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仰着脸，眼神显得无害：“我可没让你给我喂牌，这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输了也别赖我。”
顾时居似乎被她‘无赖’的语气逗笑，脸上有稍纵即逝的笑意：“对，都是我甘之若饴。”
赵荨珂没发现他的神情变化，只知道这人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但听到他这么说，不可否认，内心是沾沾自喜的。
不觉的，就敛眸下来，长长的眼捷，正好挡住了眼底的思绪。
再后退时，也逃开了男人的禁锢。
过道上，有人止步下来，似乎是好奇这一幕。
赵荨珂听到声音，神色有些不自然：“那我先回去了，小清还在等我。”
话一说完，人也离开。
顾时居在原地站了几秒，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才有所行动，倒没回去，而是往露台上走去，点上一支烟，不急不缓地抽着。
底下是酒店的广场，昏暗的光线下，有彩旗在随风飘荡，这深夜，也愈发浓厚。
等顾时居回去时，也该散场了。
周明深今晚过来，是为了帮政局上的一位领导看病，坐顾时居的顺风车过来，现在要回去，自然也一块。
顺便，再带上两个小姑娘。
知道两人在外面租房子，进了小区门口后，周明深不忘叮嘱：“下班后早点回去，别在外面瞎晃荡，夜里也尽量别出去，要有什么事，及时给家里打电话。”
这话，周明清是着重提醒对象。
周明清平日里确实有些不着调，但这会也没反驳：“知道了。”
道过别之后，两人才往住处走去。
彼时，周明深正用胳膊肘支在降下的车窗上，夜里的晚风习习，他看着车里的好友：“跟我说说，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时居侧头问他：“什么怎么想的？”
“小珂啊，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周明深想起了刚才在牌桌上，也是故意让小姑娘去替自己的位置：“要是知道你给人家喂牌，我就早点回来看看，省得我还在外面瞎转悠，哎，好戏就这么错过了。”
话里，就差没把满腔遗憾抱怨出来。
想到好友也有这样的一天，他意外之后，更多的是好奇。
这时，顾时居挂档，把车开出去，倒没过多理会。
周明深还在说个不停：“上次就想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也没跟我说，就当是满足我的一点小心愿都不行，做人哪有你这样的。”
“刚才出去了这么久，是不是碰到小姑娘了，回来时，她整张脸都红了，我说人在的时候都不见讲话，原来都是在背地里暗度陈仓。”
难得，顾时居回了一句：“暗度陈仓是这样用的？”
“差不多吧。”周明深悻悻然道。
说到底，他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这种事，具体还得看当事人怎么发展，要是将来能在一块，他肯定高兴。
一一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赵荨珂被叫到了门诊部开病历，是跟着一位主治医师坐诊，对方所带的研究生正好请假，也就叫人来替一下。
她的主要工作，就是问清患者身体的具体症状，并记录在电脑上。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也就是在回来时，看见公共塑料椅上的黎楚然，以及苏晚茗。
产科和妇科，是相邻的，所以，她并没有太意外。
黎楚然穿着宽松，小腹处，微微隆起，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有四个月了。
恰好，苏晚茗转头过来，眼里的诧异，是因为看见了认识的人。
方才，赵荨珂还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这会儿，显然是没有考虑的空间。
人已经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