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来拿着胸牌翻来覆去地看，不解地望向顾残照：“这个你是哪来的啊？”
“我让江春画帮你做的。”
“春画学姐？”
“嗯。我打算把江氏改成股份制公司，把公司的决策权和经营权全权交还给江家。这是他们擅长的领域，还是让他们来，可以吗？”
“可以……吧。”陆小来一脸懵逼，就算他问她，她也完全不懂啊！
“也不会让你刚去公司就做什么经理，先给江春画打下手，她也可以照顾到你。”
“啊喂，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都帮我想好了？！”
“不想去的话，这张工作证就给你留个纪念。”
陆小来的声音小下去：“我也没说不想去……反正暑假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去公司做个小帮工我也没有意见。”
“有工资，有福利。”
陆小来诧异地抬起头：“还有工资啊？这个工资不会是我给自己发吧？”
“当然不是，从公司的账户走。”
陆小来挨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问：“我能不能问有多少钱可以拿呀？”
“不多，和普通实习生一样。和你卡里的余额比起来……”
“嘘！”陆小来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要再提那张卡！不要提！”
她的心思，他大致也能猜到几分。
但对他来说，她永远都是那个直率、果敢的普通女孩。
顾残照淡笑着应下：“好。下周一入职，明天我先带你去见赖恒的债券代表。”
陆小来现在满心都是要去江氏企业的事，哪还会关注什么债券代表。
她抱着顾残照的手臂：“那你呢？你要去你家公司上班吗？会不会到我那边去？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嘛……”
“我有空就去。”顾残照摸了摸她的脑袋，却是叹了一口气，“只怕到时候你忙起来，只会嫌我碍事。”
“怎么会！”陆小来抱紧他的胳膊。
顾残照用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你觉得充实就足够了。”
陆小来扑进他怀中，在他的胸膛口蹭了两蹭。
夜渐渐深了，电视里的综艺节目也已经放完。
陆小来将顾残照送到门口，依依不舍地跟他挥手告别。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走进屋子里关上了门。
陆小来回到房间，用钥匙打开了书桌正中的那个抽屉。
那张银行卡，正安静地躺在抽屉角落的小盒子里。
看到银行卡还在，陆小来盖上盒子，安心地锁上了抽屉。
她将工作证放好，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在上面描出股价的K线图，每个细节点和起伏的时间，她都细致地做好笔记。
陆小来用笔杆戳着脸颊，细细回想下午顾残照说的那番话。
他说，想要收购赖恒集团。
留着赖家，就留着一个定时炸弹。
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陆小来拿过平板电脑，搜索浏览着赖恒集团长久以来的发展历程，把那些个重要事件都记录在本子上，按时间点逐个标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