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橘站在几步的台阶上，转身看了几秒，惊喜往他那扑去。
“你说的是真的？”
石沉大海的回应，但苏橘确定就是他说的。
他漫不经心拨弄着随手摘来的一片柳树叶，仿佛说话之人不是他。
倏地扑来的人影僵住。
薄砚景沉沉的眼神，忍着把人丢到河里的冲动:“放开。”
“你都答应，我抱抱都不可以？”
苏橘不但不放开，脑袋还在他胸膛蹭了蹭。
“我是说等你能改掉坏毛病的时候，我再考虑。”
沙哑的嗓音浅浅透出‘再’字重音。
“我哪有什么坏毛病要改，你就别考虑啦，你现在预订下我，以后买一送一多划算。”
薄砚景疑惑，“送一？”
“以后生小宝宝呀！说不定是买一送二呢。”
薄砚景惊呆，“你才多大年纪？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苏橘不害臊他都替她害臊，只想甩开这个人。
假装不认识。
拿开她的固着腰身的双手，快速离去的步伐，耳根子显现一抹不着眼的红。
苏橘小跑追着。
“哥哥，你别走那么快。”
拉着他的袖子，喘气。
薄砚景停下脚步瞥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抱我。”
“这也算坏毛病？”
苏橘对上他阴恻恻的眼神，默默移开撩了下头发。
“好的，不抱就不抱。”她摸总可以吧，刚才好像有蹭到他腹肌块。
“不过万一你耍我呢，就不能给个准数吗？”
苏橘犹豫的揪揪手指。
“准数是你有百分之九九的几率完不成改的要求，期限三个月，你要是做不到，那就远离我。”
“？”
当时她还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完不成，你不能故意挑我不行的，还有，你的考虑能不能改成肯定？”
苏橘挥挥手的咬唇，且得寸进尺一分。
他漫不经心腉一眼:“那就不考虑，你也不用改。”
明显的威胁苏橘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皱着脸嘟起微红的唇，攀上他胳膊，脑袋靠在他肩处昂头望着他。
“那我们拉尾勾，如果我通过你的要求，你不准反悔。”
薄砚景双手环胸，尽显矜贵:“你要知道，我的要求可不是那么容易，想好了？”
试了总比毫无希望要好。
她缓缓伸手小手指动了动示意。
微风飘过，凉意在红扑扑的脸蛋上吹过，苏橘垂眸两人拉勾的手。
他骨节分明且白皙的手指，入眼十分好看，相反苏橘的手虽细，逃不开微微的婴儿肥。
薄砚景微勾起弧度，动了动薄唇:“不要后悔。”
苏橘，“喔，绝对不会。”
完全没察觉的进套，自此一去不复返。
两人一同踏进教室，苏橘倒头就趴着。
上课铃声响时，薄砚景用笔盖敲了下她埋下脸庞只剩下脑壳。
苏橘不耐抬头，知道是他时，微微压下燥意:“哥哥你干嘛？”
薄砚景撑着下颔，尾音挑起:“听课，嗯？”
似想起答应过的事情，忍住眼角有些乏味的困意，点点头。
这节课是语文课，听见朗读般的声线，甩甩头，硬是坚持没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