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八岁成人礼：家里炖排骨，啃完骨头逗狗玩。
小富婆的十八岁成人礼：家里给一间高级餐厅玩。
杨曙含泪多点了两个菜。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他好奇问道：
“你平常怎么经营餐厅？看起来生意不错。”
后者自信道：
“雇店长和经理管理，我吃。”
“……”
每天坐等分红，甩手掌柜是吧？
杨曙笑了笑：
“你都有餐厅了，想吃什么没有，还用躲在教室偷吃辣条？”
“不，餐厅冷库没有那种高级货。”
白木棉的遗憾写在脸上，显然实践过了。
没一会，餐品陆续上桌，两人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交谈频率降低，转化为吞咽频率。
杨曙是屌丝，用不惯刀叉，懒得体验西方的餐桌礼仪，好在餐厅有备用筷子。
白木棉就只用筷子，说刀叉吃太快容易刺破舌头。
“非常疼，嘴里流血就不能继续吃了。”
“可以慢点吃。”
“凉了味道不好。”
杨曙颔首，大抵是理解的，就像自己吃烤肠时，专挑被烤的爆衣流汁、吱哇乱叫、热汁飞溅的那根。
虽然烫逼嘴，但这个状态才最香。
吃到一半，杨曙发现不论店内店外，经常有审视、打量视线投来，让人很不自在。
白木棉倒是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习惯了。
杨曙认为，这些视线多半在看小富婆，小半是新奇有人在西餐厅吃中餐。
抛开事实不谈，杨曙脑补有都市反派跳出来闹事，然后被邦邦打脸，心里还小爽了一下。
但这是现实，没谁会无端招惹他人，没有烘托主角的弱智反派。
杨曙止住念头，这样下去和屌丝有什么区别？
……
半小时后，菜品吃得差不多了，其中一半以上都进了白木棉嘴里。
杨曙还是有些震惊的，这不活脱脱小貔貅吗？
“杨曙同学，好吃吗？”
“嗯，比串儿好吃。”
只能说不愧是高档餐厅，家常菜都能烹饪出高级感，关键还不失味道。
白木棉浅浅一笑：
“哪里哪里，跟串儿比还差得多呢。”
“……”
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杨曙会觉得他太客套，如果是小富婆……她真认为串比较好吃。
白木棉双手按在膝上，满脸期待道：
“杨曙同学，我们接下来去哪？”
“你还有时间吗？”杨曙有些意外。
“和家里请假了，”白木棉高兴道，“下午随便玩，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杨曙还没回答，手机忽然震动响铃，屏幕弹出刘国强的信息：
“义子，已经订下聚会屋了，同学们准备一起做饭，速来。”
“吃完饭然后去唱歌，我直接迷死那帮女生！”
杨曙嘴角一抽，谎称有事婉拒了。
原本打算去来着，但是……一群吊毛哪有小貔貅可爱？
而且白木棉请假不易，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带她去聚会还不如回家。
“杨曙同学？”
白木棉歪头发问，两个小丸子晃啊晃。
“去地下街逛逛吧，”杨曙提议道。
在市中心有一片最繁华的商业区，地下街就在其中，包含吃喝玩乐一切项目，最受年轻人的喜爱。
“好，我让张叔开车来送。”
……
到达目的地后，白木棉不自觉地抿了抿嘴，腿都迈不开了。
“是太热闹了，不习惯？”杨曙问道。
“人有点多……”
“换个安静点的公园？”
“公园有串吗？”
杨曙摇头否认。
因为要争文明城市，现在市容要求很严格，公园作为绿色休闲场所，周边当然不能有路边摊。
“那就这里吧。”
白木棉拿出漠视众生的表情，一步步走向地下街，只不过步幅小了许多，小皮鞋踩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杨曙好笑又好奇：
“你问都没问，就确定地下街有串？”
白木棉哼哼两声，自信道：
“我查过攻略，地下街全是串！”
“……”
你是真爱吃啊。
进入地下街后，白木棉又迈不开腿了，这次倒并非怕人多，而是小吃店太密集，根本看不过来。
“还能吃得下？”
“我留肚了。”
好好好，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貔貅啊？
杨曙带小富婆逛地下街，想的是领她沾沾烟火气，没料想却被她带的到处转悠。
像体验网红打卡点似的，在二十分钟内尝了锅盔、烤冷面、炸串、苕皮等若干小吃。
杨曙知道白木棉家里为何管控严苛了，否则就会变成现在……
“杨曙同学，我动不了，”白木棉窘迫道，“一迈步嗓子就不舒服。”
杨曙乐得开心：
“吃太多积食了吧？”
短时间吃太多，食物挤在嗓子眼了。
这事杨曙幼时也发生过，喝了太多米粥，一低头嘴里就淌水，还带着几颗小米粒。
“怎么办？”白木棉问道。
“你松一松腰带试试，”杨曙说道。
白木棉小裙子上有一根拇指宽的黑腰带，并不显眼，杨曙看腿的时候才发现。
“哦。”
腰带放松后，肚子和嗓子果然好受了。
白木棉松了口气：
“下次不能这样……奶茶和烤冷面要分开吃，吓死我了。”
小富婆你到底有在反省吗？
走路是没问题了，但没法走太快，于是杨曙建议坐游览车休息，顺便消消食。
白木棉欣然答应。
地下街就像一个地底小镇，两侧是各种娱乐餐饮，中央有座椅和艺术雕塑，而地面则有两条轨道，供火车模样的游览车行驶。
十五块一圈，概不讲价。
上车时，白木棉就像小孕妇似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攀着扶杆，让杨曙托住背部才登上车。
“还有这么多店没去过呢。”
看着周边倒退的商家，白木棉脖子伸的老长，两眼亮晶晶很是向往。
“杨曙同学，你经常来这边吗？”
“嗯，都是和刘国强一起来玩。”
“他也会积食吗？”
白木棉随口发问，注意力仍在街边商家，好像要将它们牢牢记住。
“不，只有你会。”
杨曙语气淡淡，地下街他逛的勤，没什么新鲜感，主要兴趣在小富婆的黑丝……是什么牌子的？
质地很不错，不透肉且哑光黑，可换角度看又光滑反光。
奇怪的材质，似乎很好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