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汤之国旅游？”
玄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突然一脸认真地跟自己提出去汤之国旅游的纲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意味深长。
那些家伙，终于可以有所动作了么...这样的话......
纲手点了点头。
“嗯，我想去那里放松一下。”
她撩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秀发，接着道：“最近精神一直紧绷，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反正你也说了，现在还没什么头绪，既然如此不如去那里放松放松。”
“行。”
玄羽很爽快地答应了。
“等我去跟鸣人他们打过招呼就出发吧，难得在村子外碰到一次，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好。”
“嗯。”
纲手倒也不急，轻轻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显然，她对这个要求很在意，刚才她还在想着，要是玄羽不肯，该用什么借口和方式忽悠他让自己去汤之国。
....................
回到现实后，鸣人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泉又悄然消失，躲在暗处保护他们，就像之前突然出现帮他们挡下落雷一样，似乎是因为佐助，她不想理会这个同族幸存者，也不想让鸣人为难，于是就用这种半吊子的方式跟他们相处。
鸣人回到营地时，天空已经被夕阳染得通红，美得惊心动魄。
但是他却无心欣赏。
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横那个实在无法想清楚的问题——
为什么，佐助的哥哥会亲手杀死父母，屠戮包括泉姐姐的母亲在内的宇智波全族？
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用观测者的思维去理解的话，这其中肯定隐含着某种深层次的原因，虽然泉姐姐对这种原因不感兴趣，但是既然她当时那样说，那就说明这其中，肯定有他需要了解的东西。
没过多久，卡卡西便带着完好无损的达兹纳回来了，然后他们一家便开始忙碌着准备晚饭。
卡卡西靠在一棵树干上，从忍具包中取出那本不知道翻看了多少便的不正经读物，一如既往的闷骚。
不过他随便看了几眼，死鱼眼便看向底下不远处的鸣人。
“怎么了？鸣人？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
他一开口，小樱和佐助也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原本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现在随着卡卡西打破沉默，他们便也没有了估计。
“是啊，鸣人，泉大人在离开前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只是跟你对视了一下，你就变得魂不守舍的？”
鸣人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他没有看向佐助和小樱，而是仰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啪...
卡卡西合上口袋书。
“什么问题？”
能让鸣人这么郑重其事的，肯定不是诸如他手里的口袋书是什么玩意之类无关紧要的问题，也不会是修炼上的困扰。
因为以鸣人那匪夷所思的实力，在修炼方面他基本没什么好指导的，能困扰鸣人的难题，他基本也是爱莫能助。
虽然对于身为指导上忍的他来说有点悲哀，不过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也不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所谓忍者，就是工具一样的存在，只要是命令，委托，任务，就必须赴汤蹈火，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牺牲，无论会对他人造成什么伤害，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其完成，任务就是一切，对么？”
听到这话，卡卡西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番话，感觉有，有些似曾相识。
他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莫名闪过一抹哀伤。
接着，他却没有马上回到鸣人的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
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想知道，如果那个任务有可能会伤害到朋友、同伴，甚至是亲人、父母，甚至会因此失去他们，身为忍者，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他并没有说任务需要手刃亲人之类极端的话，毕竟他虽然已经亲眼见识过，但是这种事，并不适合直接问出来，还是委婉一些比较好，跟玄羽修习了好几年，他学会的可不是只有那些强大的招式而已。
卡卡西理解的，却是自己的父亲旗木朔茂和自己曾经面对过的难题——
如果完成任务需要牺牲同伴，该怎么办？
他却不知道，鸣人想知道的，却是更残酷的境地，宇智波一族的遭遇，宇智波鼬暗泯灭人性的行动，才是他在意的东西。
好一会，卡卡西垂下眼帘，声音难得地也变得有些沉重。
“不要把重要的，最应该珍视的人跟其他东西放在天平上衡量。”
说着，他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树干上，仰着头，看着天边那火红的晚霞，沉声道：
“任务失败的忍者是废物，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忍者，连废物都不如，如果出现那种状况，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当一个废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重要的人在我之前死去。”
听到这话，鸣人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异彩。
虽然他刚才说的跟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风牛马不相及，明显是理解错了意思，但是这番话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柔软，让他有些触动。
小樱有些诧异。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有些不正经，而且有着一张乌鸦嘴，连续两次C级任务被打脸的指导老师，居然能说出这种引人深思的话来，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对他的印象和观感是不是太过片面了。
卡卡西老师，似乎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
啪啪啪~
身侧突然响起一阵鼓掌的声音。
欸？
她被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顿时看到一个少年和一个充满了成熟风韵，尤其是某个部位让她极其羡慕的妙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拍手的是那个少年。
“不愧是卡卡西前辈，您的教导总能让我耳目一新啊。”
突如其来的话让卡卡西不由得愣了愣。
他刚才，居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到对方开口，才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鸣人脸上顿时流露出兴奋之色，他猛地站起来，走到少年身前，惊呼道：：“玄羽大哥，你终于来啦！”
虽然泉之前已经说过玄羽就在附近处理些麻烦事，等处理完了自然会过来，但是再次在村外碰到玄羽，即便有所准备，他还是感到有些惊喜。
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男人，似乎总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