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再次占卜
“没有证据表明这位卢米埃尔先生和他背后的家族就是秦家和卫家的‘大老板’……但足够可疑。”徐有才呼出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为了防止卫从白再次找到他们，项青玉建了个群聊，每隔半个小时就跟大家实时汇报卫从白的位置。
目前最新的位置是在她父亲开的格斗馆内，这距离徐有才现在的位置足够远，他很放心地在街上慢慢踱着步，边思考馆长刚才说过的话。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周牧野的“卢米埃尔水晶球占卜小屋”的门前。
这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习惯的力量……”徐有才嘟囔了两句，意外地发现占卜小屋的门开着，里面是一如既往的昏暗，看不清是否有人。
“周大师？”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还记得上次看见周牧野是在和秦星玉交涉的路上，她在居民楼走廊上“复现”了徐有才在工厂里的种种行为。这让徐有才疑窦丛生。
他探出半个身体看向门店内。里面和上次徐有才看到的陈列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摆满了落灰水晶球的架子，一张矮桌两侧是两个蒲团，矮桌上摆着一颗紫色的水晶球，下面用绒布垫着。
徐有才好奇地查了查水晶球的数量。
“不出所料，一个都没卖出去。”
他仔仔细细环视了一周，狭窄的房间里没有发现周牧野的踪迹。
“不在？那为什么不锁门……”徐有才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开。
“喂！是你！”距离大概十米的转角，一个蓬乱头发的女性身影叫了一声。
周牧野拎着个布袋子走过来，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大蒲扇，蒲扇看起来很新，扇面没有任何破损。
徐有才笑道：“周大师，你认识我？”
周牧野不假思索：“认识啊，你不就是那个花一千块钱买水晶球的大怨种吗？”
徐有才：“？”
周牧野解释道：“我的脸盲症好了……很突然，我就谁都记得了，很神奇吧……在合心医院治了好几年都没治好，不在住院期间自己就好了。”
徐有才点点头：“是很神奇……嗯，是在什么情况下好的，精神科不都讲求‘刺激’嘛，或许是看到了什么引起了你的回忆，‘刺激’到了。”
周牧野走到店门口，邀请徐有才进入，随手把布袋子扔在蒲团上，一屁股坐下，露出思索的神色。
“好像是想去买什么东西吧，走了很远的路，路过一处居民楼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于是我就跟着上楼去看，后面的事情不太记得了，再有记忆就是已经回到了店里，坐在蒲团上占卜。”
“已经忘记了啊……”徐有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坐在另一个蒲团上，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矮桌，上面摆着水晶球，很像两人初次见面占卜的景象。
“那个很熟悉的声音，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徐有才想了想，继续问道。
周牧野摇头：“没印象，连这个声音很熟悉还是我通过之后发生的事情推断出来的。”
徐有才没有气馁，问道：“那你恢复记忆之后，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找过你吗？”
“有啊！”周牧野答道：“那个跟你一样骗我，假扮‘城市督检便衣安全员’的女人。”
徐有才皱起眉头。
项青玉？她来找周牧野做什么？
“她……找你说了什么？”徐有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周牧野眯起眼睛。
“很巧，她也来问我居民楼里发生的事情，还提到了你。”
“提到了我？”
周牧野扇着蒲扇，笑道：“她说你跟我在一起，神色还很慌张……但看你的表现，你不是那个引我去居民楼声音的主人，怎么当时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行为很奇怪吗？”
“当时天气有点热，你站在平台上脱衣服来着。”徐有才摆弄了两下水晶球，好整以暇。
“……”
“水晶球可告诉我，你当时还跟我交流来着。”周牧野调整了一下蒲团的位置，便于观察徐有才的表情。
“我想帮你把衣服穿上，好言相劝你不听，还打我。”徐有才万分委屈。
“……”
“行吧。看在你在我这买了个水晶球的份上，告诉你个我观察后的结论，你那位‘同伴’可不像她的长相那般柔软可欺。”
“她长得哪里柔软可欺了……”徐有才回想了一下项青玉的胸、臀部和大腿，坚定地摇了摇头。
“总之我提醒到位了……到时候被女人骗了可不要哭鼻子哦。”周牧野回答道。
徐有才放下水晶球，直视着周牧野的眼睛，认真道：“再占卜一次吧。”
周牧野笑道：“怎么，第一次占卜的时候你不是不相信占卜吗？”
“免费的，多少信一点。”徐有才脱口而出。
周牧野眨眨眼睛：“我占卜很贵的。”
“在居民楼那里，是我带你离开的。”
“好吧。”周牧野摊了摊手，背部挺立了起来，随即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了桌角的褐色蜡烛。
一股徐有才熟悉的草木香味蔓延开来。
“那么，你要问什么问题？”
徐有才思索片刻，回答道：“我要问‘明天的会面我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吗？’”
“你这个问题很模糊，水晶球不一定能够解答。”周牧野提示道。
“没关系。”徐有才不想暴露太多信息。
周牧野点了点头，随即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闭上眼睛默念问题。
随着仪式的进行，紫色水晶球内部有了点变化，“云雾”移动了起来。
周牧野睁开眼睛，紧跟着皱起眉头。
“没有答案？”徐有才试探道。
周牧野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然后睁开眼睛。
“你的会面会顺利，但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她看着徐有才，回答道。
会面会顺利，但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意思是说秦星玉会履行诺言让我提一个问题并作出解答，但她不一定知道我想要获得的信息……
“看来这个占卜对你很重要。”周牧野摇着蒲扇观察着徐有才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