豫一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并不是你的真实答案，而是你说服了自己才说出来的答案，或许，只是为了骗骗我，骗骗你自己所说的答案。”
莫如玥一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早已经洞悉了一切。
她不是什么傻子，凌守墨说会就会吗？
一个迟疑的答案，他自己心里都不相信自己会不会吧。
随后，站起身，莫如玥深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好聚好散，互不打扰吧。”
“免得弄得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莫如玥回头，目光深深凝视着凌守墨。
她态度坚决，该说的都说了。
只不过，无论莫如玥说什么，凌守墨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愿意放了我是吗？”
莫如玥走到了门口，想要往外走，却发现有一层结界。
一层透明色的结界。
看着这个结界，莫如玥脸上带着无奈。
这个男人看来是早有准备。
“你本就该是玄灵仙门的弟子。”
凌守墨还是固执的那一句话。
他不可能放莫如玥回到魔界去。
“曾经是……”
莫如玥回头，目光冷厉，“就算我不去魔界，我也不想留在你们玄灵仙门，我觉得番茄仙门都比你们玄灵仙门好。”
她对番茄仙门印象很深，那个仙门里面几乎都是女子。
很适合她。
“你别执迷不悟了，好好的在七星殿想想吧。”
凌守墨听着莫如玥的话，心思五味杂陈。
他希望莫如玥能想想清楚。
说完，凌守墨便朝着外面走去。
莫如玥气得朝着凌守墨的背影大声喊道：“你是不是有病？”
但是凌守墨却当做没有听到一般，脚下的步履没有做任何的停顿。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莫如玥连喊三声，召唤天谴劈死这个男人算了！
外面的凌守墨脚步顿住，以为是莫如玥认错了。
早认错不就好了？
深黑的眸子闪了闪，转过身。
正想要往回走，只见一道闪电忽然劈下来。
凌守墨抬手一挡，这突如其来的闪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电光火石飞溅，凌守墨并没有被劈晕，他身体周围都被一个白色的防护罩给包围了。
所以天谴对他没有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