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秦薛所说,这压根是婴灵果控制不了的。
即使我能控制婴灵果,可这个阵法一旦形成之后,婴灵果也会脱离我的控制。
到时候我就凶多吉少了。
越说下去,秦薛咬牙气愤道:“徒儿,你把婴灵果养到了现在的规模,如果真让道门夺了去,那真是给道门送一门大礼啊。”
“你放心,只要有我秦薛在,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汗毛!”
秦薛的话让我心里面稍微感动了。
但我心里面更清楚,秦薛更不想看见道门获得婴灵果。
要是获得婴灵果的话,道门那些老家伙就可以延长寿命了。
寿命一延长,接下来收拾的便是秦薛这种鬼魅。
现在没有收拾他,只是道门的那些老家伙,如今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越看这个阵法,我心里面越是感觉到紧张。
我的身家性命都放在了阵法里面,说话间不由一急:“师父,这个阵法怎么破除?”
还没等秦薛说话,画脸鬼先说道:“这种阵法想要破除很容易,只要把被捆绑的孤魂野鬼解放出去,这个阵法没了魂魄吸收,自然也就慢慢衰退了。”
“阵法一旦衰退,就形成不了最终的核心,自然也就无用。”
画脸鬼话锋一转,“不过这么重要的阵法,肯定有道门的人把守。”
“不可能像眼前这样,戒备松懈。”
我听着他的话,不停打量着眼前的阵法。
如同画脸鬼说的那样,这个阵法防御显得太松懈了,外面只有一些阴鬼把守。
我心里面明白了,为什么戒备会这么松懈了。
这是道门故意布的一个陷阱。
他们吃定我了,觉得我一定会往这个陷阱上撞。
要是不阻拦阵法,那么阵法就会形成,到时候婴灵果破体而出,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选择冲进这个阵法,那我就中了道门的陷阱,无论进退都是两难。
退直接死,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道门明显把我吃定了!
被别人明里算计,心里面还真不舒坦。
秦薛释放出来了鬼气,往前面一探。
这道鬼气很快就被阵法外面的东西弹了出来。
感受到阵法当中的阳气,秦薛脸上露出来了凝重之色。
“徒儿,这座鬼城至少有三个大天师级别的人物,看来道门的那些老家伙为了活命,一个个都出来搏出一线生机了!”
秦薛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画脸鬼,又看向了我。
“如今只有我们三个,进入里面,恐怕是个死局!”
画脸鬼听见有三个大天师躲在鬼城,脸上的表情忽然间阴晴不定。
要让他帮忙可以,但这个忙要付出魂魄的代价,那他肯定不愿意。
所以,他不由朝着身后退了一步。
我沉声问道:“师父,这个阵法还有多久时间就成了?”
秦薛观察了一会,转身对着我道:“应该有四个时辰左右,一旦最外边的孤魂野鬼被光柱吸收进去,那么这个阵法也就成了。”
说到了这里,秦薛朝着我走了过来,厉声道:“徒儿,与其成全了那些道门老狗,还不如成全你师父吧。”
“你说你体内的婴灵果在什么地方,我亲自给你掏出来,到时候我把这婴灵果吸收了,立马杀向道门为你报仇!”
见他身上的鬼气森森,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尤其是秦薛开始释放鬼气朝着我靠近。
如果真的没有一线生机,按照秦薛说的,成全他也好过成全道门的老狗。
想当初道门老狗为了延长寿命,不惜用人命喂食邪花,开出这种邪灵之物。
不过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抢救,一下子被判死刑了,实在是心有不甘。
“按照师父说的,只要能请来几个对付道门大天师的人手就可以了?”我问道。
秦薛收起来了一些鬼气,“你我合力应该可以对付一个,只要请来两个对付道门大天师的人手就好。”
“目前只有几个小时,徒儿你上哪请来这种人物!”
我盘腿坐了下来,淡淡道:“还请师父为我护法,要是我请不过来,那婴灵果便是师父的了。”
秦薛用鬼气笼罩在我身上,形成了一道庇护。
他倒是不急,只要在阵法形成之前,把婴灵果从我体内取走便可。
给我三个小时也算是师徒一场,最后的薄礼了。
盘腿坐下来之后,我拿出来了慕颜曦交给我的符箓。
事到如今,也只好把慕颜曦请来助阵了。
如果不行的话,我还有另一个想法,那便是婴灵果交给慕颜曦。
跟着秦薛说实在,更多的是表面师徒,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情分。
只要不关乎秦薛的利益,我就是好徒儿。
一旦牵扯到他的利益事情,我就变成了逆徒。
随着阳气注入到符箓当中,我轻声呼喊了一声。
这张符箓眨眼睛的功夫逐渐消散,即将消散的时候,形成了一道金光。
我亲眼看见了这道金光消失不见,这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秦薛还以为我用什么法子,没想到就是一张灵符。
“徒儿,你想怎么死!”
“师父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你先挑一样吧,有疼的,也有边疼边爽死的。”
“配合着死法还有各种各样死的姿势,你是想站着死,还是躺着死,又或者在半空中跳着死。”
听着秦薛千奇百怪的死法,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我的好师父!”
“我谢谢你!”
“不过目前我还不想死,如果真没办法了,随便师父怎么处置!”
秦薛想了想道:“也行,不过到时候你千万别抵抗,你要是抵抗的话,师父可是要下狠手了!”
我嗯了一声。
画脸鬼盯着我的脸,如今他把我画成了他梦中情人的模样,重重咳了一声,语气有些兴奋道。
“那个赵侄女,你要是死了,那我画脸的赔偿怎么办?”
“不如这样,你临死之前,你就把身子让给我,让我重温一下和梦中情人的男女情欢!”
我被他的说法惊到了,退后一步,感慨道:“你们俩真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