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么？”
苏牧没有着急回档到朱离复苏之前。
而是先回档到了第一神王没死之前，随后，用升华后的万族总策，控制了第一神王。
从第一神王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之前他不知道的秘辛。
其中，就包括了神仆计划的深层原因，以及一些万族与人族的秘辛。
“这么多年，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么？”
苏牧道。
从第一神王的口中，他可以听出，无论是他还是圣族长老会里面的一些人，都想过反抗的事情。
但，这个想法很快也被掐灭了。
“不敢想。”
这是第一神王的回答。
而这个回答背后，就牵扯到了当年万族来到蓝星初期的事情了。
说实话，当初的万族，对人族几乎是碾压的态势。
万族几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整个人族灭亡。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人出现了。
这件事情，之前阿莫莱斯和他说过。
但是，阿莫莱斯祖上留下的记载还是少了些，含蓄了些。
在那个人苏醒过来，意图让整个万族成为他的手下，为他做事的时候，万族其实也反抗过。
也就是在万族入侵蓝星的前期。
按照第一神王的说法。
当时的万族根本不需要分散多少的势力去对付人族，因为没有必要，当时的人族哪怕是随便一些五境六境的族群都已经可以对人族造成大量的伤亡了。
而大部分，几乎九成以上的万族，都在对抗那个人。
可以说，当时万族已经是倾尽全力了，几乎是将整个族群的生死都压了上去，当时的神族还只有九大分支。
九大分支的九位神王每一个都几乎是舍弃生命般地在战斗。
可惜，最终的结果就是，九位神王全部身受重伤，万族大批族群仅仅被留下了族群延续的火种，其余的要么死，要么伤。
之所以族群还能留下延续的火种，不是说他们侥幸从那个人手中活了下来，纯粹是那个人还需要万族为他做事，又或者说，有着些其他的目的。
总结来说，能活下来，纯粹是那个人的慈悲。
之后的事情，苏牧大概就清楚了。
不过，在得知这一切的真相的时候。
苏牧的表情还是有些莫名。
第一神王所说的历史解释了，为何当初人族还未踏入武道，却依旧能够抵抗万族入侵，不仅是人族前辈前赴后继的送死，还有万族本身也没有投入太多力量的缘故。
正如当初第一神王在其余神王面前阐述人族竟是圣族的保命符一样。
人族在万族入侵初期能够存活下来，能够有余力发展的根本原因，居然是那个人！
那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拯救了当时的人族！是当时人族的保命符！
世事无常，当真如此。
谁又能想到，当初拯救了人族的人，居然会是人族灭亡的最终推手。
苏牧已经可以确定，人族的灭亡，根本原因并非是万族，万族最多只是那个人手中的一把刀。
只要那个人在，那么，人族就无法避免被灭亡的结果！
“主人，大致就是这样了。”
第一神王恭敬地低下头。
而苏牧却依旧在思索着。
为什么那个人要灭了人族？灭了人族姑且可以说是向人主宣战或者是报复，但是为何要在灭了人族之后又灭了万族？
难道是和突破到更高的层次有关？
摇了摇头，苏牧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一旁的第一神王身上。
“行，我知道了。”
第一神王则是恭敬地低头，不敢与苏牧的目光对视。
苏牧没有在神族宫殿停留太久。
在了解完情况之后，他再次撕裂空间，身影也逐渐消失在空间之中。
神族的事情，等到他下一次回档再来解决。
现如今，整个万族都在苏牧的掌控当中。
人族和万族的战争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只要那个人在，就一直有一块石头压在苏牧的心底。
更让苏牧感觉到绝望和无奈的是，一直到现在为止，他也并没有能够真正对付那个人的办法。
下一次回档之后，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对付那个人。
这件事情，并不容易，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苏牧的不安在作祟。
潜意识里，他似乎真正感受到了死亡。
不是往常那种拿刀子一抹，转头睁眼来过的死亡。
而是那种，闭上眼睛，永远沉浸在黑暗当中，甚至灵魂可能都会消散的死亡。
其实，如果真的是失去了所有意识的死亡，苏牧还并不害怕。
他害怕的是那种，身处黑暗当中，可以感知到周围，甚至你可以听到周围人的声音，你亲人朋友，同学老师的惨叫哀嚎，但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苏牧不想死的毫无价值，他怕，他很怕。
所以，在回档之前，他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付那个人，哪怕拥有人主的难言明，哪怕他的实力能够提升到十二境。
但是，当年人主都没做到的事情，他真的能做到么？
苏牧在空间乱流中走着，如同黑暗中一只不知道飞往哪里的虫子。
一年，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还能，做些什么？
就算真的无法对付那个人，就算真的会死。
苏牧的目光凝视周围无尽的黑暗。
那么死之前，他也要试试让那个人陷入更久的沉睡，然后，像未来的自己一样，让下一个人，也许是他，也许是别人，来做这件未完成的事情。
哗啦。
空间再次被撕裂开来。
熟悉的屋子。
沙发上，苏父正在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
苏母则是一边拖着地一边黑着脸叫苏父脚拿开。
“哎呀你真是劳碌命，回头不是有专人会上门打扫的么，你费那劲干嘛，咱俩好好享受着不就完了。”
被骂了一通的苏父抓着报纸反驳道。
苏母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也就沾沾儿子的光，我是没你那份闲心，回头你给我乖乖去接苏阳去，省的他放学又不知道跑哪里去吃垃圾食品，都上高三了，回头还影响他气血发育什么的。”
“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二人日常拌嘴的同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爸！”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