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乃是国母，阿宁不想？”
老皇帝在让皇后逐渐‘病逝’，其中意味，朝中不少人都嗅到了异样。
于是，沈家近日颇受优待，那些个世家贵族，对沈父异常客气。
沈父同样觉察到不对，整日愁容满面，忧心忡忡。
真正心疼女儿的父母，不会为了权势而让女儿嫁给老皇帝。
而且还是个有着特殊癖好的老家伙。
“我不是天女吗？身上还有神兽呢，怎么能嫁人？我得终身不嫁，侍奉神兽。”
小船大小适宜，尚宁不避讳赵之元在场，径自脱下鞋袜，坐在船头，双条腿晃悠着，足尖轻点河面，清波荡漾开来。
“近日天寒，小心受凉。”
女子的小脚，在这个时代，不可轻易露给他人看。
赵之元的目光一时被她大胆的举动、惬意的样子所吸引，表示关心，没有接上一句尚宁说的不会嫁人的话。
“赵兄，我的脚好看吗？”
这不是她的攻略对象，但她就是个喜欢招惹事端的恶劣性子。
何况沈云仪喜欢赵之元。
看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脚上，便有意嬉笑。
“好看，只是这样一双玉足，将来只能被神兽看，实在可惜。”
赵之元不愧有纨绔之名，很快就回过神来。
天女要终身不嫁，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需要她的身份啊，娶了天女，在继承大统时，就名正言顺了！
“时年五月，花魁桃夭入宫表演歌舞，帝王观之大悦，以美人位分收入后宫，当夜宠之，花魁用药助兴，致使皇帝死于马上风。”
尚宁转过身来，不再把脚放在河水里嬉戏，依然坐着，直视赵之元。
她每说一个字，赵之元得脸色就阴沉一分。
今日才是四月，她这是在说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不可能。”
赵之元收起了温和的面具，严肃中带着敌意。
沈家姐妹有嫌隙，互相看不顺眼。
赵之元也没过多的追问尚宁是怎么知道沈云仪和他已经有了交集。
当下的沈云仪虽还没来得及展开她的那张政商大网，但已经对赵之元足够有用。
沈云仪对时事的独到见解，赚钱之快，各方面的能耐，都让赵之元大开眼界。
比起尚宁徒有‘天女’之名，他更需要沈云仪这样的硬核辅助。
深知名声只是锦上添花，实力才是王道。
所以，赵之元不会为了尚宁而舍掉沈云仪。
“你确定？”
尚宁不被他的气势所惊吓，依然巧笑嫣然，微抬指尖，缕缕金光倾泻而出。
“这……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之元和沈云仪一样，并不相信所谓的天象，只认为是尚宁在故弄玄虚。
可如今亲眼所见。
金光在聚拢，随着少女的指尖而动，金色将她衬托的神圣不可侵犯。
这景象，让赵之元惊的连连后退。
“别管我是什么人，也别管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应该知道我和她的仇怨，她既谏言要我入宫，我便让她先去伺候那老皇帝！”
尚宁指尖的金光依然在飘散。
这是她吸取上次的精神力透支的教训，找到的小窍门。
不用召唤出蚀幽的兽身，只需借助平等契约，融合他的特性，她便能暂时拥有他的金光。
只是此金光非彼金光，在她这儿，也就只能唬唬人而已。
不像蚀幽出现时，金光就是他灵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