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接受的都是这些囚禁我思想的言论。”
“我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因为没有先例。”
“所以，我一路走到如今，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听到她这话，沈怜微抿着唇。
良久，她说道：“你并没有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为什么？”
“因为你最后还是反抗了，不是吗？”沈怜看着她，“要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地牢。”
苌忧沉默了。
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怜只知道，当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双原本雾蒙蒙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
她笑，是发自内心的。
“对，我反抗了。”
她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哪怕代价是永远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但至少她不用再当一个麻木的傀儡。
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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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宫。
折兰伺候着公子骨，她倚靠在他身上，娇媚的问道：“魔尊，您打算怎么处置王……秋妩？”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公子骨神情淡漠。
“禀魔尊，楼长老求见。”
“让她进来。”
“是。”
楼罗身着黑裙走进宫殿，她拱手行礼，“见过魔尊，兰妃娘娘。”
“事情办得如何？”公子骨问道。
“回魔尊，邪昀已被我打入万丈深渊，必死无疑。”
“如此就好，你退下吧。”
楼罗站着没动。
“还有何事？”
“魔尊，还请您放过秋妩。”
闻言，公子骨眼眸微眯，神情微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属下很清楚。”
“本座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改，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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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狱卒恭敬的说道：“拜见楼长老。”
“王后娘娘关在何处？带我过去。”
“是！”
牢门外，楼罗看到坐在地上的沈怜。
“把门打开。”
“楼长老，这恐怕使不得……”
楼罗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提起来，五指用力一折，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在寂静的牢狱里响起。
其他狱卒瞧见，吓得背脊发凉。
她将尸体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开门。”
“是……”
牢门打开，楼罗走进去。
她蹲在地上，伸手扶着沈怜，轻声唤道：“主子……”
闻言，沈怜抬头看向她。
“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离开这。”
沈怜眉梢微挑，蓦然笑出声，问道：“那你要带我去哪？”
“只要离开这，去哪都可以。”
“你以为我们能躲一辈子，永远都不会被抓到吗？”
沈怜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有些嘲弄：“楼罗，我教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总有一处地方，没有人可以找到。”
楼罗固执道。
她再次拽着沈怜的手，准备拉她走。
“楼长老，魔尊有令，谁也不能放秋妩离开。”狱卒们跪在地上，哭喊道：“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们。”
“滚开！”
楼罗沉着脸。
与此同时，她的手中拿着一把通体泛着魔气的长剑。
就在狱卒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略微冰冷的声音响起。
“还真是主仆情深，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