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吞噬结束，能量冲击也停止。
卡里恩并没有推演出有效的结果。
“进行第二轮反应实验。”卡里恩向沃德继续说道：“换一种耗材。”
“明白！”沃德又从虚空仓库中，调取了一部分木材扔向吞噬法杖。
几分钟后。
“第三轮，再换一种耗材。”
……
经过几天的对照实验，卡里恩依旧没能摸索出什么门路来。
原本他以为投入的耗材不同，释放出来的能量也会有所不同，然后可以通过对照实验来发现其中的规律。
虽然最后释放的能量确实会因为耗材的不同而产生差异，但是相同的耗材在投入后也会出现极其巨大的差异，甚至比另外一种耗材的差异还要大。
“先生，我们已经进行了三百多次实验，依旧没有进展，我认为您可能需要换一个方法。”沃德向卡里恩建议道。
卡里恩沉思了很久，回答道：“我觉得可能不是实验方法的问题，而是思路的问题。”
“您有新的思路？”
卡里恩没有回答，而是席地而坐，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是能量？”
“您是指魔力、精神力还是信仰之力？亦或是虚空中其它的无序之力？”
“不止！”卡里恩皱眉说道：“能量的范围不应该只包括这些！”
“根据资料库的信息，在神显时代，神与神之间的战斗，也会使用到一些奇特的力量……”
“不！”卡里恩眼睛逐渐亮起，呢喃道：
“我现在不在意这些神奇的力量是什么，我只在意这些力量的本质。
“魔力是能量；火焰燃烧时释放出来的热量，也是能量。我们不比较强弱，只看本质，它们都是由物质转化而成。
“魔力是消耗魔法元素产生的，而热量是消耗燃料产生的，这两种能量的产生其实都遵守质能守恒……”
沃德听到卡里恩的嘀咕声后，反问道：“先生，魔法元素和魔力有区别吗？”
沃德虽然是卡里恩创造的，但它接收到的信息也仅局限于恩泽大陆，对于卡里恩前世了解的那些知识所知不多。
“不一样！”卡里恩一边思考，一边回答：“魔法元素是气体，是物质！它被魔导师吸收后，在施展魔法时才会释放出魔力这种能量。”
“您的意思是，魔力隐藏在魔法元素当中？”
“准确来说，能量是衡量物体运动的一种方式，它可以用不同的形式从一种物质转移到另外一种物质。”
“抱歉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表述……”
卡里恩此时自己在大脑里快速思考着，他并没有回答沃德的疑问，而是继续自言自语说着：
“我早该想到了，魔法就是魔法元素做功的表现……信仰之力以及其它的虚空能量或许也遵循这个规律，只不过它们的转换是在四维层面发生的，所以会有更多察觉不到的变量……”
卡里恩此刻的思维非常跳跃，隐隐之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抓到关键。
“所以我其实没有必要把虚空能量想的那么复杂，既然它跟热能、电能一样，也是能量的一种，那么在本质上很多规律应该是一致的……
“所以我其实可以参考观测热能和电能一样的形式，来对虚空能量进行分析……
“电能是以电磁波的形式传递能量，热能的话……好像是热辐射，也是电磁波的一种……”
说到这里，卡里恩突然停了下来，愣在原地。
“先生？”沃德见卡里恩状态异常，询问道：“您没事吧，需要什么帮……”
“我知道了！”
沃德还没说完，卡里恩便猛拍大腿，兴奋说道：“波！用波的形式来观测和计算！”
“波？”沃德了解电磁波，但不太清楚卡里恩引入波的原因：“怎么做？”
“我等下再跟你分析，投入耗材，再来一轮实验，这次我要着重分析虚空能量是否存在波动的规律！”
“明白！”沃德虽然不清楚卡里恩要做什么，但还是按照吩咐做了。
有了思路，卡里恩就能寻找办法去验证。
他又进行了几十轮实验，挑选了不同的虚空材料进行测试。
自从沃德从深浅海交界带带回来了各种虚空碎石之后，卡里恩便发现四维物质之间也是有各种差异，表现出不同的性状。
虽然卡里恩现在无法弄明白这些四维物质，但根据它们的表面特征，进行一个粗略的分类还是可行的。
此时他按照分类依次将几十种材料放在反应炉当中，然后接收吞噬法杖的能量冲击，观测它们之间的反应。
在几十种不同四维材料的测试中，卡里恩挑选了几种反应最激烈的材料，然后再继续拿这类型的材料进行大量的对照实验。
经过各种复杂的实验和量化推演，卡里恩逐渐总结出了材料反应时的规律，并一一整理成对应的函数和方程。
为了验证这个思路的可行性，他还将自己三个圣权对应的信仰之力也输送到反应炉里进行测试。
后面还拉上了白星和特拉维斯，也借用他们的信仰之力来进行试验。
“解出来了！”沃德在帮卡里恩进行了大量的计算后，汇报道：
“在简化方程组后，用波的方式确实能够对虚空能量进行表述，这是几种虚空能量对应的波谱。”
通过显示器，卡里恩很快看到几张复杂的波动图。
“跟电磁波还是有巨大差异的。”卡里恩此刻很兴奋，但他也清楚自己只是找到观测的工具而已：“有没有办法根据我们自定义的波谱去释放虚空能量？”
“不可能的。”沃德答道：“波谱只能观测，无法改变虚空能量的性质，哪怕是调整法杖的吞噬材料和数量，我们也无法预测它释放出来的虚空能量会呈现什么波谱。”
点了点头，卡里恩说道：“那就是可控性的问题……”
想到这里，卡里恩眼前一亮，又接着嘀咕道：“圣权的力量干预不了虚空能量……可神器可以！”