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起源于西汉年间,所以孔子没吃过豆腐也是正常的。
春秋时期的饮食相当匮乏。
就算是贵族吃肉也只有两三种吃法而已。
一种是把肉煮成肉糜,浇在黄米饭上吃。
类似于后世的盖浇饭。
另一种就是烧烤,也就是古称的炙。
甭管是牛、羊又或者哪种肉类,都是直接拿来煎烤食用。
最后就是风干之后做成肉脯。
可不管是哪种做法,也都没有什么像样的调料,顶多就是放些盐巴。
那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但就是这样,肉类仍然不是平民能够吃得上的。
平民日常就是水煮菜配上口感奇差的豆粟煮成的粥。
若是能赶上祭祀的日子,能吃口鱼肉就算是开斋了。
不得不说孔子的吃相真的是很文雅。
就算这些都是他从未见过吃过的美食,他仍旧是不紧不慢的细嚼慢咽。
典韦跟他一比,那简直就像刚出山的野兽一般。
呃...其实鲁定公跟典韦的表现也差不多了。
虽然贵为鲁国国君,可他哪里吃过这么可口的食物?
只见他犹如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菜全部扒拉到自己碗里。
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吸入。
这副场面把他身边坐着的秦始皇都看呆了。
这家伙是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没听说鲁国穷的连国君都吃不上饭了啊?
孔子吃饭的时候,李建成向他问了一句:“孔圣,朕有一事想问。”
岂料孔子摇摇头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李建成无奈,只能暂且搁置下心中的疑惑。
待到半个小时之后,孔子这才放下了筷子。
期间任小天给他添了三碗饭。
别看孔子吃的慢,可是饭量却不小。
不过也是,以孔子魁梧的体型来说多吃些也正常。
“方才这位小先生想问丘什么问题?”
孔子接过任小天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随后向李建成问道。
李建成连忙问道:“孔圣,朕是想问,你是否认识老子他老人家?”
孔子愣了一下:“老子?”
任小天补充道:“老子就是老聃。”
孔子恍然:“那自然是认识的。
丘去岁还曾向他请教过学问。”
李建成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那太好了。
不知孔圣能否代朕引荐一下?”
孔子乐呵呵的问道:“这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丘想问一句,小先生你为何想要找老聃?”
李建成朗声说道:“老子乃我李唐宗室先祖,只恨朕未生于春秋时期,不能和他老人家相见。
如今孔圣来了此处,那正是给朕认祖归宗的机会啊。”
孔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建成:“你是老聃的后人?”
杨坚揶揄道:“朕看是冒认的吧。”
李氏三兄弟脸色通红。
事实上杨坚说的还真没错。
唐高祖李渊自称老子后代也不过是为了给李唐宗室增加一些合法性而已。
不过李建成的想法也很明白。
若是能够得到老子的认可,那他们就坐实了这个身份。
“杨坚,你家弘农杨氏的身份也未必就见得是真的吧?”
曹操和李世民关系还算不错,于是替李世民打抱不平道。
“胡说什么?朕是正儿八经的弘农杨氏出身。”
这一下像是戳到了杨坚的痛处,他立刻跳脚说道。
曹操嘿嘿笑了一声:“你别忘了吾的身份啊。
弘农杨氏的杨彪和杨修可都在朝中为官呢。
吾把他们找来与你相认一下如何?
小天他们后世不是有那地什么诶吗(dNA)?
你们验验血就知道你是不是弘农杨氏的了。”
杨坚顿时僵住了。
事实上他自己都拿不准自己到底是不是弘农杨氏出身的。
可万一验血之后不是,那他这个大隋皇帝脸上也不好看。
他可不敢冒着这个风险和杨彪验血。
任小天摆摆手道:“是与不是都无所谓。
如今你们都是皇帝了,非要攀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血脉关系干什么?
就算是又怎么样?又不会让你们再进一步。
不过建成兄的想法我倒是赞成的。
就算不是为认祖归宗,老子也是咱们华夏历史上重要的思想家和哲学家。
也是咱们华夏道家的创始人,地位就如同是孔夫子一般。
若是孔夫子真能带咱们找到老子,那自然是一件幸事啊。”
孔子笑呵呵的说道:“若是先生想见老聃,丘自然是可以代为引荐的。
如今他正在宋国隐居,不为外人所知。”
任小天点点头:“那就有劳孔夫子了。”
朱厚照这会也问了一个问题:“孔圣,朕想问一句。
老子到底姓什么啊?”
其实不光是朱厚照,在场大部分人都有这个疑问。
作为春秋战国时期的思想家,老子为什么和孔子、孟子、墨子、庄子、荀子一样以氏加子称呼呢?
按照司马迁在《史记》中的记载,老子姓李名耳字聃。
名字里也没有一个字是和老有关的。
为什么他会叫老子而不叫李子呢?
难道只是因为和李子这种水果同名的缘故?
任小天仔细想了想后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老子其实是老姓李氏。
就如同孔夫子是子姓孔氏一般?”
朱祁钰摇摇头道:“先生,您这种说法怕是说不通。
既然孔圣是以孔氏为称,那为何老子不以李氏为称呢?”
任小天挠了挠头。
好像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赵眘问道:“那会不会是司马迁记错了?
毕竟从春秋时期到汉武帝年间时间跨度也不少呢。
在这之前好像也没有任何一本文献说过老子是姓李的吧?
《庄子》一书数次提到过老子,可也都是用老聃来称呼的。
所以老子姓李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了?”
对于赵眘提出的看法,不少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雍正则是提出了另一种看法:“也有可能是司马迁记混了。
他把春秋时期的老聃和战国时期的太史儋记成了一个人。
毕竟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十分相像。
因此而记混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刘彻冷哼道:“司马迁是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正如刘彻所说的一般。
司马迁虽然在写《史记》的时候融入了一些个人情感。
比如为项羽、屈原等人鸣不平,甚至将项羽列入本纪。
又比如他对伍子胥等忍辱负重者的刻画十分深刻,以此寄托遭受腐刑后的悲愤与自勉。
但他却仍旧秉持着实录的精神。
《汉书》也评价司马迁“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
所以司马迁不可能会犯把两个生活中不同时期的人记成一个人这种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