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今天奴才是来接您进宫去的,让您去见见老佛爷,您们母女俩拉拉家常,您说这个消息好不好?”小德张大声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一听,可乐坏了,连声说道:“好好好,小公公,你带来的这个消息确实太好了,老太太我真的很高兴。快快请坐,小公公。”
小德张没有坐,却双手搀扶着老太太来到屋子里的一把凳子上,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硬是把她按在这个凳子上坐下说:“老太太,奴才今天还给您带来了一些好吃的,拿出来孝敬给您,让您尝尝新鲜。”
“好好好,小公公,你对我太好了,我去见了我女儿,一定给她说说,你这个小公公真是太孝顺我了,让她以后多多关照些你。”老太太激动地说。
小德张听了老太太的这些话,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几乎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小德张想,如果老太太能在老佛爷面前表扬他的话,一定比李莲英大总管和崔玉贵二总管在老佛爷面前说他的好话强百倍,管用得多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本总管孝敬给老太太的蛋糕拿过来,让老太太尝尝新鲜。”小德张斥责手下的小太监说。
小太监赶紧拿出小德张孝敬给老太太的蛋糕,小心翼翼地呈上来。
小德张接过小太监呈上来的蛋糕,亲自双手捧着蛋糕,递给老太太说:“老太太,您尝尝这个蛋糕吧,这个蛋糕可好吃了,味道好极了,而且酥软,根本不用咀嚼,含在嘴里就化了,非常适合您老人家吃。”
老太太高兴地接过小德张双手捧着的蛋糕,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蛋糕的表面烤得金黄酥脆,叫人看着垂涎欲滴。
老太太轻轻地剥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起来。
老太太的牙齿不好,可是咀嚼着这块酥软的蛋糕,却没有费任何力气就把蛋糕嚼烂了。
这块蛋糕确实好吃,不但香甜,而且还有股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果香。
一口咬下去,先是感受到外皮的香脆,接着是内里柔软绵密的蛋糕体,口感丰富且有层次。
老太太每咬一口,就能品尝到糖霜的丝丝甜味,与奶香、果香完美融合,让人回味无穷。
老太太细细地咀嚼着,她仿佛不是在咀嚼蛋糕,而是在细细地品味小德张的一片孝心。
老太太咀嚼烂,细细品味了一番,咽下去后,又剥了一小块,再次慢慢地咀嚼品尝起来。
小德张看着老太太咀嚼蛋糕,他又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老娘来。
他想,如果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他家乡的老娘,那该有多好。他可以给娘买很多很多的蛋糕,让她吃。给她买很多很多的新衣服,让娘穿。
他还会给他的娘买金银首饰,让娘戴上,风风光光地在村子里走一遍,让村子的人看看,他小德张现在可是出人头地了,成了老佛爷身边的尚衣总管。
当然,他也要给自己的哥哥买许多好吃的,给哥哥买很多新衣服,让他穿得体体面面的,去娶媳妇,娶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做他的嫂子。
还有兰兰,他也要给兰兰买许多好东西,买许多衣服,把兰兰打扮得花枝招展,让兰兰挽着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头,招摇过市,让村子里的人羡慕嫉妒,甚至让他们嫉妒得要死。
还有,他一定要去王发财家炫耀一番,让王发财的儿子王狗蛋看看他现在的张春子出息成啥样子了,让这个王狗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的胯下钻过去,报他的胯下之辱。
小德张想着这些的时候,禁不住抽泣起来,泪水潸然而下。
老太太一看小德张哭了,大吃一惊,不知道是怎么了,忙问道:“小公公,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德张这才从回想中愣过神来,忙拿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老太太,没什么。奴才是看着老太太吃蛋糕,奴才就身不由己地想起奴才的娘来,不知道她老人家在乡下过得好不好?”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小德张的眼睛里泪水又开始打转,晶莹的泪水掉下来,打湿了前面的衣襟
老太太听了小德张的话,看着小德张眼睛里的泪水,颇受感动。心想,这个小公公一定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小公公,你娘多大了?”老太太和蔼地问。
“回老太太的话,奴才的娘比您老人家小,可是她受苦多,看起来比您老人家苍老多了。”小德张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又扑簌簌地流下来。
“小公公,别哭了,以后有机会了,把你娘也接到京城里来,让她享享清福。”叶赫老太太安慰小德张说。
小德张点了点头说:“嗯,老太太,奴才会的。等以后奴才有了机会,就一定会把奴才的娘接到京城里让她享享清福的。”
小德张这次没有像平常那样说,等奴才发迹了,一定会把娘接到京城里享清福的。他是怕说这样的话,让老太太听了,以后老太太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老佛爷知道了,老佛爷定会怀疑他侍奉她心怀不轨,另有所图。
老太太听了这个小公公的话, 也被感动了,她从头上拔下一个金簪子,说:“小公公,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老太太我喜欢你的孝顺。今天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送给你,就把我头上的这个金簪子拔下来,送给你。你有机会送给你娘,算是你孝敬给你娘的礼物。”
老太太的一番话, 把小德张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说:“老太太,奴才岂敢收您的礼物,您的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奴才实在不敢收,您的心意奴才领了,奴才谢谢老太太了。”
小德张又跪下给老太太磕头谢恩。
老太太忙站起来,走上前来,扶起小德张说:“小公公,千万别这样说话,你对我太好了,太孝顺了。我送你的这个金簪子,你一定不要客气,要收下,就算是我给你娘的礼物。”
老太太说完,硬是把这个金簪子塞到小德张的手里。
小德张拗不过老太太,也不想再驳了老太太的面子和好意,就接住了老太太赠送给他的礼物,含着热泪说:“奴才替娘谢谢老太太了。奴才对老太太的恩惠永世不忘。”
“好了,别说这些话了,有你对你娘的的这份孝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叶赫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