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是真他马无语。
这两个同学搞得好像是来帮自己的一样。
如果是陌生人，他倒是愿意接受。反而是这种有点关系的人最是麻烦。
你告诉他某某是世界首富，他觉得人家牛逼。你说隔壁老王发财了，他气得翻白眼。
道理很简单啊，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凭什么你发财。
大家是同学，凭什么你比我过得好。
“这样吧，机会也不是不给你！”秦川只想早点摆脱他们，“你们去拿斧头帮的人头来换，咱们按照市场价交易，绝不亏待你。”
“老同学，好好干，争取杀他个人仰马翻...”
“斧头帮三千人，月入几十万斤粮食不是梦。”
两个人还要说什么，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洽烂饭，门都没有。
进入避难所，秦刚一个跑步过来，“队长，今天应征的有三千多人，你看怎么安排？”
“要不要出去训个话？”
“训什么话？”秦川瞪了他一眼，“明天贴个告示，早晚供应两顿粥。”
“吃完之后让他们到斧头帮去静坐，没事骂骂街，唱唱歌跳跳舞都可以！”
“就这么简单？”秦刚无语。
柳思思几个人也莫名其妙。
“队长，跳舞起什么作用啊？万一斧头帮把他们哄走呢？”
“轰走了再回去啊…”秦川想了想，又附加了一个条件，“谁要是能在斧头帮门口坐上十天，额外奖励三十斤…五等粮！”
秦川不会忘了，那些饥民每天围在避难所周围的情形。赶不走，杀不光，跟苍蝇一样。
只要你敢出趟门，他们就会把你房子砸了。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要让杨建也试试，顺便让这帮饥民和斧头帮结下梁子。
…
第二天早上，避难所周围架起了好几百口铁锅。
逃难的饥民从四周找来家具，劈柴烧火将积雪融化之后，便开始排队领粮食。
秦刚站在小桌子面前，翻开上面的登记簿，抬头看了看壮汉，“你们是哪一组？”
“老板，我们是勺子帮的，一共四十个人！”
“好，早餐的标准是一人二两，你在这里签个字！”
“二两？”壮汉有些不满，“人家斧头帮还一天半斤呢，你怎么说也得二两半啊！”
“那你怎么不去斧头帮吃二两半的标准？”
“你这叫什么话！”壮汉顿时不乐意了，“你们这不骗人吗？早知道你这么低的标准，谁会让你这里来啊。”
“对呀，二两米怎么吃啊？都不够塞牙缝！”身后的人也探出头来。
“老板，一天就吃两顿啊，怎么熬得下去？”
“怎么也得按照二两半的标准！”
排队的人听说只有二两，也都跟着起哄。
“不吃是吧？”
秦川走了过来，面无表情拿起笔，哗啦一下将名字划掉。
“哎呀老板，你这是做什么嘛！”壮汉急眼了，伸手就要去抓本子，“二两就二两，我们要，我们要还不行吗！”
“晚了！”
秦川后退一步，掏出手里的枪。
“砰！”的一声枪响，壮汉倒在了地上。
“你们要是嫌弃粮食少，可以学学斧头帮的人。把这个家伙拉出去洗洗干净，早上还可以喝一碗瘦肉粥。”
后面的人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说话。
尤其是他们看到楼顶上伸出来的轻机枪，顿时老实了许多。
二两就二两吧。
好歹他们不用去杀人，只要往斧头帮门口一坐就行了。谁叫自己没有本事，进不去斧头帮呢。
领大米的过程变得异常顺利。
就算是大家看到里面掺杂着发霉的大米，黑豆，也没有一个人再跳出来。
很快广场上的锅里便开始冒着白烟，
几百口大小不一的锅里，清一色的都是黑豆大米粥。
闻起来，一股酸酸的，发霉的味道。
秦川站在人群中巡视了一遍，便回到了避难所。
早饭过后，几个人稍微乔装打扮一下，便跟着饥民朝火车站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大家几乎倾巢出动。
梁英，陈莉莉，柳思思，秦刚，周伟，全都混在人群之中。他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控制现场的气氛，顺便监视大家。
目的只有一个，尽快拿下斧头帮的粮食。
秦川也混在人群中，今天他还将胆小鬼带了出来。
“队长，你把范师傅和贝贝单独留在家里，没有危险吧？”梁英总感觉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看看就回去。”
“除了斧头帮，其他帮派都没有武器，根本不可能打进去！更何况我还给范师傅留了一挺机枪，十几个手雷。”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给范师傅打了个电话，“范叔，家里没事吧？”
“放心好了少爷，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这才出去几分钟，担心个啥，忙你的吧！”
“那好吧！”
秦川挂掉电话，便看见斧头帮的人从车站里面出来。领头的几个手里提着轻机枪，后面还跟着挖掘机。
好巧不巧，他们也准备再次进攻避难所。
秦川冲着几个队员喊了一声，“按计划行事，给我上！”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
三千多人一窝蜂地朝车站跑了起来，见到斧头帮的人便伸手讨要。
“老板，给点粮食吧！”
“老板行行好吧，实在活不下去了！”
“去去去！”
斧头帮几个副帮主立刻上前，推搡着周围的人群。
“都他妈给我让开！”
梁英，柳思思，全部都挤在最前面，裹挟着大队人马往进站口挤。
“老板，我们实在饿得不行了…”
杨建见势不对，出言威胁道，
“都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老子开枪了！”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火车站是大家的！”
“对啊，你们斧头帮凭什么占着这里！”
“就凭这个！”有人亮出手里的家伙。
另外一边周伟和陈莉莉带的人也挤上来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进站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吵架声此起彼伏。
“哒哒哒！”有人朝着天上开了几枪。
杨建走到前面来，恶狠狠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对着手下命令道，“谁要是敢上前一步，给我杀无赦！”
听到这话，刚才拥挤的人群顿时安静了许多。
“后撤！”
梁英使了个眼色，大家便再也不闹了。
人群慢慢退回去，各自在屋檐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大家根据秦川的任务，要在这里坐上一天。现在看看天色，还早得很。
吃饱了饭的饥民没有什么事情做，于是将被子，锅碗瓢盆放下，便开始各自的乐趣。
有人打着牌，有人聊着天，实在无事可做的人，便找了个墙根睡觉。
杨建看到这种情况，便让手底下的人去轰。
“都给起来！”打手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滚开！”
躺在地上的人掖了掖被子，“想要我走啊，给粮食！”
“要是不给粮食我还不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