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来到了安玄身边,把他扶起来。
安玄不停的喘着粗气,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赵爷,我没事!”
他刚说完,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猛然抬起来了手,把我朝着旁边推了过去。
“赵爷小心!”
我被安玄这么一推,整个人撞在了墙上。
我急忙扭头看去,镜子破碎成了很多块,其中有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突然间飞了出来。
那镜子照着的,正好是我刚才站的位置。
安玄为了防止我被镜子鬼伤害,特意把我推走。
那镜子鬼见到是安玄而不是我,脸色越发阴沉,紧紧掐住了安玄的镜像,猛然朝着右边扔了过去。
被这么一扔,安玄整个人也朝着右边撞了过去。
他的身体直接撞在了墙上,比他推我的力道可大太多了,一下子撞得晕头晕脑。
看着镜子鬼,我感觉一阵棘手,这镜子鬼躲在镜子里面,确实难以对付。
无论镜子碎成了很多块,只要有镜子在,镜子鬼都能逃脱。
地上的镜子碎片突然间飞了出来,这些镜子悬浮在了半空中。
镜子鬼又发出桀桀的怪笑,这些镜子碎片都朝着我这边围来。
每一块镜子碎片里面,竟然有一个镜子鬼的分身。
我看向了窗帘,心里面顿时有了数,快步朝着窗帘这边跑了过去,手中的桃木剑刺在了窗帘上,用力往左边一拉。
镜子鬼操控着镜子正在往我这边移动,恰好窗帘被我拉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面,照射出来了一道阳光。
阳光恰好照在了镜子鬼里面,一时间从镜子里面冒出来了浓厚的黑色阴气。
伴随而来的便是一声声凄惨叫声。
就趁着现在,我立刻狠狠把窗帘拉了下来,疯狂甩动窗帘,以整张窗帘盖了过去。
见窗帘盖在这些破碎镜子上,我沉声道:“快准备火过来。”
老头子立即对着身后的保镖喊道:“快在火盆里面备火。”
身后的保镖快步跑去。
我用窗帘死死盖住,扭头对着老头子和龙玄京。
“两位,快过来帮忙按住窗帘四个边角。”
老头子和龙玄京两个人伸出来了双手,紧紧按住了窗帘。
这些镜子拼命想要飞出,因为被窗帘盖住,只能够冲在窗帘上,导致窗帘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鼓包。
“你这镜子鬼倒是有些难缠,只要找到了对付你的法子,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冷声说道。
等了一会,保镖提起来火盆,大声喊道:“火盆来了。”
我把火盆接了过来,放在了面前。
就在我拿想把窗帘和镜子一块扔进火盆里面的时候,一道阴风呼呼吹了过来。
这道阴风吹得门窗左右摇晃。
龙玄京和老头按住的窗帘也被风吹得鼓了个大包。
安玄惊慌道:“赵爷,那窗帘要被吹出一条大口子了。”
我立刻朝着阴气吹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女鬼快速从另一个房间里面飞了出来。
我一脚踢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被我踢飞而起,直接朝着女鬼右胳膊刺去。
“砰”的一声,桃木剑刺中了女鬼的胳膊,把她定在墙上。
“啊!”女鬼发出一声凄惨叫声,扭头看向了她的胳膊,那桃木剑刺得死死的。
我冷眼一扫,“我在这里做法,就你这小鬼,也想破我法事!”
镜中男鬼顿时破口大骂,“草!你这狗日的臭道士,你敢伤凛儿一下,我必活吞你肉,活吸你血!”
女鬼眼泪簌簌,开口喊道:“秦朗,看在你我十日夫妻的份上,把阿杰放了吧。”
老头子被这幽幽声音吓得一激灵,这声音未免也太空灵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小女鬼被桃木剑定在了墙上。
他有些不忍,“赵大师,您先前说了,她对我并没有害,不如把她放下来,听一听她为何替镜子鬼求饶。”
我嗯了一声,这女鬼阴气比普通鬼强了几个档次,但在我这里依旧不够看。
即使让她先飞一百米,未必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心神一念,刺着她身上的桃木剑,顿时朝着我手上飞了过来。
我抓着桃木剑,目光看向了她。
女鬼扑通一声,立马对着我磕头求饶:“大师明鉴,阿杰并不是个坏鬼,他至今还没有杀过其他人,虽然性子凶了点,但其本质是好的。”
“他之所以对着秦朗生怨,一切都是皆我而起!”
我眉头一皱,“说!起在哪里?”
女鬼开口说了起来。
越听下去,我心里面逐渐有了个大概。
原来在四十多年以前,老头子还是十几岁的小伙。
去山上寻药草的时候,发现一具枯骨,不忍心看着枯骨暴露山林,挖了个坑,把尸骨给埋了。
而这具尸骨的主人,正是眼前的女鬼,梅小娟。
她因为上山采蘑菇的时候,不小心脚滑,从山里面摔了下去,后脑磕在了石头上,消香玉损。
而这镜中鬼,一直暗恋梅小娟,听闻梅小娟为了报恩跟老头子好,气得他狠狠惩戒老头,吸他阳气,利用镜像,让他频繁做出噩梦。
听完这些事情来龙去脉,我心里面顿时有些无语。
梅小娟对着我重重磕了几个头,“还请大师放了阿杰吧,他只是气得冲昏了头脑,本质并不是坏的。”
我没有吭声,而是朝着老头看了过来。
“你真有埋过尸骨?”我轻声问道。
老头子仔细想了想,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我看那具尸骨很凌乱,还以为是什么动物残骸,不忍心看着尸骨暴露在山林里面,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些动物粪便,所以就找了地方埋了。”
说着,老头子苦笑了一声,对着女鬼道:“你这好心我真是心领了,但你这报恩方式,着实让我这老头子受不了啊。”
梅小娟抹了抹泪,头都压得很低了。
我沉思看向了窗帘下面的镜子鬼,这镜子鬼确实很奇特。
如果今天不是太阳天,而是大阴天的话,想要对付他还挺难。
想到了这里,我沉思道:“放了他可以,但他必须为我效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