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痛。
但又不是特别痛。
还处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朝歌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就舒展开来。
赵灼玉原本稳操胜券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了。
他甚至无比惊疑，“你……没感觉到吗？”
女人在科技手段下也锻造了一副美感与健康兼具的身体。
所以为了驯服不听话的宠物，惩罚的手段也紧跟时代。
不能损坏用具的皮囊，也不能影响生育力，但也要让人宠得到教训。
所以，非常痛但又不致命的电击，就是他们最好用的办法。
而赵灼玉身份高，人宠根本不缺，他教训人宠的时候，完全不去考虑所谓的生育值。
他给脾气不怎么柔顺的052用上的，是几乎致命的50mA。
可以往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的电流，今天，竟然失去效果了吗？
不可思议的看着朝歌毫无表情的样子，赵灼玉不信邪的又按了好几下。
电流在身上游走，朝歌真的没怎么感觉到痛意。
但是身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就好像皮囊和灵魂无法匹配……嗯?
朝歌又故意冲着赵灼玉挑衅的抛去几个白眼。
赵灼玉：“……”被气笑了。
再次按下电击控制开关。
这一次，朝歌很明显的感觉到，通过电流，身体里某些阻塞好似被打通了。
还没等她细细感知，赵灼玉豁然起身。
他踱步走到朝歌三步远的位置，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看她。
“你是，突变了吗？”
朝歌指尖摩挲着餐叉的顶尖，在和赵灼玉的对峙中，终于开了口。
“你是，脑子丢了吗？”
赵灼玉：“……”
他突兀的笑出声，一边笑一边点点头。
这下他清楚了，052是真的在挑衅他，而不是在闹小脾气。
“把人当成宠物来饲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主宰世界的神？”
朝歌继续刺激他。
赵灼玉波澜不惊，反而越发觉得朝歌有趣。
他忽然想起初次见到赵素雪时，她也一副骄傲不肯低头，一脸不屈的冲着他叫嚣。
真是怀念过去啊!
赵灼玉如此想着。
现在的素雪，已经变成他理想中最好的模样了。
好到让他有些无趣。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能得到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赵灼玉愉悦的整个神经都在跳动。
他忽的软下音调，“在我心里，你当然是不同于别的小玩意。”
朝歌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的神色却是微微波动，仿佛有些软化。
赵灼玉继续道：“其实我也很不喜欢对女人这样极端的保护。”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水果，亲自剥了皮递给朝歌。
原本冰冷的双眼仿佛碎冰融化，露出柔软的沙泥。
“你们也应该作为人一样活着。”
应该？
“想要一个名字吗？专属于你的，我来给你取个名字吧。”
朝歌：“……”
“不用了。”
赵灼玉也没有纠缠，只是继续用那种让朝歌无比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既然你觉得我是不一样的，那其他女孩，送走吧。”
没等赵灼玉说话，朝歌便不信任的看向赵灼玉。
“你不会舍不得吧？”她道：“听说反叛军最喜欢折磨女人，那你就把她们都送过去！”
赵灼玉有些不耐，语气也变了，“你啊，可不能这么坏性子，她们也很可怜，反叛军残暴狠厉，不会好好对待她们的。”
朝歌本来也就只是试试而已，也没真的想把那些女孩送走。
反抗军到底是好是坏，她还没有摸清楚，自然不会推人入火坑。
“好吧。”
朝歌无所谓的回道。
至于那些pUA的话，谁信谁傻子。
——
赵灼玉难得的在多年后重燃当初在赵素雪身上体验到的新鲜感。
于是投入了极大的心力。
朝歌也顺着他演戏。
概括一下，大概就是冷酷霸总和坚韧不屈小白花的戏码。
只不过一个自以为是掌控全局的猎人。
一个是朵戴上假面的食人花。
赵灼玉对朝歌‘很好’。
好在他允许朝歌和他出门的时候，不用带主宠牵引绳。
允许朝歌吃一点宠物食谱之外的上等人食物。
还有衣物选择权。
对此，朝歌表示——假笑。
不过她也因此得到了好处。
处理掉了餐叉，拿到了一柄匕首，还有一把织毛衣的铁签子。
看到这东西的一瞬间朝歌挺惊讶。
没想到科技发展到现在，还有这种复古的工具。
心里这么嘀咕，手上倒一点不含糊，直接抓了一大把。
迎上赵灼玉疑惑的视线，朝歌假惺惺一笑，说是要为他织一条爱的围巾。
赵灼玉：“……好。”
他视线隐晦的瞥过那劣质的线，眼底嫌弃都要溢出来。
不过养着的小玩意喜欢做这种事，那就由着她去。
之前朝歌利用各种手上的东西在虚拟世界杀了两个人的事情，赵灼玉根本没有仔细看。
也就忽略了这在朝歌手里可以变成凶器的东西。
有一次朝歌外出的时候，她很巧的遇到了顾清衍。
其实上次的暗示也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朝歌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没想到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清衍递过来一个小巧扁扁的圆片。
朝歌顺势藏在手心。
回到别墅，赵灼玉抬眸看了过来，“今天玩得高兴吗？”
朝歌冷笑一声，“你安排的人把我看的像个犯人一样，我能有什么好玩的？”
赵灼玉愉快的笑出声。
“你这副表情，真是可爱。”
朝歌别过头。
无语！
赵灼玉又问，“今天遇到什么特别的人了吗？”
“你指什么？”朝歌反问。
赵灼玉微微一笑，“有见到江融身边的顾助理吗？”
朝歌神色丝毫未变，“谁？不认识。”
赵灼玉低叹一声，“这才多久，你就被我宠坏了，竟然还学会了撒谎。”
朝歌神色嚣张，“是吗？那你不愿意继续纵容我了？”
“再有，我没撒谎，你说的那谁，我不认识。”
赵灼玉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定定注视着朝歌，良久，低笑一声。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相信你没有撒谎了。”
然后他状似解释，“顾助理，就是上次江融来接素雪时带的那个人，他从你手里接了行李。”
朝歌奥了一声，神色回忆，“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