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难道不是吗？好了，我给你个活下去的机会。”
格里高利夫人拿出一截软鞭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
“你跪下，爬过来，舔我的脚指头，我就考虑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杜赫假装歪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正色道：
“我也有一个选择给你，你用皮鞭绑住自己的手，然后跪下，我可以考虑现在不杀你。
让白鸟自行处理你，你觉得怎么样？”
格里高利夫人看见杜赫居然反过来给自己提条件，怒极反笑：
“那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勇气？”
当下，向前走了一步，一股汹涌的气势就开始升腾。
在场的学生们，无一不感觉到呼吸困难。
这就是强者的压迫感吗？
甚至有几个意志不坚定者，膝盖一软就欲下跪。
但是没等格里高利夫人嚣张多久。
一股如渊如海的气势就从她身旁升起。
格里高利夫人圣阶强者的威势与之一比。
就是萤火和太阳的区别，完全无法争辉。
格里高利夫人全身僵硬，恐惧地扭转头颅。
那个散发出令她恐惧威势的存在竟是她之前认为的风月女子。
她从颤颤巍巍的牙关之中挤出了几个字。
“你……是……谁？”
派翠西娅展颜一笑：
“你配知道吗？给我跪下！”
一股比之前恐怖万倍的威压迎面向着格里高利夫人压来。
这不仅仅是气势上的比拼。
派翠西娅还用了精神秘术。
格里高利夫人再也撑不下去，那洁白如玉的膝盖咚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那声音令杜赫一阵牙疼。
不过保守起见，他还是没有上前去嘲讽格里高利夫人。
只是远远地喊道：
“现在明白我的勇气是谁给的吧？”
格里高利夫人头颅低垂，说不出话。
心里暗恨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好奇进来看一眼。
不进来看一眼就不会看见这个小贼。
不看见这个小贼就不会碰上这传奇强者。
该死！都是这小贼害的。
眼看格里高利夫人失去了抵抗能力。
派翠西娅美目一转，那双盈盈若秋水的眼睛望向了杜赫。
“怎么说？如何处置她？直接杀了吗？”
杜赫这回是真的在好好考虑，半响后说道：
“能废了她吗？我想白鸟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派翠西娅点点头：“没问题。”
随即飞快地伸出手指在格里高利夫人的身上点了几下。
然后咬破手指，从她脖子开始，划过高耸的山峰，直至芳草幽幽的谷底。
一道血色组成的结界一闪而逝。
嘭！以格里高利夫人为圆心，一股无形的气浪猛地扩散开来。
成群的学生被这股气浪击倒在地。
场间还能站着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受到派翠西娅保护的凯瑟琳，那个少年的父亲和杜赫。
格里高利夫人感受到体内的斗气消失，脸色灰败。
虽说对法则的感悟没被剥夺。
但是她所用来施展法则的精神力已经萎靡不堪。
换句话来说，以前她养的狗现在都能随便骑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了。
她已是一个凡人。
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她是第一次感受。
那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她一度想要自杀，但是在派翠西娅血族秘术的暗示之下。
她自杀的念头已消失不见。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真真正正任人摆布的阶下囚。
随着无形气浪的扩散，学院里终于有了反应。
飞来了两个身影。
一男一女，女的杜赫认识。
正是曾经的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阿尔。
男的估计是雷马学院的院长。
那人过来后，看见跪在地上的是格里高利夫人，转身就走，丝毫不带犹豫。
至于阿尔，犹豫一下之后，还是来到了场中，想要问明白情况。
她同时也看见了位于比赛场地上的杜赫。
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然后向派翠西娅问道：
“这位前辈……”
“前辈？！”派翠西娅立即打断道，眉毛上挑，有些不满。
“哦，抱歉，口误，这位姐姐，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立即改口，作为曾经的院长，她对人机交往可不陌生。
派翠西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没事，这人来挑事，被我制服了而已，你说是不是啊？夫人~~~”
派翠西娅故意拉长了尾音向着格里高利夫人问道。
格里高利夫人看见那充满恶意的眼神，顿时全身一颤。
她知道自己可不能乱说：
“是的，都是我眼瞎，进来冒犯了各位大人，有此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阿尔还想说什么时，杜赫在一旁挥手道：
“院长，这里，这里，过来叙叙旧呗。”
阿尔轻叹一声，飘到了杜赫身边。
杜赫斜眼望向还站着比赛场地上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脑门汗水立即冒出。
阿尔他可不怕，但是那个轻易制服格里高利夫人的传奇强者。
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启衅啊。
“对了。”阿尔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从杜赫身边飘走，落在了凯瑟琳身边。
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柄剑，和一张信纸。
“这是科菲老师让我交给你的。”
凯瑟琳看着眼前熟悉的誓约之剑，有些难过。
她接过信件，读了起来。
信是科菲写的。
凯瑟琳看完后脸色复杂。
远处的杜赫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拖着阿科跑了过来。
他还没开口，凯瑟琳就将信件递给他，示意让他自己阅读。
“亲爱的凯瑟琳：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图灵应该已经不在了，原谅我的不战而别。
身为帝国守护者的我，对不起帝国，在这最后时刻没有选择与帝国共存亡。
这样的我活该下地狱，所以我自己会去，但是你是我最后放不下的存在。
我在信后给你留了两封介绍信，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中央教廷。
那里会接纳你的，也会保护你的，只要教廷不灭。
好了，时间不多了，黑暗来了，我劝不动法比恩，也只能试着劝劝你了。
牵挂你的科菲爷爷。”
然后信的背面是写好的推荐词。
大意就是以科菲曾经红衣主教的名义担保持信任的纯洁性。
“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